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坂夏美決定回家,回芭黎繼續經營她的西式糕點店。
不管客流量會是多少,那店主有事的牌子,也該拿掉了。
浦思青蘭決定跟着一起去,城堡交給物業公司就行了。
裏面的藏品雖然多,但都不是太值錢的,用不着特别看守。
黑澤陣幹脆打電話給寺岡勝敏,讓他安排女忍者淺間佳繪,帶着保安來訓練。
還有美術商乾将一,讓他過來幫忙,保養城堡裏的藝術品。
這活兒原來就是他做的,雖然寺岡勝敏也沒有說服了他,讓他老老實實的徹底歸順,但業務是另一回事。
……
轉眼又到周末,黑澤陣在町工廠參加聚餐呢,電視上插播了新聞。
剛剛有人襲擊了一個周末的宴會,綁架了宴會上的幾百個達官貴人,要求警方釋放彩蛋主犯和他那些忍兵。
歹徒放了老人與有疾病的人,同時放話,這場談判将不限時間,警方可以慢慢考慮。
歹徒保證不會殺人質,但由于人手有限,會一直捆着人質。
記者們很快解析出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人質們無法喝水,上廁所也會是直接就地解決。
所以之後會有多狼狽,解救之後會有多羞惱,可想而知。
伏特加魚冢三郎大力鼓掌,爲那個混血忍者叫好,雖然沒看到人,但想也知道是他。
毛利小五郎沒說話,這種事情,他這個偵探根本解決不了。
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也無語,别說是現在的他了,就算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遇到這種事情,隻能靠邊站。
而電視新聞上,很快出現了官方的答複,同意放人。
實際上,警方根本不想放。
但不敢不放,因爲都很清楚,人家真不是鬧着玩的,是真敢殺。
他們耍任何花樣都是沒必要的,隻會讓人質更加痛苦。
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放人。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在無數記者面前,異常嚣張的離開。
而更離譜的是,歹徒們也出來了,跟着一起走。
說是裏面已經按好了爆炸物,警方大可以進去照顧人質。
給他們松綁,讓他們喝水,上廁所。
甚至可以玩尋寶遊戲,找爆炸物,拆爆炸物。
但隻準進,不準出。
誰出來,就會有人引爆。
不相信的話,就一起死好了,反正人質的數量是他們十倍以上。
總之,雙方都是賭運氣。
警方派人看了,确實有不明爆炸物,都是密封好的盒子,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結構,根本不敢随便拆。
警方不敢賭,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前呼後擁的乘坐飛機離開,前往沒有引渡條約的國家避難。
黑澤陣知道結束了,也就準備撤了。
這時候,移動電話響了。
黑澤陣看了,有來電顯示,是陌生的号碼。
黑澤陣有預感,是那個瘋子。
伏特加魚冢三郎,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等都有這個預感,都看着黑澤陣。
黑澤陣接了電話,“喂,這裏是黑澤陣。”
“是我,”果然是沙啞男,“我出來了,跟你打個招呼。”
黑澤陣開了免提,“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别這麽絕情啊,等我沒錢的時候,我會再找你的。”
“我不是警方,不管你殺多少人,哪怕你殺的是我,我都不會跟你妥協的。”
“是嗎?我們走着瞧,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啊,看來你是找到新的生活目标了。”
“不好嗎?”
“那就希望你别早死了,我等着看你不能動的樣子。”
“混蛋,我明天就派人到你家按爆炸物。”
“等你有明天再說吧,我們這邊的财團也不是善茬兒,你真以爲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哈,我還真不怕告訴你,不僅僅是那個會場有爆炸物,懂嗎?”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報警,不過下次别來煩我,我沒空理你。”
“那得看我的心情,就這樣了。”
沙啞男得意的挂了電話,黑澤陣沒有立刻打電話報警。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問道:“黑澤先生,您怎麽不報警?您在顧慮什麽?”
“我在等警方打電話給我。”
“什麽?警方怎麽可能知道這裏的事?”
“當然可能,一是警方在飛機上安插了人手。”
“哦,這倒是有可能。”
木田今朝問道:“那還有什麽可能?”
伏特加魚冢三郎皺眉,“二是這裏有警方的内應,不,公共安全人員的線人。”
“啊?”衆人吃了一驚。
黑澤陣淡淡的說道:“不用驚訝,這很正常,要是沒有,說明他們的工作不到位。”
“而且我相信,以你們來說,用不着當線人,隻是交了某個或某些朋友。”
“這些人喜歡打聽我的事情,你們覺得沒什麽,也就沒當回事。”
“我并不怪你們,因爲我沒有幹違法的事情,不怕查。”
雜役們都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有這樣的朋友,而且不是一個兩個,都好奇黑澤陣的事情。
黑澤陣繼續,“我甚至懷疑,町工廠這裏被長期監聽了。”
“我家旁邊都是居民,進進出出的,不好長期躲藏。”
“町工廠這邊卻臨近其它小工廠,我們不好去調查,警方卻好去安排個點。”
“隻不過一般不會動,但如今這個事情,恐怕會動一動。”
“當然了,他聽到我說這話,估計也不會輕舉妄動。”
“因爲飛機上肯定有人,會把消息傳回來。”
隔壁工廠,降谷零聽得冒汗了,他還真的打電話通知上面了。
幸好這個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這時,黑澤陣的移動電話又響了。
降谷零聽得很刺耳,然後發現黑澤陣并沒有接電話,而是任由移動電話在響。
降谷零心中警惕,努力思索原因。
片刻之後,聽到另一個鈴聲,頓時一個激靈。
而黑澤陣直接說了,“毛利,再等等。”
“如果有人監聽,他知道我在這裏,那麽電話就會一直響,直到幾遍之後,自己結束。”
“現在換成打給毛利小五郎,就是不知道我在這裏,以爲我在外面,所以換了個人聯系,想通過毛利小五郎聯系我。”
“但還有個事情,需要确定,就是警方是不是确定,我今天仍然在町工廠。
“雖然都說,我們每周六都聚餐,但偶爾出現特殊情況,也是可能的。”
“所以毛利,你别急着接電話。”
說話間,移動電話的鈴聲又沒了,又換了一個。
木田今朝的聲音冒了出來,“黑澤,我要接電話嗎?”
黑澤陣說道:“接吧,警方這是盯着我,所以清楚的知道我們這個周末,仍然在這裏。”
降谷零遍體生寒,隻是一個電話,竟然暴露了這麽多消息。
餐廳裏,除了灰原哀,諸人對黑澤陣,大感佩服,因爲自認是同一陣營。
就連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也沒有别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