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伯莎愣住了，不僅僅是錢的數量，更是黑澤陣賺錢的速度。
“所以你理解了吧，我的擔心。”
“理解了，不過你真要捐掉？”
“當然，你現在的資金少，動作太慢了。”
“很抱歉，我的能力确實不行。”伯莎一提起這個，就有些慚愧。
“這不是你的能力問題，是你們國家在這方面速度慢，或者說認真仔細過頭了，各種調查審批問卷回訪。”
“或許吧。”
“不說這些，你要是不累，就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好啊。”
伯莎本以爲是雙人燭光晚餐呢，結果是群體小酒會。
她不知道，黑澤陣沒那方面心思。
……
周一。
伯莎辦好手續，接收了黑澤陣的三十六億美元資金。
現場指揮股票經紀人拉高彩旗銀行的價格，以六百九十美元的價格，購買彩旗銀行的股票，并反向買跌。
十倍杠杆以後，資金超過三百五十億美元，有多少吃多少。
原本每天隻有十萬左右的成交量，頓時暴漲，連帶着整個銀行闆塊都活躍了，撬動市場上行。
但很多人摸不着頭腦，因爲彩旗銀行的股價已經很高了，這是幹什麽？
難道有什麽大家不知道，或者沒看到的利好消息嗎？
而一些人意識到了，恐怕是要做空，抛盤的頓時更多了。
膽大的也跟着一起反向操作，一起做空。
……
彩旗銀行很快注意到了，但他們也沒辦法阻止。
開會決定後，向委員會提出要會見收購人，詢問收購人意圖是什麽。
實際上，詢問是假，準備交易是真。
既然你要做空，那就把股票以六百九十美元的價格賣給你好了。
至少，銀行手中的現金多了，淨利潤多了，他們這些高管的薪水自然會猛增。
至于銀行股票價格，跌的低了再回購也不遲，手中有現金，還怕什麽？
……
伯莎接到委員會送來的問訊，跟黑澤陣請示過，決定參加。
經委員會安排，雙方舉行秘密見面會了。
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主題。
第一個問題，是否準備要成爲銀行的決策股東。
伯莎表示并不會，直言隻準備了三百五十億美元的資金。
言外之意就是，子彈打完就結束。
對方會意，第二個問題是，會一直以六百九十收購價格持續嗎？
伯莎點頭，對方都笑了。
……
第二天開盤，信息披露，銀行方面會出售持有的股票，理由是獲取利潤并防範風險。
成交量繼續暴升，讓伯莎在前後一周多時間裏，完成了五千萬股的收購。
随着伯莎不再收購，股價再次沖高到七百美元，然後開始回落。
人們以爲隻是小調整呢，結果卻一路往下跌，而且非常迅速。
幾天下來跌到五百多美元，接着突然來了一個大跳水，腰斬鎖定在二六十美元。
這把很多人吓壞了，第二天繼續抛，或者幹脆也買了跌，緻使股價一路掉到二百美元大關，這才開始回升。
因爲這已經是幾年來的低價位了，并且是偏離實際的價位，值得投資。
……
另一邊。
赤井秀一頂着一對濃濃的黑眼圈，眼睜睜的看着，伯莎賬戶裏面的股票和資金，不斷變化。
他很郁悶，因爲他咨詢過經濟調查課那邊，伯莎的操作完全沒有破綻。
伯莎雖然買了股票，買了跌，但這是合法的。
她這屬于是買了高階股，認爲它不值這個價，然後買跌，這是交易規則允許的。
她并沒有大舉抛盤，也沒有不拿股票的光做空。
如果那樣做，破壞更大。
實際上，那也是合法的，隻是不道德。
……
而現在股價雖然跌了，但股票還在她手上。
伯莎雖然獲得了近二百五十億美元的現金，但她同時被套牢了五千萬股票。
她六百九十美元買的股票，現在隻有二百美元，淨虧四百九十美元。
這案子，沒有哪個法官會認爲她有罪。
因爲從理論上來說，伯莎不但沒有獲利，還要給證券公司錢，所以證券公司首先會不同意凍結賬戶。
而彩旗銀行方面之前以六百九十美元價格賣出了許多股票，獲利至少上百億美元，接下來隻要回購就行了。
他們更不會起訴伯莎，感謝她還來不及。
剩下的就是散戶聯名起訴伯莎，說她推動股價下跌。
但伯莎并不是不拿股票的光做空，她沒有賣掉手中股票，所以案件不成立，都不需要調查審理。
想從經濟犯罪方面着手，除非是伯莎釋放虛假消息，引起股票下跌。
但伯莎并沒有釋放過任何消息，她這就是認爲股票價格太高，坐等調整。
剩下的是牆倒衆人推的連鎖反應，以及恐慌式抛售。
總的來說，對方并沒有把五千萬股票砸出去，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否則，這些天就不止是銀行闆塊震蕩跳水帶動股指下挫了，搞不好直接就能上演一出，一股撬動整個闆塊，進而推動市場發生一場股災。
……
赤井秀一想得頭痛，猛揉腦門，然後搓臉，努力保持清醒。
無論如何，短短不到一個月，伯莎有了二百多億美元可支配現金。
這筆巨款是怎麽變出來的，真是怎麽算都算不過來啊！
琴酒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
說穿了，還是融資貸款那一套。
之所以不像金融衍生商品那樣爆倉，是因爲股票是買了就有的實物。
伯莎的彩旗銀行五千萬股票完成調倉以後，獲利近二百五十億美元。
她同時繼續持有彩旗銀行五千萬股票，并繼續背負三百一十五億美元融資。
也就是相當于貸款了三百一十五億美元，然後全資去買了一個，嗯，汽車公司。
指望這汽車公司升值去還貸款，結果汽車公司卻貶值了。
但沒關系，隻要按時按期還款，借貸方就不能催你賣汽車公司還款，也無權插手汽車公司的管理與收益。
當然，你要是不能按時按期還款，那汽車公司自然就會被借貸方拿走賣掉。
又或者是向銀行貸款買房子，房子是不是貶值，跟銀行沒關系。
銀行就關心你是否能按時按期支付貸款，交的上錢，房子你留着，交不上錢，房子自然會被銀行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