毛利小五郎糾正,“剛才是說,如果古川和江把遺産給古川悅子,那麽古川浩二也有理由殺古川和江。”
木田今朝糾正,“應該是如果要把遺産給古川悅子,否則要是立了遺囑,也沒有必要了。”
黑澤陣思索,“是不是有遺囑,很快會知道。”
“不過,我傾向于古川和江沒有遺囑,就算有也是把财産托管。”
“因爲古川浩二不學無術,給他錢,他就算不拿去揮霍,也會被騙光搶光。”
“所以如果設立一個家庭信托,按月給古川浩二錢,倒是能夠讓古川浩二存活下去。”
毛利小五郎贊同,“有道理,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古川悅子有什麽理由殺古川和江?”
木田今朝附和,“是啊,尤其是古川悅子沒理由,在與我會面的時候,殺了古川和江,那隻會讓會面出現變化。”
黑澤陣說道:“排除所有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古川悅子反其道而行之。”
毛利小五郎琢磨,“黑澤先生您是說,因爲古川悅子要與木田今朝會面,别人不會懷疑她,所以借機殺了古川和江?”
木田今朝思索,“這麽說,倒也說的通,但理由呢?就算殺人不需要理由,但古川悅子殺的是她的親生母親,這總要有個動機才對吧?”
黑澤陣整理道:“動機很簡單,就是因爲古川悅子要與木田你會面。”
“啊?”木田今朝和毛利小五郎都很不解。
黑澤陣說道:“因爲你們的生意已經敲定了,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古川和江無論活着,還是死了,對這生意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古川和江仍然沒有答應,借錢給古川悅子。”
木田今朝疑惑,“爲什麽?這肯定是賺錢的生意啊。”
黑澤陣笑道:“唯一的理由就是怄氣。”
“啊,我懂了。”毛利小五郎深有體會的叫道,“古川和江與古川悅子這對母女之間,長久以來一直不對付。”
黑澤陣點頭,“古川和江不借錢給古川悅子,不是因爲古川悅子的會社不賺錢,而是單純的不喜歡她。”
“不過古川悅子一直以來,都仰仗古川和江。”
“就算古川和江不幫她,但隻要古川和江在那邊,她就好向銀行借錢融資。”
“這是資質,就像信用卡。”
“你要是個無業遊民,信用卡的額度通常不會高于一百萬日元。”
“但如果你有房産,信用卡的額度立刻會升到一千萬日元。”
“古川和江,就是古川悅子的房産,她沾古川和江的光,融資會很方便。”
“而如今,古川悅子與木田你進行合作,她就不需要再仰仗古川和江了。”
“而一直以來,古川悅子仰仗古川和江的事情,恐怕古川和江一直知道,并且一直被古川和江挂在嘴邊上,一直被其譏諷。”
“古川悅子以前隻能任由古川和江譏諷,但以後不用了。”
“如此一來,起了殺心也就正常了。”
“哪怕她們是母女,但長久的一直對立,早已經磨光了耗盡了她們之間的親情。”
“所以無論古川和江是不是借錢給古川悅子,自覺翅膀硬了的古川悅子,都會殺了古川和江。”
“原因就是厭惡,早就看不順眼了。”
“說起來,古川悅子一直忍了二十二年,到今天才借機爆發,也算是個不錯的人物了。”
木田今朝詫異,“黑澤,你怎麽知道古川悅子忍了二十二年?”
黑澤陣失笑,“笨蛋,你覺得古川和江,爲什麽要生下古川浩二?她當時可是有四十歲了!”
“不是沒有四十歲生孩子的,但通常都是連貫的,隔三差五的一直生,而不是間隔了十八年。”
“當然了,也有因爲孩子遇難,所以迫不得已的生。”
“不過,古川悅子可沒死。”
木田今朝撇嘴,“當然是因爲想要個孩子。”
毛利小五郎接口,“我明白了,是因爲讨厭古川悅子。”
“古川和江一定是對古川悅子很失望,所以想再生個孩子繼承衣缽,所以才有了古川浩二。”
“隻是後來古川浩二不争氣,去當了混混。”
木田今朝咂嘴,“啊,說起來,古川和江與古川悅子之間,一定爲了古川浩二吵過架,而且不止一次。”
“古川和江說,你看你經營的公司,根本就不賺錢,年年虧損。”
“古川悅子說,你看你生的好兒子,根本就扶不起來,天天在外面混。”
“這絕對是針尖對麥芒,吵得一塌糊塗。”
“所以,母女關系果然好不起來。”
“這麽說來,古川悅子确實有可能,單純爲了解氣,就殺了古川和江。”
黑澤陣思索,“其實古川浩二不一定沒用,因爲古川和江是經營金融屋的。”
“如果要讓古川浩二接手金融屋,那麽必定要了解街頭市面的各種手段。”
“這種事情是教不會的,也隻能靠混的,慢慢去體會。”
“所以古川浩二在外面混,摸爬滾打,玩牌輸錢,這都是必要的經營。”
“所以,古川和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借錢給他。”
“這不僅僅是溺愛與容忍,也是在幫他教學費,還有交際費。”
“交際是必不可少的,金融屋的客源複雜,交際也複雜,與混混打交道必不可少。”
“而想立足,也隻有同樣的混混才行,你要是名牌大學的,人家根本不理你。”
“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毛利小五郎點頭,“有道理,看來兇手确實隻可能是古川悅子,不過證據呢?”
黑澤陣輕笑,“這我就說不出來了,她事後出去了,有的是時間處理兇器。”
木田今朝有些尴尬,“這個,我沒理由攔她。”
黑澤陣笑道:“沒怪你,你不是警察,而且她是不是兇手,警方能不能抓住她,我都不在乎,我就是看客。”
木田今朝問道:“那還要不要跟她做生意?”
“她是不是坐牢,跟生意沒關系,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明白了,那就先這樣吧,打擾你休息了。”
“好,你們忙,我挂電話了。”
“好的,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