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咬牙切齒，“我也無所謂。”
工藤新一知道他是在意的，因爲他以前也在意，不過沒有揭穿，反正他現在是真不在乎，他現在是有事件就好。
服部平次拎起沙發上的行李，“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慢走。”工藤新一送他到一樓樓梯，心說以後别再來了。
……
周一，四月二十一日。
黑澤陣到交易所上工的時候，在交易所外，遇上了雪莉宮野志保，她來交騙錢的作業。
黑澤陣收了，“行，不過你還得等幾天，因爲按流程，我需要找人評估一下。”
雪莉宮野志保點頭，“明白，不過你快一點，我這邊已經沒錢了，隻能拖到月底。”
“老大那邊沒支援你？”黑澤陣解釋道，“證券市場之前是買跌一定赢，我相信他也應該賺了一些。”
雪莉宮野志保搖頭，“這我真不知道，總之他沒打電話說給錢，估計是想徹底把我這個包袱甩給你吧。”
黑澤陣皺眉，“你那邊一年一百億日元？”
“按目前這種按部就班的模式，維持費大概就是這樣。”雪莉宮野志保盯着黑澤陣，“如果更新換代設備，大約要三千億日元。”
黑澤陣攤手道：“得能見光才行，不能見光，我就不能支援。”
雪莉宮野志保歎了口氣，“還真不能見光，人體實驗是非法的，經不起查。”
黑澤陣問道：“那你認爲，你能見光嗎？”
“如果你能見過，我可以幫你湊集資金，另外開一個由你當法人的先進實驗室。”
“當然，因爲你是法人，出了事情自然是你去扛。”
雪莉宮野志保搖頭，“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随即岔開話題，“算了，不說這些，你盡快把事情給我辦了，給我個準确時間。”
黑澤陣思索，“周五吧，還是在這邊找我。”
“好，那我走了。”
雪莉宮野志保帶着黯然的心情走了，她突然發現她已經是黑不黑白不白了。
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站在陽光下面，她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經得住調查。
至少赤井秀一知道，她在幹非法的勾當。
當然了，赤井秀一目前肯定沒有證據。
但是一旦她站在陽光下，她就得接受全方位的調查，赤井秀一一定會說動調查局盯死她。
除非她學琴酒，不去碰黑暗的事情。
但是她手邊的那個項目，她實在不願意放棄。
她已經發現了實例，那可以說是整個人類曆史上的最大發現，一個可以徹底徹底改變人類未來的裏程碑。
是，這中間犧牲了很多人，但對于整個人類來說，無論犧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無論道德衛士們怎麽惺惺作态痛訴，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那就是，他們将來也會哭着喊着，謀求能使用那個東西。
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那東西的誘惑，因爲能解決無數的傷病，能讓人返老還童再活一生。
而目前，她就差一步了，差一步就能把個例變成通用。
她隻要能再往前邁出去一步，她就能開創人類曆史的新篇章！
她就會是造物主，給予人類新生！
雪莉宮野志保幻想着種種，以此調整心态，說服自個兒繼續幹那些，她也不想幹的事情
髒活兒，累活兒，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幹的。
這不是爲了名，也不是爲了利，這是爲了現在的整個人類，以及未來無數的人！
……
黑澤陣望着雪莉宮野志保的身影，遠遠的通過她走路的姿态，感受到了她氣勢的變化。
黑澤陣沒有琴酒的記憶，他不知道雪莉宮野志保在做什麽，他也不敢問。
黑澤陣隻知道，雪莉宮野志保現在很堅定，她顯然知道她在做什麽。
黑澤陣看着手中的文件袋，把它給司機石上正平，“等會兒去黑川病院，交給沢木葉子小姐。”
“好的，先生。”
……
交易所。
黑澤陣進來就見到土屋證券的人，得知今天有個大體量的金融企業會申請破産，數額會超過六千億日元。
黑澤陣知道，開始爆雷了，這一周到月底都會是雷區。
……
中午。
有官方人士來通知，上面希望能和見個面，就三德銀行一事作個磋商。
黑澤陣也沒有讓對方等，直接就去了。
上面希望那與福榮銀行合并的興紀銀行，能與宮城縣的三德銀行合并。
黑澤陣一口答應了，因爲那一直是他想要的。
不僅僅是把手中的雷做大了，也相當于多了一塊金融版圖。
同時，提出可以考慮接手拓銀那個爛攤子，不過必須私有化，因爲受夠了株主總會沒完沒了的扯皮。
“這個，我們再議，不過黑澤先生您是認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我知道拓銀存在超額負債，上個月不是有新聞說嗎？負債約百分之十，就是一萬億日元。”
官員裝傻，“這事情我真不知道。”
“總之，當你們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接手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們共同商議一個可行方案。”
“是，多謝黑澤先生的慷慨。”
“這跟慷慨沒關系，我隻是不想讓民衆的資産都打水漂。”黑澤陣肅容道，“那都是大家的心血啊。”
這都是場面話，用系統男神的話說，隻要能捏住十三大都市銀行之一的拓銀，那他的底氣就足了，算是一步邁入了上層，做事也更方便。
不像現在，不管他賺多少錢，他在上面的眼裏隻是一個土豪，充其量就是一個很有錢的土豪。
……
官員扔下一堆恭維話，然後就走了。
黑澤陣趁有時間，去找司機石上正平拿弁當吃。
一個牛肉蛋包飯弁當，一個金槍魚壽司弁當，配一份水果蔬菜沙拉。
弁當都是冷的，少了許多滋味，不過總算能填飽肚子。
黑澤陣細嚼慢咽，邊吃邊琢磨伏特加魚冢三郎的提議，是不是配一輛房車過來提供服務。
又或者，找酒店訂餐？
但那些東西吧，看的精緻，吃起來感覺不香。
黑澤陣想到吃完弁當了，也沒有決定。
看沒時間了，也就不多想了，拿了一瓶礦泉水，就去上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