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雙眼便盯着夜玄的背影。
凡帝屍骸,顯然是被之前的幹屍老人給操縱了。
而此刻,夜玄正在幹屍老人的識海之中繪制着獨特的魂印,似乎根本沒發現在身後的異變。
凡帝屍骸緊盯着夜玄的背影,卻是沒有急着動手。
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之前的對決讓他明白,正面與這個家夥打,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在這個家夥的身上,存在着一種很詭異的力量,似乎能鎮壓一切。
連帶着他的實力也會被狠狠鎮壓。
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會被壓着爆打。
若非在最後施展了逃命神技,隻怕他現在已經徹底危險了。
可就算如此,現如今他已經處境危險。
至于逃?
此人能走到此地,就算他逃到外面,也會被逮住。
最重要的是,若是沒有本源之力的支撐,他就是無根浮萍,随風飄蕩,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回天乏術。
可要一擊就将此人擊殺,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咦……”
這時,凡帝屍骸發出一聲驚疑。
他發現這具肉身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麽?”
也是在這一刻,凡帝屍骸才發現,在夜玄身上,被一種詭異的黑氣纏繞。
而在詭異黑氣的裏面,還有着一股股類似于本源之力的力量纏繞在上面。
那種力量,與本源之力極爲相似。
在這兩種力量籠罩下的夜玄,顯得尤爲的神秘。
緊接着。
凡帝屍骸又看到了其身後,有着一股股強勢的力量沖天而起。
随後他便看到了一尊恐怖的帝影俯瞰着諸天萬界。
而在帝影四周,真龍、鳳凰、麒麟、朱雀、玄武等神獸俯首。
又見億萬仙佛低頭。
還有萬鬼夜行。
種種異象呈現出來,讓凡帝屍骸震驚到了極點。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這一刻。
凡帝屍骸内心泛起驚濤駭浪。
這種壓迫感,讓他甚至有種面對鬥天之王的錯覺。
“難不成他是參與過那一戰的古仙界之人轉世?”
他心中猜測。
當年古仙界雖然被鬥天神域壓着打,但在其中依舊存在着一些讓鬥天神域之人都感到絕望的存在。
就比如那尊白衣絕世的鴻瑤仙帝。
硬扛着天界海,還将鬥天神域那邊的通道都給打碎掉。
這也是那一戰最關鍵的一點。
否則的話,讓鬥天神域更多的鬥天之王駕臨古仙界,将不會有當下這個局面了。
“殺不了……”
凡帝屍骸越看越心驚,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殺掉夜玄。
可讓他直接退去的話,他是不願意的。
畢竟那本源之力的源頭就在此處,一旦他離開此地,将會無法恢複到巅峰,等到那一戰再次降臨的時候,便無法占據主動性。
就在幹屍老人琢磨着該怎麽處理此事的時候,他發現那夜玄的帝影,竟然是緩緩地看向了他。
在這一刻。
<r/>
幹屍老人心頭猛然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轟!
還不待他做出反應來,那帝影瞬間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壓迫力,施加在其身上。
這一瞬間,幹屍老人隻覺得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那種力量,仿佛世間無敵。
幹屍老人發現自己對凡帝屍骸的操縱性,在這一刻直接化爲烏有。
他的靈魂仿佛被禁锢在其中。
“糟糕!”
幹屍老人怎能不知道,這絕對是夜玄察覺到了。
這讓幹屍老人越發震撼,這個家夥爲什麽反應這麽快。
雖然他想了很多,但實際上隻不過是一瞬間,這夜玄此刻的專注度,完全放在了他本體之内的識海之中,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反應過來?
幹屍老人心中萬分不解。
幹屍老人并不知道,夜玄的帝魂達到了何種程度。
一心二用不過是随随便便。
實際上夜玄也留了個心眼。
作爲布局萬古的不死夜帝,在算計這方面,他可從來不虛誰。
而且他也不覺得他當時出手,能夠完全将幹屍老人打的暈死過去。
在某種程度上,這幹屍老人甚至有故意爲之的意思。
所以夜玄帝魂進入到幹屍老人識海中的時候,便留了一個心眼。
而當凡帝屍骸出現動靜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明白了這個家夥的預謀。
就是想要通過凡帝屍骸來一場偷襲。
隻不過這家夥似乎借用凡帝屍骸之後,看到了一些本來看不到的東西。
所以并未第一時間出手。
對此夜玄也不意外。
甚至于就算幹屍老人借助凡帝屍骸出手也不能改變什麽。
畢竟他身側缭繞着不滅玄勁和太初鴻蒙原始道力。
這兩種力量,讓夜玄在面對敵人的偷襲時,立于不敗之地。
對方根本無法打破這兩種力量所造就的防禦。
這兩種力量,都是世間最爲極緻的力量,也是最爲特殊的力量!
除了夜玄之外,沒有人擁有這兩種力量。
這就是夜玄的底氣所在。
“你很失望?”
夜玄站起身轉過身來看着凡帝屍骸,淡淡地道。
不過在看到凡帝屍骸臉上的表情時,他眼神微冷,擡手一掌拍出。
轟!
強橫的力量瞬間垂落在凡帝屍骸身上,直接打出了一道虛幻的身影。
那正是幹屍老人的靈魂。
隻見幹屍老人的靈魂從凡帝屍骸的身後驟然飛出。
臉上還帶着驚駭之色。
夜玄冷漠地道:“殺了我徒弟,還想占用他的肉身,你很勇嘛?”
凡帝屍骸沒有了幹屍老人的操縱,瞬間無力倒地。
不過立馬就被夜玄給虛托住,放到了一旁。
幹屍老人的靈魂懸浮在那,陰晴不定滴看着夜玄,沉聲道:“非要做的這麽絕?”
夜玄頓時無聲地笑了。
幹屍老人冷聲道:“你們永遠不可能打赢那一戰的,最好的結局就是你們所有人臣服,屆時說不定還有存活的機會。”
“否則的話,隻有必死!”
聽到幹屍老人這番話,夜玄笑容更甚:“你似乎忘了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啊?”
身爲階下囚,卻還如此嚣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