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各種情況,都有在訓練中體現。所以,此時京營的官兵們根本不慌,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做出反應。
這些人兩手把住盾牌的上沿,小心的躲避着盾面上尖銳的長刺,剛一露頭,幾支長槍閃電一般的,準确的刺中他們的喉嚨和眼睛。
閃爍着寒光的點鋼槍頭,一閃而退,這些爬牆的,慘叫着摔了下來。
不論是刺中眼睛的,還是喉嚨的,眼見着抽搐掙紮着,很快就不動了。
刺中眼睛的,槍尖貫腦而入,直接刺死。
刺中喉嚨的,直接劃開了頸動脈,血霧噴出一米多高,人直接就摔倒在地。
徐文爵頂盔掼甲,手提三尖兩刃刀,騎在馬上。他看着前方密密麻麻像是螞蟻一樣的敵人。
前方的雙方格鬥線,已經是血紅一片。地上躺滿了死屍。
“讓連枷和鏈球手上去,防止敵人爬上大盾。”徐文爵下令道。
很快一百人的連枷和鏈球手快步上前,進入了盾牌後面。
連枷和鏈球都是一個手柄加上鎖鏈,帶着一個帶刺長棍或者一個帶着三棱錐體的鑄鐵球。
這東西可以揮舞起來,讓鐵鏈越過盾牌頂部,砸在盾牌外面,往上爬的敵人腦袋上。是越盾打擊利器。
本來這些玩意兒是對付敵人盾牌兵和重甲戰士的。
此時用來越過己方盾牌防守,也一樣好用。
噗!噗!噗!
鑄鐵狼牙棒和帶刺鐵球,砸在肉體上的聲音十分沉悶。葉爾羌人的鎖子甲對這種重兵器根本沒有防禦力。别說是他們這種爛到家的鎖子甲,就是歐洲的闆甲也扛不住。
他們一上去,立刻就把往上爬的敵軍,一個個的砸了下來。
沉重的鏈球掄起來,砸到頭盔上,會連着腦袋一起砸爛。
砸到身體上也是連着血肉和骨頭碎塊一起飛濺。
砸到後背上,直接能讓人把内髒碎塊和血一起吐出來。
沉重的連枷和鏈球,隻有最強壯的士兵才會被裝備。一般人根本掄不動幾次。這玩意兒可不是鐵骨朵和鐵錘。那東西錘頭很小的,隻有大蒜頭大小。連着一根鐵棍和手柄。
可連枷頭足有一尺長短,七八厘米粗細,還帶着鑄造的三角錐。鏈球更加恐怖,直徑足有十五公分,還是實心鑄鐵球,同樣帶着三角錐。
連枷手持杆長,鎖鏈短。而鏈球的手柄短,鎖鏈長。
胡大壯是百戶,他帶着這些重兵器手們,沖到了第一線。隔着盾牌和鐵絲網,開始瘋狂的揮舞着,痛砸敵人。
葉爾羌戰士,試圖用小圓盾抵擋一下。
可是沉重的鏈球,直接砸在盾面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小圓盾直接被砸癟了。
持盾的手指骨碎裂飛濺,手臂粉碎性骨折。
他們慘叫着,無力再舉起盾牌,而放下手臂。又被下一次的鏈球砸爛了肩膀或者腦袋。
胡大壯帶着部下殺的興起。他們竟然打開部分挂鈎,從鐵絲網下面鑽了出去。
當初選這些連枷手時,都是挑的又高又壯又胖的。一個個虎背熊腰,一臉橫肉。看着就能止小兒夜啼。
他們爬出來後,看的葉爾羌人大驚失色。
這些不怕死的,站起來,身高足有小兩米。
這主要是戰靴和盔甲造成的高度。他們身高一般在一米八五以上。
更加恐怖的是,這些家夥的闆甲上,都是一根根的,半尺長的尖刺。看着和刺猬一樣。
這些恐怖的巨人,腰間挂着紅色木柄的消防斧。
雙手握着連枷一米五長的木杆,或者兩尺長的鏈球手柄。
發瘋一樣的揮舞着,猛打猛砸。
這些沉重的兵器頭部,足足有二十斤重。
盡管鐵鏈有杠杆作用可以省力一半,但也不是一般人玩得轉的。
每個步兵團,這種精銳的連枷手,也隻有一個百戶而已。他們是步兵團精銳中的精銳。專門用來對付重甲步兵和騎兵的。
他們一出現,形勢立刻逆轉。
艾尼剩下的兩百多人,短時間内,砍瓜切菜一般的被屠戮一空。
胡大壯身高超過兩米,體重超過150公斤,膀大腰圓,腰大十圍,一雙胳膊比一般人的腿還粗。是楊凡特意選出來,當連枷百戶的。
胡大壯掄起比别人大很多的連枷,接連砸死了兩個死士。然後沖向艾尼。
艾尼驚恐的看着,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他。
他的彎刀瘋狂的砍向胡大壯。
冷鍛的大馬士革彎刀,在滲碳硬化的鋼甲上,砍出了一串串的火花。
可惜,這些對闆甲沒有什麽卵用。
胡大壯一腳把他踹倒,鋼鐵層疊活頁的鐵戰靴,直接把他踹的吐血摔倒在地。
胡大壯嘲弄的從鳥嘴頭盔的觀察縫隙裏,看着這個小醜。
他冷笑了一聲,一隻手抓住一隻腳踝,大吼了一聲,直接把他撕成了兩半。
一時間,鮮血和内髒撒的滿地都是。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彌漫。
胡大壯此時,放聲大吼。
他渾身都是尖刺的闆甲,如此的高大和臃腫,看着不像是一個戰士,而是一隻披着金屬外皮的上古洪荒猛獸。
葉爾羌人懵了。
這個百人隊一出來,就把他們砸的血肉橫飛,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不論是彎刀,還是盾牌統統被砸飛。
這麽重的兵器之下,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就是擦傷也十分嚴重。
此時看着不死營的艾尼首領,居然被敵人撕了。頓時精神崩潰了。他們發一聲狂喊。掉頭就跑。
本來,打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死相枕藉,銳氣已經耗盡。此時,艾尼的死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兵敗如山倒,整個大軍全線潰敗。
楊凡看到葉爾羌人敗了,下令道:“全軍出擊,立即追殺潰兵。”
咚咚咚!三顆綠色信号彈飛上天空。
這是全線總攻擊的命令。此令一出,全軍出擊。
此時,除了楊凡的主戰場外,四面都在激烈格鬥。京營的包圍大軍,在各個方向都擊潰了葉爾羌人的突圍行動。
葉爾羌人隻能往回跑。其他方向,他們無處可去。
此時的大營,還在熊熊燃燒着大火。裏面煙霧彌漫。
“讓通譯去喊話,棄械投降者不殺。”楊凡放下馬鞭,對傳令兵說道。
既然分出了勝負,再多的殺傷就沒有了意義。楊凡可不需要真鞑子的頭顱去換取軍功。相反,楊凡更需要這些天生的牧民去給他牧馬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