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之主不再看殘黨衆人,目光落在夜玄身上。
“不死夜帝……”
神庭之主看着夜玄,緩緩開口:“你真讓本座感到意外啊。”
夜玄看着神庭之主再次現身,而且是以如此強大的姿态現身,他不由笑了起來:“我還以爲神庭之主有多強呢,結果才一擊就坐不住了。”
“怎麽?”
“是怕本帝再來一刀,把你的鬥天神庭給砍壞了?”
如此嚣張狂妄的話語,頓時讓在場不少鬥天之王都是感到憤怒。
這個家夥,知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啊!?
那可是他們鬥天神庭的王!
整個鬥天神域的王!
不過在遠處的玄凰,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夜玄的嚣張狂妄,在她看來才是理所應當的!
神庭之主?
她早就不爽了!
遠處虛無之中,血瞳詭魔君已經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去看神庭之主。
即便他是血瞳族的五大魔君之一,可是在面對神庭之主的時候,别說是他了,就算是五大魔君之首的大哥,也隻能縮着。
那是本質上的差距。
雖然祂奔着祖源神地而來,可從未想過要與神庭之主硬碰硬。
按請報上來說,如今的神庭之主,已經是到了閉關的緊要關頭,不能出手才對。
怎麽現在又突然出關了?
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祂才不敢現身呢。
“兄弟呀,這次怕是玩火玩過頭了……”
血瞳詭魔君心中暗暗嘀咕,覺得夜玄太過冒失了些。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麽冒失的。
畢竟夜玄不僅拿走了古老劍條,而後又祭出斬天。
還有比這更冒失的嗎?
拿斬天砍鬥天神庭?
又或者說夜玄本身降臨于鬥天神域,就是一件冒失的不能再冒失的舉措了。
神庭之主遠遠俯瞰着夜玄。
此刻的夜玄,盡管在祂眼中宛如蝼蟻一般渺小,但祂卻不敢有半分小觑。
不知爲何,在夜玄陸續拿到古老劍條和斬天之後,神庭之主隐約察覺到,夜玄的實力越發深不可測。
之前夜玄降臨的時候,祂其實不太願意現身處理的。
一是因爲夜明天。
二是因爲九色人影。
說到底,跟祂沒什麽關系。
可夜明天那個家夥擺了他一道。
而九色人影獨孤獓,明明之前就收到了祂發出的大道序号,卻一直沒有降臨。
這讓神庭之主隐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身之前那場針對夜玄的暗殺,應該是萬無一失才對。
畢竟祂可是知道九色人影的實力有何等可怕。
可不死夜帝居然還是活了下來,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而通道的毀滅,足以證明那裏發生過一場難以想象的大戰。
在那種大戰之下還能活得好好的,還能再次降臨鬥天神域,并且跑到鬥天神庭來叫嚣。
而今九色人影收到大道序号卻不曾現身降曾現身降臨,這不得不讓神庭之主仔細思考一下。
這夜玄到底是什麽境界。
不知爲何,在夜玄身上始終有着一層迷霧籠罩,即便是身爲神庭之主的祂,憑借着地理優勢,依舊無法窺探一角。
聯想到九色人影居然要親自來殺這樣一個來自原始囚籠的生靈,神庭之主内心深處有着一抹凝重。
不死夜帝,絕非一般的原始囚籠生靈。
甚至包括那位鴻瑤仙帝……
神庭之主視線輕移了一下,看到了夜玄身後,那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
“這原始囚籠之中,到底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神庭之主暗自嘀咕,一時間都忘記了回答夜玄。
還是在場不斷響起的呵斥聲,才讓神庭之主回過神來,聚焦于夜玄身上,緩聲說道:“你不該來這裏。”
夜玄聽到這話,不由淡然一笑:“是啊,我本該在古仙界稱王稱霸,奈何古仙界遲早要被你們給踏滅,我隻好來你們這裏看看,看看你們鬥天神域的人,是否真要多長幾隻眼睛,多長幾張嘴巴。”
“不過目前看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鬥天之王也好,神庭八王也罷。”
“不過爾爾。”
說話間,夜玄空着的左手還随意地彈了彈,一臉淡然。
夜玄的這番話,何其狂妄,何其霸道。
可在場卻沒有人說出點反駁的話來。
畢竟從夜玄主動現身的那一刻,就先從打雷霸開始。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人攔得住夜玄的腳步。
隻不過這就讓鬥天神域不少人都感到莫名的憋屈。
他們鬥天神域何其壯哉,居然被一個來自原始囚籠的家夥給嘲諷了!
不少人都是緊盯着夜玄,眼神不善。
若非此刻有着神庭之主那恐怖的威壓釋放出來,恐怕所有人已經是聯手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了!
“你我之間的一戰,不可避免。”
神庭之主淡淡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問一個問題,不是問你。”
神庭之主的目光落在了南邊。
那裏,有三個神庭八王。
玄凰、水柔、雷霸。
雷霸早已被周幼薇打成重傷,昏迷過去。
而玄凰和水柔也在神庭之主現身之後停手。
神庭之主的目光便是落在玄凰身上,緩緩開口道:“玄凰,你身爲神庭八王,卻自甘堕落,與原始囚籠的生靈勾結,背叛我鬥天神域!”
“魔星,告訴她,此罪該有什麽下場。”
魔星聞言,先是恭敬垂手一拜,繼而看向玄凰,眸湛冷光,冷叱道:“背叛神域,此罪當送往神罰之地,鎮壓萬萬年,剝離本源之力,打入輪回畜生道!”
“你身爲神庭八王之一,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當永生永世皆入輪回畜生道!”
魔星高聲宣判着玄凰的罪行。
遠處的白鳳聞言,臉色有些許蒼白,他咬牙道:“啓禀神庭之主,是屬下未能看好玄凰,還請神庭之主責罰。”
“閉嘴。”
然而白鳳話音還未落地,玄凰便是冷漠開口,她先是冷冷掃了一眼魔星和神庭之主,随後目光落在夜玄身上,帶着一絲緊張和敬畏,沉聲說道:“我從祖源神地誕生以來,就從來不覺得神庭之主将一直不變,純陽,你當年是怎麽得到的神庭之主?需要我來告訴大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