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爲突然有股緊迫感,因爲琴酒說的是事實。
随着電子産品的不斷普及,這些電子産品固然讓生活方便了,卻也留下了隐患,那就是使用之時留下的痕迹。
匿名電話,隻是對接電話的人匿名,對電話公司仍然是明明白白的,否則也用不了啊。
雖然很難查到,但不代表查不到。
以電話公司來說,這已經不是手動拔線插線的年代了,如今全是電子自動切換。
而每一個切換,都記錄在案,什麽時候,在什麽區域,都一清二楚。
想打電話,就必須不斷的換電話卡,而萬一哪天不小心,一個不經意的電話,就會讓自身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另一方突然發現,琴酒似乎成了組織的禍患。
以前組織要殺琴酒,是擔心琴酒背叛。
現在這個理由可以換成,因爲琴酒太有錢了。
各方爲了從琴酒那邊拿到錢,會不擇手段的調查組織,通過組織的犯罪行爲,來證明琴酒有罪,進而逮捕琴酒,罰沒琴酒的财富。
貝爾摩德忍不住失笑,因爲如果說琴酒成了組織的拖累,那麽組織也成了琴酒的軟肋。
貝爾摩德琢磨着,借來鉛筆,在紙上寫出了這些想法。
黑澤陣看的忍不住皺眉,“你想說什麽?”
“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真誠合作。”貝爾摩德在說我的時候,加了重音。
黑澤陣知道,那是說組織,“現在還不夠真誠嗎?”
“不,你明白的,你始終沒有帶我賺錢。”貝爾摩德盯着黑澤陣,“你在防着我。”
貝爾摩德在說兩個我的時候,都加了重音。
黑澤陣知道,這是說他在防着組織。
黑澤陣大大方方的點頭,“這不是很正常嗎?不防着才不正常。”
“那麽,現在能不防着嗎?”貝爾摩德用鉛筆,把她剛才寫在紙上的字都塗了,以免留下痕迹。
“不能。”黑澤陣看着貝爾摩德,“如果幫你富起來,我可能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黑澤陣說你的時候,也加了重音。
貝爾摩德也知道,那是說組織,“錢是賺不完的,誰會嫌錢多呢?”
黑澤陣搖頭,“不好意思,我們之間對金錢的認知,恐怕有所出入。”
“我就嫌錢多,但我不得不賺錢,好向世人展示我的賺錢能力。”
“向要對付我的人展現我的實力,讓他們知道,我有多麽能賺錢。”
“而這就能讓他們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就是我能拿出多少錢去做戰。”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時代,鈔票就是最好的武器。”
“通過一次成功的投機,我在五分鍾之内,可以從全球市場賺幾百億美元。”
“我想,沒有人會認爲,我會爲了小命,而死死攥着這五分鍾内賺的幾百億美元。”
“相反,所有人都會警惕,我把這五分鍾内賺的幾百億美元用于破壞。”
“這種破壞的程度,确實很有限。”
“但我相信,可以輕而易舉的消滅幾十個人,炸毀一座城市。”
“我賺的錢,從來不是給自己花的,那是戰争經費。”
“你看我給自己買過什麽值錢的東西嗎?也就是住的房子,手腕上的名表。”
“我接手了那些全是窟窿的金融機構,我是傻瓜嗎?不知道那是在幫别人填坑?”
“我當然不傻,我隻是沒有别的選擇,隻有用鈔票去鋪路。”
“用堆成山的鈔票,填滿那些坑,我才能走過去,坐在各大财團的當主面前,面對面的跟他們交易。”
“然後,我才好購買各種産業。”
“我買了好多百貨公司,就算虧損,也沒有抛棄它們。”
“爲什麽?因爲我需要那幾萬個員工,把我撐起來。”
“我買更多的公司,是要有更多的員工,好把我撐的更高。”
“我要用鈔票,把我的影響力,擴散到更多的地方。”
“隻有不斷提高影響力,我才不會因爲一個随随便便的電話,就被警察叫過去喝茶,進而被拘留二十九天。”
貝爾摩德有些冒汗了,此時此刻的琴酒,雖然沒有任何殺氣,但卻有高高在上的霸氣。
不得不承認,論社會地位,琴酒确實碾壓她這個大明星。
黑澤陣看出來了,知道點到了,已經讓貝爾摩德明白他的用意,也就沒有再說自身的事情。
黑澤陣話鋒一轉,“而那位是一個不會用錢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守舊的人,金錢觀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如果讓他有了幾百億美元,他就會滿足,進而覺得,幾十年都夠用了。”
“然後覺得我沒用了,進而派人來解決我,順便再從金融市場賺一筆。”
“這就是人爲制造災難,而進行的金融投機。”
“而你,我看過你的流水,你也是有錢就發熱的類型。”
“不是說炫耀不好,而是容易出事。”
“你這次如果不是爆倉了,我不覺得你現在能夠站在我面前。”
“大概率,你會被綁在某個地方,從此在人間蒸發。”
“别看你實力是不錯,但身體缺乏鍛煉,面對突發的近身戰也隻能打幾個人。”
貝爾摩德眉毛一挑,不服氣的冷笑,“哈,教訓起我來了,你的身手确實很強,但我還用不着你來說。”
黑澤陣攤手,“沒發生的事情,确實不好說。”
“總之,因爲投資有風險,投機的風險更大,所以我不會動手幫你賺錢,最多允許你來參加開會。”
“你如果想投資,就自己做。”
“這樣不管輸了赢了,都是你的事。”
貝爾摩德撇嘴,“知道了,那麽明天再來拜訪你。”
“慢走。”
“你就不送送我?”
“我忙,你出了辦公室以後,自然有秘書送你下樓。”
“你這待客之道,我領教了。”貝爾摩德有些火大的走了。
不是别的,是因爲琴酒的态度顯示,琴酒并不是特别在意她。
可惡的工作狂!
……
下午,酒店。
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跟着毛利蘭,想送阿笠博士回家,結果被酒店人員急急忙忙的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們不能走。”
毛利蘭疑惑,“爲什麽?”
“妃英理律師說了,如果江戶川柯南,在非上學時間,要離開酒店,需要先跟她打電話。”
“啊?”三人愣了。
“所以請稍等,讓我們打個電話。”
工藤新一連忙說道:“不不,不用麻煩了,我們不走了。”
“呃,已經打了。”
三人聽前台這麽說,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人。
三人沒理由的冒汗了,明明沒幹什麽,但就是覺得心虛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