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聽到這些人這麽慘,說道:“算了,我做點好事吧,隻要來參加長跑運動的,每人發十斤玉米面,天黑前,隻要能跑回永定門就發。跑不回來的,就算了,我的糧食不養廢物。”
楊凡手裏的玉米有的是,都是三年陳糧,不在乎一次性發出去七百噸。
“你放心,你盡管去和李邦華說,他能想明白。”楊凡說道。
張世澤摸着下巴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京營就得炸營了不可。這些當兵的窮的叮當響啊,這下子,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他們要是能忍得住才怪。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楊凡問道:“什麽問題”
“好多京營的士兵,都是有關系的人,在京營冒領一份糧饷,平時根本不來軍營,點卯時,就臨時花幾個小錢兒,讓人冒名頂替。這次賞格一出來,他們這些身體素質不好的,就會雇人來參加長跑。到時候,前一萬名會有很多這種人。到時候怎麽辦。”
楊凡冷哼一聲,說道:“軍營是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入了營就是兵,敢脫逃的直接斬首。不論是什麽人,我們就認爲,他就是冒名頂替的這個人。他就得跟我們去西征。你放心,隻要他身體素質好,我會在路上,就用軍棍把他們訓練出來的。”
張世澤渾身一哆嗦,楊凡這厮一向心狠手辣。跟着他上陣的,每次都死掉很多。
落到他手裏,到了戰場上,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隻能玩命搏一把。要是成功的活了下來,就會享受比營兵還好三倍的待遇。要是戰死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哼,你倆再這裏憋什麽壞水呢。”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是小娘皮和林月如進來了。
小娘皮用小手捂着嘴打了哈欠。罵道:“張世澤你是不是皮子緊了。大早上的,擾人清夢,你不睡覺,别人還不睡覺嗎。”
張世澤見了小娘皮,好像老鼠見到了貓。
趕緊把面前盤子裏的三個小籠包,一股腦兒的塞進嘴裏。然後咀嚼了幾下,吞咽下去。又拿起剩下的半碗炒肝,直接喝幹了。然後起身就走。
看的楊凡,好不尴尬,伸了伸手,想讓他慢點吃,别噎着,吃完了再走。可是,張世澤已經一溜煙兒的不見人影了。
“哼,這小子鬼着呢,老爺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這小子最會裝傻充愣,其實心裏比誰都精。沾上毛就是猴兒。”
林月如被逗得,笑出聲來。說道:“老爺,清軍的事情你可不能依仗這些勳貴。他們靠不住的。他們張家就是最大的勳貴。”
楊凡點點頭說道:“我腦子被驢踢了,去趟清軍這趟混水,沒有好處,還惹一身騷。這件事,我們隻負責裝火铳,有人去放。有什麽事情也和我們無關。隻要把陛下的差事糊弄過去也就行了。”
小娘皮點頭道:“嗯,這是正理。”
“你倆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楊凡奇怪的問道。
“還不是你早上起的這麽早,把我們都弄醒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肚子反倒餓了。我倆打算先吃個早點,然後,回去睡個美容覺。”小娘皮說道。
說完,就用小手捂着嘴打哈欠,另一隻小手拿起菜單開始看了起來。
林月如倒是沒看菜單,說道:“給我來個雞蛋羹吧,要嫩嫩的,油珠在上面飄蕩的像是水珠在荷葉上滾動的那種。”
楊凡差不多吃完了,留下她倆繼續吃飯,自己騎馬出城去。他需要召集自己的五百親兵營騎兵,去迎接今天就會趕到的河西守禦千戶所的三千六百車營兵。然後再南苑外紮營。
等待大軍會齊,然後開拔出征。
下午天黑前,車營的兵馬終于趕到了永定門外。周遇吉等諸将紛紛下馬,拜見楊凡。
“恭喜大帥封爵,榮升征西将軍。祝大帥公侯萬代,子孫昌隆。”
“哈哈哈,都起來,都起來。本将也是仰仗諸位将士用命,僥幸成功,本戰殺敵甚多,表功的奏章我已經報上去了,很快大家的功勞,兵部就有封賞下來。”
衆人一聽都是大喜。他們跟随楊凡後,雖然,吃的好,住的好。糧饷充足,家屬也被安排了事情做,也能拿到一份工錢。但是,楊凡治軍之嚴厲,大明無人出其右。
能留下來的人,不論官兵其實都是有建功立業的想法的。其實,改變局部的風氣也并不難。
一旦主官賞罰嚴明之後,下面的人自然而然就會依照正常渠道和規則去競争,人人發奮努力。隻有在單位裏領導昏聩,風氣惡劣之時才會混日子。
“今日你們先在南苑旁邊紮營,把馬匹都卸下來,好好喂食豆料,讓馬匹好好休息。明天午時,你們騎馬來永定門。我會安排你們沿途監視參加長跑的人,不得作弊。”
衆人領命而去。直接去南苑紮營。這些都不用楊凡操心。
車營操典上寫的明明白白。官兵都背的滾瓜爛熟了。背不下來的,也被軍棍打的背下來了。
他們自然會各司其職,把這些事情做好的。
第二天中午,楊凡準時來到永定門。登上城樓,此時兵部尚書李邦華,倒背着手,正在城樓上看着下面。
張世澤陪在一邊,周圍還有一些兵部的官員。
張世澤看到楊凡來了用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是他倆的暗号。示意楊凡,他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楊凡走過來一看,永定門外黑壓壓的都是人。不知道有多少,楊凡大吃已經,不會把京營的兵都引出來了吧。
李邦華看楊凡來了,說道:“定遠伯真是好手段,老夫折騰了幾個月,連這些兵馬的毛都沒摸到,你這計策一出,十五萬京營兵馬,居然全都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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