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帶人一路殺向船尾,另一路人則一路殺向船頭。
他們必須盡快沖上去,幹掉魯密铳手。他們的威脅最大。
魯密铳很準,威力很大。防刺服根本擋不住,就是插了鋼闆,這麽近的距離上,也得打個跟頭。巨大的震動也會造成内傷。
柱子左右開弓,密集射擊。接連打死四個水兵後,然後左輪打空了。他抽出狗腿刀。一刀就砍翻了一個拿着短刀沖下來的把總。
這把狗腿刀,是柱子第一名畢業的獎品,平時他愛不釋手。
楊凡爲了鼓勵官兵作戰,把授刀作爲一項榮譽。不同的功勞會由楊凡親手授給不同的刀劍。
這些刀劍的優良程度在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因爲這些刀劍的材料,用的是後世傳送過來的坦克炮的炮管鋼。
用什麽材料做冷兵器最好,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炮鋼。
尤其是坦克炮的炮鋼。這些電渣重熔自緊縮炮管用的材料是最好的,也是後世金屬材料的巅峰。
因爲這些材料做的炮鋼,要保證坦克炮的發射壽命達到足足八秒鍾才行。
高膛壓,高初速,帶彈托的超硬合金炮彈對炮膛的損害簡直就是地獄級别的。初速普遍在一千以上。工作狀況十分惡劣。
楊凡讓二愣子,出國去非洲和中東,收集了很多被擊毀坦克的炮管。因爲多場戰争的緣故,僅僅兩河流域,就有四五千輛坦克殘骸廢棄在沙漠裏。
這些廢舊鋼鐵完全可以傳送,費用低廉。這些有的甚至扭成麻花的炮管,用鋼鋸子鋸斷,處理成小塊鋼鐵,作爲打造冷兵器的材料再好不過了。
柱子的狗腿刀沒有一合之敵。所有格擋的兵器,都被他的炮鋼爲材料的狗腿刀砍斷,然後也把敵人砍成兩段。
轉眼之間,他們就殺到了船頭和船尾。那些魯密铳手,也來不及再次裝彈,直接把槍托裏的彎刀拉出來,把槍托向着前方和柱子等人格鬥。
後續上來的幾人,立刻把柱子護在身後。
魯密铳有一個特點,槍托後部可以裝上刀片,變成一把關公刀那樣的長柄刀,可用于近戰,比歐洲人的刺刀威力更大。
顯然,柱子的狗腿刀太短了,對上這個刀容易吃虧。
後來的幾個特戰隊員立刻用手裏的左輪開了火,他們的左輪裏還有子彈沒有打完,畢竟柱子沖的太猛了。直接就上來了。子彈也打光了。
一陣砰砰砰的槍聲,船首和船尾也被清理幹淨了。
特戰隊的人開始進入船艙,逐個艙室清理。不大一會,槍聲就停歇了。這意味着。這兩條船,先後完成了清理,已經沒有活着的人了。
何可綱驚呆了,他在單筒望遠鏡裏,清楚的看到,兩條趕缯船居然被那條商船上的人占領了。這是怎麽回事。
盡管他難以置信,但是,兩條船上,正在撲通撲通的往海裏扔屍體。這總不會有假吧。
紅兒也來到了柱子身邊,看着他渾身是血,擔心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柱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說道:“沒事,都是敵人的血。我沒受傷。左輪手槍近戰太好用了。敵人手持冷兵器根本近不了身。”
紅兒問道:“我估計,何可綱會開炮的,我們怎麽辦。”
柱子說道:“既然三條船捆在一起,我們就這樣沖過去。反正李船長說了,就算帶着這兩條趕缯船,我們的速度也比那條封船快。”
紅兒說道:“這兩條船上也有一些火炮,就是太差了,基本沒有反擊那條大船的能力。”
柱子說道:“把我們的人撤回來吧,用這兩條船的火炮和那條大船對轟,我們占不到便宜,我們的人不是專業炮手,都是特殊人才,和他們對炮是愚蠢的行爲。”
紅兒也是這麽想的,“那就把這兩條船當盾牌就好了。”
柱子點點頭,招呼所有人都回到特種作戰船上。然後,下令讓李船長,開足馬力,讓三脹式蒸汽機滿功率運轉,對着敵船沖過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就這樣徑直對着何可綱沖過去。
這條線路最短,也速度最快,雙方擦肩而過後,就一路逃跑。
何可綱的船大,不好掉頭,等他再追來,雙方已經拉開了距離。
嗚嗚嗚!汽笛聲響起來。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特種作戰船早已把鍋爐燒到最大功率,蒸汽壓力也達到了最大。
随着船長全速前進的命令下達,輪機長落下了手柄,打開了蒸汽閥門,然後船舶猛地加速了起來。
盡管還帶着兩個拖油瓶。但是,船速加速很快。
三脹式蒸汽機的強大功率,此時顯露無疑。轟隆轟隆的巨大響聲,和震耳欲聾的汽笛聲,讓何可綱都聽到了。
他第一次驚訝的看着,這條噴着濃煙和水蒸氣的奇怪船舶。
這條船再沒有升起船帆。因爲現在的風向很亂。升帆反倒不利于駕駛。
沒有船帆也能行駛,而且還是這麽快速的行駛,這簡直讓他覺得幾乎看到了神迹。
“大人,那條船沖過來了,開不開炮。”鄧長春焦急的問道。
“打,當然要打,把船橫過來,左舷所有火炮給我轟。”何可綱怒氣沖沖的喊道。
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麽大的醜。簡直是把他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何可綱是懂海上作戰的,現在敵船帶着左右兩條趕缯船直沖過來,如果用船頭對着開炮,那将是隻有一門紅衣大炮可以開火。
但是,如果橫過來就不一樣了,這樣的話,左舷的三門紅衣大炮,船頭和船尾各一門紅衣大炮,一共五門紅衣大炮都可以開火。而且左舷和右舷的下一層甲闆,還各有二十門千斤銅發熕炮。
李船長看到前方的那條大船,居然轉舵,把船身橫過來了。也是臉色一緊。顯然對方也是個老手,這樣火炮可用數量最多,射擊密度最大。
“全都蹲下,敵人馬上就要開炮了。”李船長大聲喊道。
船艙裏的人立刻都趴在了甲闆上。李船長自己卻安然不動,鎮定的把着舵輪,控制着船的方向。
别人都可以躲,唯獨他不能躲,他必須要駕駛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