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藍無衣等人看着金蟬仙帝正在崩裂的仙帝之身,一時間有些愣神。
五劫仙帝,這麽不經打?
怎麽可能?!
衆人目光皆是落在夜玄身上。
隻是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窺探夜玄。
不是金蟬仙帝弱,而是這個家夥太詭異了。
明明是一劫仙帝,甚至剛剛踏入仙帝境,第一劫都還未曾渡過,卻擁有這般力量,屬實太過恐怖!
這完全超乎了境界的常理。
“沒用動用大道本源仙帝之兵,就是純粹的力量……”
藍無衣死死盯着夜玄,心中驚駭萬分。
夜玄能如此輕易擊潰金蟬仙帝,足以證明在場之人,沒有人能在單打獨鬥的時候限制住他!
這就是從未見過的仙帝境的道體嗎?
果然可怕!
轟!
就在衆人思緒萬千之時,夜玄并未停下,而是直奔倒飛出去的金蟬仙帝,乘勝追擊。
轟轟轟————
夜玄毫無保留,瘋狂出拳。
金蟬仙帝此刻仙帝肉身面臨崩碎,根本無力抵擋,隻能竭力躲避夜玄的攻勢。
但幾乎每一拳都封鎖了金蟬仙帝退路,無奈之下金蟬仙帝隻能硬抗。
而硬抗的下場就是仙帝之身徹底被夜玄打的粉碎。
僅剩下仙帝之魂飛速逃離。
這一次,夜玄倒是沒有再追。
效果已經達到。
“你們還有誰是九色帝宮的人?”
夜玄詢問藍無衣等人,不少人都是将目光彙聚在一點。
兩位五劫仙帝。
一位是之前開口讓金蟬仙帝别殺人的冷漠青年,一位是七彩魔蝶。
七彩魔蝶乃是兇獸,别看不大,實力卻可怕的很。
可此刻,當夜玄目光投向二人的時候,七彩魔蝶轉頭就走,在黑暗之中劃出一道七彩神光。
冷漠青年本來臉色就不好看,見七彩魔蝶竟然直接逃跑,不由低罵一聲,也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跑?跑得了嗎?”
夜玄咧嘴一笑,瞬間釋放出自己的大道本源氣息。
轟!
恐怖的鎮壓之力爆發,幾乎是瞬間,便鎮壓了七彩魔蝶和冷漠青年。
七彩魔蝶不停揮動翅膀,卻頂不住那股恐怖的鎮壓之力。
“爆!”
冷漠青年更是狠辣,直接祭出自己的大道本源仙帝兵,猛然爆開,意圖借助那股爆炸之力逃離。
夜玄的大道本源卻是狠狠鎮壓,連帶着那股爆炸之力,都傾瀉在了冷漠青年身上。
好家夥,直接把自己半邊身子都炸沒了。
仙帝之血噴灑開來。
夜玄都想給這家夥豎個大拇指了。
不過該殺還得殺。
咻————
夜玄輕拍大雪養劍葫,過河卒出鞘,瞬間斬掉了冷漠青年的頭顱。
裹挾而歸。
仙帝境,斬頭可殺不死。
“你就不怕九色帝宮的報複嗎?”
冷漠青年的腦袋被過河卒帶回到夜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夜玄,怒火中燒。
原本想來這裏分一杯羹,沒想到竟然是一場劫難!
“報複?來便?來便是,本帝等着!”
夜玄提着對方的腦袋,直接砸向了遠處還在掙紮的七彩魔蝶。
五劫仙帝的頭顱還是硬,把七彩魔蝶砸的喋血黑暗。
“這家夥的大道本源是什麽?!”
旁觀者藍無衣等人,此刻才感受到了夜玄那股可怕的大道本源。
也總算明白爲什麽五劫仙帝都不是對頭。
這家夥的大道本源,似乎完全淩駕于他們之上!
轟轟轟————
夜玄還在出手,直接把七彩魔蝶和冷漠青年的仙帝之身打爆。
這兩位五劫仙帝的下場比金蟬仙帝好不了多少。
他們的力量,仿佛受到了某種限制,根本擋不住夜玄。
兩人在仙帝之身即将爆炸的時候,直接讓仙帝之魂脫離肉身,飛速逃離。
他們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找九色帝宮的麻煩,至于抹殺他們,顯然不是其目的。
“他跟九色帝宮有什麽仇怨?”
不管是逃跑的兩位五劫仙帝,亦或者在場衆人,都不由思索這個問題。
不過經曆這事兒之後,倒是沒有再敢阻攔夜玄。
夜玄甩了甩手上的仙帝之血,回頭看向周幼薇,咧嘴笑道:“幼薇,接下來我可能有些瘋癫,你怕不怕?”
周幼薇微微一笑道:“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夜玄大笑:“好!”
轟!
下一刻。
夜玄雙手扣在虛空中,朝着兩邊狠狠一嘶。
咔嚓————
虛空中仿佛有着一道閃電劈開。
黑暗被撕成兩邊。
無窮的虛空亂流縫寬宣洩而出,吹的夜玄衣袍獵獵作響,發絲狂亂,整個人好似一尊大魔頭。
他傲立在那巨大的虛空裂口處,肆無忌憚的釋放出道體的氣息。
從血鬼聖域方圓百域,擴散到千域、萬域,仿佛要籠罩整個滄瀾仙域南部。
“他要幹什麽?”
藍無衣等人都感到凝重無比,這家夥發什麽瘋啊?
周幼薇倒是知道自家夫君要幹什麽,這讓她心中十分擔憂。
相隔血鬼聖域有三萬域距離的鎮南魔域,乃是南部最大的一域。
宛如一顆漆黑的太陽懸挂在那。
當道體的氣息擴散到此地的時候。
一股古老的氣息,從鎮南魔域之内緩緩浮現出來,緊接着化作一雙紫色的瞳孔,遠遠地注視着血鬼聖域的方向。
“這是……道體?”
南部諸域,一些未曾被黑暗侵蝕的古老界域之内,也陸續生出一縷縷氣息,遠遠地觀察着。
“萬族紀·元的黑暗血祭,起效果了麽?”
“如此肆無忌憚,恐怕要掀起大亂!”
“最多不過又是一場黑暗血祭罷了,怕什麽?”
一位位老不死的巨頭,紛紛露頭。
夜玄道體的氣息還在瘋狂肆掠,已經開始朝着中部、東部、西部滲透。
以南的盡頭,還有着滄瀾仙域締造的界壁,那是籠罩整個滄瀾宇宙的宇宙界壁。
仙帝都打不破。
此刻,道體的氣息卻是在瘋狂滲透,要穿過界壁,去到另外一個至高九域之一。
正在黑暗中行進的獨孤獓主人,那個與夜玄一模一樣的家夥,也感受到了道體的波動,他眉頭微皺,嘀咕道:“發什麽瘋?”
随後他又笑了起來:“開始懷疑了嗎,隻可惜想要截胡,單憑這個可遠遠不夠,老老實實當一個傀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