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者低着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黑澤陣傾身作勢,“你不說的話,我自己拿你駕照了。”
“永井,永井達也。”永井達也被壓得透不過氣來,不由自主的說了。
黑澤陣點頭,“很好,那麽,永井先生,你跟蹤西谷美帆小姐,嚴重幹擾到了的她的生活。”
“我受她委托來處理這事情,你能離她遠一點嗎?”
永井達也緊閉嘴巴,一個字都不說。
黑澤陣冷哼,“我沒時間跟你耗下去,告訴我,你願意。”
“我,我……”永井達也心中異常恐懼,但心中仍然不願意放棄,咬着牙,握着拳,死撐。
黑澤陣誘導,“說,我願意。”
永井達也努力的堅持,全身都緊繃住了,因爲用力而發抖。
黑澤陣思索,“周一不上班,到處亂晃,是因爲家裏有錢嗎?那你是不是要我找警察,聯系你家人嗎?”
永井達也心中的天平頓時失衡了,心中的堅持被打碎了,脫口而出,“不要。”
黑澤陣趁勝追擊,“說,我願意離開西谷美帆。”
“我,願意。”永井達也無力的說道。
“很好,如果再發生,後果自負。”黑澤陣戴上眼鏡走了。
永井達也癱在椅子上面,收縮的毛孔打開,汗水轉眼打濕了全身。
……
遠處,降谷零覺得非常奇怪,琴酒這是在搞什麽啊?
琢磨着,等琴酒離開,這才戴着口罩過去。
降谷零裝好奇,“這位朋友,我剛都看到了,你這是被暴力組織逼債了嗎?”
“不關你的事情。”永井達也感覺稍微好點了,随口就把氣撒給降谷零。
降谷零聳聳肩,“我的意思是,我認識人,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線。”
“我不需要,滾!”永井達也惱火道。
“好吧,好吧,别生氣嘛。”降谷零攤手道,“我走就是了。”
永井達也冷靜下來了,“等等。”
“什麽?”降谷零知道這位上鈎了。
永井達也咬牙,“你幫我聯系。”
降谷零問道:“這沒問題,但您要幹什麽?”
永井達也不滿的說道:“這跟你沒關系!”
降谷零笑着解釋道:“我總要知道您要幹什麽,才能知道要幫您聯系什麽人吧?
“總不能,我幫您聯系了打手,您卻要借錢。”
“到頭來惹惱了人家,您被打一頓,我也受牽連,不是嗎?”
永井達也深呼吸,望着露營車咬牙,鼓足勇氣小聲說道:“好吧,我要一個槍手。”
降谷零心中猛然一驚,想的是兩個問題。
一是琴酒發展這個人當下線,讓他去殺人。
降谷零旋即推翻了,不僅僅是因爲這人看起來并沒有受過訓練,不是做殺手的料。
以琴酒如今擁有的财力,找這種人去幹活兒,實在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琴酒找人接頭談殺人的事情,不會在交易所附近的這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
因爲琴酒的那頭長發太惹眼了,交易所附近,很多人都知道他。
如果這個人任務失敗,到時候琴酒肯定會牽扯進去。
琴酒不會不知道這點,所以無論什麽狀況,琴酒都不會在這裏跟人接頭談黑暗面的事情。
那麽琴酒吓唬這人的原因就是另一個了,就是這個人知道組織,然後通過某個渠道,找琴酒來幫他去殺人。
結果琴酒不幹,然後恐吓這人,讓這人不要再去找他。
降谷零想到這裏,兩眼放光的盯着永井達也,怎麽看怎麽可愛。
這人如今就是個寶貝,推翻組織的任務能不能成功,就着落在他身上了。
永井達也被看得有些發毛,不過他想的是,他是不是被當成肥羊了。
永井達也忍不住站了起來,“算了,我走了。”
“不,等等,”降谷零連忙阻止,“别急着走嘛,不就是一個考試的槍手嘛,好說。”
降谷零這是試探,确認這人是不是有那種心思。
永井達也反而松了口氣,原來是考試啊。
永井達也沒好氣的用手比劃槍,“我要找那種槍手。”
降谷零鄭重的問道:“你确定?”
“當然。”永井達也點頭。
降谷零試探,“是剛才那個人讓你找的?”
“跟你有什麽關系?”永井達也不耐煩了。
“别急嘛,我就是随便問問。”降谷零連忙岔開話題,“那個事情很貴的,你有錢嗎?”
永井達也傲氣的說道:“當然。”
降谷零點頭,“行,你給我一個聯系方式,我打電話給你。”
“好,”永井達也留了個電話号碼,“什麽時候能給我答複?”
降谷零思索,“今天晚上,可以嗎?”
“可以,那就晚上見。”永井達也走了。
降谷零握拳振臂,爲調查組織有進展了而高興。
不過沒有停留,立刻回去,根據電話号碼調查永井達也。
……
降谷零很快查明了永井達也的身份,人來自靜岡縣,是一個鋼鐵企業老闆的獨生子。
降谷零腦補,這個永井達也應該是從他父親那邊知道組織存在的,然後才會偷偷找琴酒。
而這個永井先生的鋼鐵企業,就是組織明面上的一枚棋子。
降谷零很高興,因爲通過這個鋼鐵企業的交易鏈和金融鏈,一定可以找到組織的蛛絲馬迹。
降谷零越想越興奮,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琢磨着先設一個局,安排人裝作槍手與永井達也接頭。
……
另一邊。
黑澤陣從交易所下班,去參加會議,上面要保住正在滑往破産的太平生命保險。
總資産約二萬一千多億日元,目前負債已經超過這規模了。
黑澤陣願意接手,但要求私有化。
上面則堅決不同意這點,隻同意再給黑澤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黑澤陣持有的百分之十五,也就是可以讓黑澤陣掌握百分之三十五,全權經營。
而黑澤陣融資二千億日元,解決燃眉之急。
對于黑澤陣來說,問題在于,由于是上市公司,這個經營由股東大會來決定。
根據株主平等等條款,弄個議案,開個會,能拖幾個月。
如此,雙方擺明條件。卻大相徑庭。
這讓會議氣氛尴尬,隻得休會找黑澤陣私下談。
保持上市的狀态這不能讓步,否則無法向國民交待,但可以有額外的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