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人發現他心髒病發作，于是你們每人輪流敲他一下，讓他死。”
“不，根本不是這樣的。”星野治行尖叫，“警官，剛才不是說好了嗎？”
伏特加魚冢三郎撇嘴，“誰跟你說好了，剛才隻是确認你們的口供，好作爲調查依據，以及将來的呈堂證供。”
“不！”小倉弓子大哭起來。
勝又謙吾面無人色，也是難以面對。
伏特加魚冢三郎惡笑，“再說一個讓你們絕望的事情，星野治行先開口，明顯是在掩護小倉弓子。”
“所以，你們的關系需要打個問号，你們的口供也就變得根本不可信了。”
“不，我們沒有關系。”小倉弓子和星野治行一起尖叫。
“會信你們才怪。”伏特加魚冢三郎幸災樂禍，“警方根本不會采納你們的口供，反而會根據你們的口供，推測你們一起在說謊。”
“這就叫越說越錯，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小倉弓子暈了，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隻能暈着過了。
星野治行急了，“弓子小姐，弓子小姐。”
伏特加魚冢三郎怪笑，“看看你現在緊張的樣子，要說沒有關系，也得有人相信呢。”
星野治行怒吼，“混蛋，趕快叫救護車，弓子小姐要是有個萬一，我一定不放過你。”
“我這就打電話。”木田今朝拿出移動電話。
伏特加魚冢三郎一點也不生氣，“警官，你聽清楚了吧，他威脅我，恐吓我，這都是證據。”
勝又謙吾忍不住說道：“行了，星野，你冷靜點，不要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伏特加魚冢三郎頓時大笑，“有你這句話，事情就極其複雜了。”
勝又謙吾愣了，臉色随即黑了下來。
星野治行氣急敗壞的咆哮道：“該死的，我們不是共犯。”
伏特加魚冢三郎聳聳肩，“跟我說有什麽用？案件審理的時候，慢慢跟裁判官說吧。”
打完電話的木田今朝，無力的勸說，“行了，你也少說一句吧。”
伏特加魚冢三郎振振有詞，“我這叫扮壞人，你也看到了，效果挺不錯的。”
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有臉說，這案子給你搞得完全沒有頭緒了。”
“好像你本來有頭緒似的。”伏特加魚冢三郎叫闆道，“來來來，你這個名偵探倒是說說，誰是真正的兇手？”
“這個……”毛利小五郎詞窮了。
鮫崎島治說道：“他們三個人都不是兇手，但都是兇手。”
“不可能，我們不是共犯。”
“我們不是共犯。”
星野治行和勝又謙吾，一起叫道。
鮫崎島治認真的說道：“你們三人都說了，曾經用花瓶毆打過小宮山泰司的頭部，讓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勝又謙吾認爲小宮山泰司死了，于是轉移遺體。”
“這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毀壞遺體的罪行。”
“隻不過小宮山泰司沒有死，所以隻是殺人未遂。”
“另外，客觀上小宮山泰司後來又死了。”
“所以接下來就是探讨，小宮山泰司的死，與你的毆打，有沒有關系。”
“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誰都說不清楚，隻能靠裁判官來決定。”
“星野治行，你和小倉弓子雖然沒有移動小宮山泰司，你們隻是逃離。”
“但逃離，屬于故意遺棄遺體，仍然是犯罪行爲。”
“正确的做法是坦然面對，主動報警，主動承擔法律責任。”
“沖動殺人，臨時起意故意殺人，預謀殺人，在量刑上完全是三種級别。”
“如果沖動殺人之後，主動報警，主動自首，可以獲得警方的信任，有利于調查，也會獲得減刑。”
“像你們這樣逃避，隻會讓警方不信任你們，讓警方，讓檢察官，讓裁判官忍不住多想。”
“作爲一個退休的老刑警，我在這裏能給你們的建議，就是擺正心态，冷靜的去面對，去承擔該有的法律責任。”
“啪！”毛利小五郎鼓掌，“前輩，說的真是太好了。”
伏特加魚冢三郎冷笑，“如果人人都這麽英勇，也就不需要警察了。”
“案子已經告一段落，我們還是走吧。”木田今朝頭痛的提議，以免伏特加魚冢三郎再胡說。
“嗯，走了，嘴都說幹了，去喝一杯。”伏特加魚冢三郎當先走了。
木田今朝向衆人緻意，算是爲魚冢三郎道歉，然後才離開。
……
外面，記者雲集。
不僅僅是小宮山泰司的事情，更關心黑澤陣的事情。
不過兩個事情都說不清楚，警方隻能以無可奉告來搪塞。
而服部平次的移動電話響了，服部平次不用看就知道是遠山和葉打來的。
一定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了，所以打電話來罵他一個人行動。
服部平次頭痛，找地方接電話了，應付遠山和葉的胡攪蠻纏。
……
半夜。
黑澤陣與沢木葉子兩人做好了頭發，與伏特加魚冢三郎，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聚在酒店裏面吃宵夜。
木田今朝向黑澤陣說了事件，順便報告魚冢三郎的胡說八道。
當然，這沒有明說，隻是帶着說了。
黑澤陣不覺得有問題，雖然伏特加是故意挑事，把事情變得更複雜了，但在問話中扮壞人本身沒錯。
既然沒有客觀證據，那麽伏特加那尖酸刻薄的話，就算是戳破了星野治行的心防。
實際上，鮫崎島治說那些話，也不僅僅是肺腑之言，同時也是在扮好人。
黑澤陣思索，“總之，案件很離奇。”
木田今朝精神一振，“怎麽說？”
“三個人用三個花瓶敲一個人的腦袋，三個花瓶都沒有碎。”黑澤陣問道，“這是花瓶太結實了，還是三個人用力太小了呢？”
木田今朝遲疑的說道：“這個應該就是花瓶太結實了吧？”
伏特加魚冢三郎撇嘴道：“是力量太小了，不相信道話，你拿個啤酒瓶砸一下，肯定是啤酒瓶碎，你腦袋也開花。”
黑澤陣點頭，“嗯，由此可以證明，另一個問題。”
“什麽？”毛利小五郎問道。
黑澤陣琢磨道：“這個三個花瓶被敲了三次腦袋，既然沒有被開花，爲什麽每次都會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