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刀槍不入不怕子彈，還是不怕爆炸物？”
衆人無語了，按這麽說來，突然發現黑澤陣才是更可怕的那個。
至少黑澤陣曆經過多次刺殺，在槍林彈雨中依舊毫發無傷，在多次爆炸中也沒有死掉。
原本以爲隻是運氣，現在看來，這首先得有個基礎實力，才能有那個運氣活下來。
而這基礎實力，這門檻顯然比他們每個人的身高，還高得多。
黑澤陣繼續，“哦，我想到一個。”
“你們怕被老大報複？怕家人被老大報複？所以隻能妥協？”
“既然怕被報複，那還幹什麽違法的事情！”
“爲什麽不報警呢，讓警察抓住你們老大呢？”
“難道怕警察保護不了你們？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簡單了。”
“既然老大逼你們，威脅你們犯罪，而你們又不想幹，他卻非逼你們幹。”
“那麽你們能夠選的路，就隻剩下一條路了，就是反殺老大。”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麽出路？”
“就算這次成功了，那麽還會有下一次。”
“老大不死，你們永無甯日，不是嗎？”
“你們别聽他胡說。”
一百八的壯漢承受不住壓力，或者說感覺局勢不受控制了。
黑澤陣繼續，“看你們這樣打扮，顯然是擔心被認出來，如果沒有猜錯，是有前科，在警方那邊有案底。”
“我已經說了，會吸收保安，年薪保證會在十五萬美元以上。”
“你們完全可以去那邊，還是說，你們很缺錢嗎？非要來打劫我？”
“說到這個，我也很奇怪，你們究竟是怎麽想的？”
“你們難道沒看新聞嗎？我口袋裏沒錢，身上值錢的東西就這塊剛買的手表。”
“而且你們敢當着攝像機跑出來打劫我，爲什麽不換一個對象？
“這裏是紐箹，你們這火力，換任何一個富翁去打劫，恐怕此時此刻已經分錢了。”
“雖然不足以用一輩子，但肯定比從我這裏得到的多，還安全。”
“要不然去博物館，現在警力緊張，你們這火力打保安足夠了，完全可以硬搶嘛。”
“弄點古董，油畫，這轉手也能有幾百萬美元吧。”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爲什麽要來找我？”
“關鍵在于，你們不是來殺我的，是來綁架我的。”
“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你們後面其實還有人。”
“因爲就憑你們這些人的智商，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們綁架我以後，你們要怎麽拿到錢。”
“不是我不給你們，是我也給不了，原因我解釋過了。”
“所以，那人是誰？是誰雇傭你們來綁我的？”
十一名歹徒面面相觑，最後看頭目。
黑澤陣失笑，“看起來，隻有這個頭目一個人知道，所以，你們隻是他拉來湊數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敢打賭，他說是綁架我，從我這裏拿錢，其實都是诓騙你們的。”
“從他毫不留情殺死這個同伴來說，他一定會殺你們所有人滅口。”
頭目辯解，“不是，你們别聽他的，我隻是不想讓大家暴露。”
黑澤陣撇嘴，“你殺了他，一樣會暴露，以他的體型，你們難道還能把他搬走？”
頭目繼續争取，“我沒想那麽多，不過我們可以毀掉他的容貌。”
黑澤陣輕笑，“如果殺他不是計劃的一部分，那麽你來說說，你計劃抓住我以後，怎麽從我這邊拿錢？”
“說的服我，我就相信你是這次行動的組織者，說不服我，我覺得你最好向這位調查局搜查官自首，以免走不出這棟大廈。”
頭目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在等他說話。
他突然蹿上一輛摩托車跑了，其他歹徒愣了一下，都上車要去追。
黑澤陣說道：“别追了，他手上的傷肯定會留疤。””
“他背後的人幫他整容的概率小于百分之一，殺了他的概率大于部分之九十九。”
“如果他聰明，或者看到現在的新聞，那麽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去反殺老大。”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幫老大幹活兒，但我想說的是，還是哪些。”
“都是犯罪分子了，憑什麽聽老大的？”
“老大憑什麽坐在那邊收錢呢？憑什麽把大頭分給老大？”
“老大有槍，你沒槍嗎？”
“老大有人，你找不到人嗎？”
“隻要老大不是超人，有什麽好怕的？”
“我說這些，不是挑撥犯罪分子内讧，也不是教唆犯罪分子去幹什麽。”
“我隻是希望，電視機前的各位犯罪分子，能夠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當你拿着槍的時候，你要想清楚，你槍裏的子彈該怎麽使用。”
“你一槍開出去，那結果不一定是你希望看到的。”
“一次犯罪，不僅僅會影響到你的人生，還會影響到你每一個家人的人生，也會影響到每一個受害者的人生。”
“所以請務必想清楚，是不是除了犯罪以外，真的無路可走。”
“好了，言歸正傳，你們十一個人如果沒有别的事情，現在就可以走了。”
“帶上你們同伴的遺體，好好安置吧。”
“希望警察不會抓你們，也希望你們将來可以成爲我的保安。”
“然後可以帶着笑容，在陽光下，平靜過一輩子。”
黑澤陣緻意，十一個人沒說什麽，帶着遺體離開了。
赤井秀一鼓掌，“說的真好，看來是深有體會啊。”
言外之意是說琴酒，在談琴酒與組織的事情。
而在電視機前的貝爾摩德，朗姆等人也有同樣的想法，更是由于琴酒的實力，确定琴酒要離開組織的原因。
那就是琴酒自認爲錢，也有實力，不認爲有誰再能指揮他。
是啊，這樣的實力，這樣的财力，爲什麽要屈居人下？
換了無論是誰，誰又會願意被人指揮呢？
……
黑澤陣知道赤井秀一說什麽，但沒有在意。
重新倒了杯酒，“我昨天困在浴缸低下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爲什麽那麽多人會來殺我。”
“我覺得不是我個人的問題，是大家的想法有問題。”
“很多人的腦子恐怕不太清醒，所以被人輕易利用了。”
“他們覺得隻要抓到我，就一定能發财。”
“所以我得告訴所有人，抓到我不會讓你發财，反而有大概率，你會被滅口。”
“如果說，沒有想好怎麽才能繞過調查局，不通過銀行，就能把虛無飄渺的數字，變成一張張紙币。”
“那麽，綁架我，肯定是另外有一個，能夠打通銀行關節的厲害人物。”
“比如情報局的中高層，哦，不好意思，這不是特别指你們。”
“隻是你們的效率讓我覺得該指名提醒一下，你們的人栽贓我，在警察署搶了我的錢，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