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玄的查探神魂深處的記憶,一篇古老神秘的功法浮現出來。
單單是這八個字,便有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在其中,就好似一部時間史書鋪展開來,似那萬古歲月長河,奔流不息,去往無盡的未來!
那古樸、原始的氣息,一瞬間便讓夜玄進入到空明狀态。
夜玄試着運轉《太初鴻蒙原始道訣》,頓時覺得神魂升華一般!
轟——————
下一刻,夜玄仿佛身臨鴻蒙,無盡鴻蒙紫氣萦繞其中,古樸、原始的氣息缭繞在夜玄四周,讓夜玄的修爲飛速飙升。
轟轟轟————
眨眼之間,夜玄修爲直接從通玄三重,連跨六境,踏入通玄巅峰!
不僅如此,夜玄的神魂徜徉在這片鴻蒙海洋之中,竟然是一點一點的在恢複。
這讓夜玄感到驚喜不已。
“果然,選擇修煉《太初鴻蒙原始道訣》是對的!”
“盡管此法殘缺,但以我的能耐,他日找齊此法也未嘗不可!”
随着深入修煉,夜玄發現這《太初鴻蒙原始道訣》極其恐怖,竟然能夠進入到一片未知的世界修煉。
在這片未知的世界,夜玄的魂力在迅速恢複,但修爲的增加卻是停止了,停戈在了通玄巅峰。
但夜玄的道體,卻是在不斷的吸收力量,激發道體的恐怖。
一道道詭異的紋路,從夜玄渾身上下浮現出來,帶着一股神秘的氣息,又帶着一種鎮壓萬物的恐怖力量!
夜玄隻覺得全身舒爽,通體舒泰。
隐隐之間,體魄吞吐着淡淡的光華,就像人的呼吸一般。
如果夜玄此刻内視的話,就會發現在他體内的鮮血晶瑩,赤紅如焰,鮮血在體内流淌,如同億萬條神河,奔湧不息,洶湧澎湃!
《太初鴻蒙原始道訣》似乎激活了夜玄道體的運轉,體魄自動吞吐光華,每一次的吐納,都伴随着‘隆隆’震響,仿佛雷獸在打鼾,震天動地!
就這般,夜玄在修煉中渡過了足足七日。
若非夜玄記着自己給魯承德下達的命令,他還準備繼續修煉很久。
夜玄緩緩睜開雙眼,那片未知的鴻蒙世界,似乎也随之消失,兩道精芒從夜玄眸中沖出,緊接着迅速倒卷而回,返璞歸真。
夜玄看着自己的雙手,發現掌上的紋路愈發詭異,身上那些天生的道紋仿佛活物一般在流動,似乎具有着自己的生命。
神人觀掌,如看山河。
“每一條道紋,都蘊藏着無盡的力量,如今我隻激活了雙手之上的十條道紋,力量卻能輕易震碎修士的道台,若是将道體發揮到毫巅,那會是何等光景……”
夜玄心中念道,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道體的強悍,恐怖如斯。
之前他吞服十枚凝氣丹,直接踏入通玄三重,僅僅隻激發了兩條道紋,一手一條。
僅憑此,他便能爆發出近乎怪物般的蠻力,如今借着《太初鴻蒙原始道訣》,直接激發了八條道紋,如今已有十條道紋,而修爲也來到了通玄巅峰。
“若是将道體臻至大成,隻怕諸天萬道,都能鎮壓在腳下。”
夜玄忍不住感歎道。
事實證明,選擇修煉《太初鴻蒙原始道訣》是對的。
道體與《太初鴻蒙原始道訣》之間,似乎有着某種聯系,在修煉之時,道體被功法帶動,體魄自動吞吐,簡直不要太恐怖。
尋常修士修煉,都會利用功法吐納靈氣,在體内形成大周天、小周天,然後轉化爲真氣,讓自己的修爲變得強大,這是一個轉換的過程。
而夜玄的道體,卻能越過這一條,直接讓體魄自動吞吐,根本不需要去運轉轉換。
就仿佛道體與《太初鴻蒙原始道訣》本就共生。
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夜玄收回心神,起身打開房門。
“你在幹嘛呢,鬼鬼祟祟的,都七天了,還待在屋子不出來,不會是背着我姐找了相好吧!”
門剛打開,周冰漪便是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說着還伸頭在夜玄的屋子裏打量一圈。
夜玄毫不客氣地彈了一下周冰漪的額頭,道:“你覺得誰能比得上我媳婦?”
周冰漪吃痛,‘哎喲’了一聲,揉着通紅的額頭,憤憤地看着夜玄道:“你這壞蛋,恢複神智之後對姐姐那麽甜,怎麽對我就這麽不友好,好歹我也是你的小姨子吧!”
夜玄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冰漪一眼,道:“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姐夫嗎?”
周冰漪頓時一窒,但她卻是倔強地道:“誰稀罕你當我姐夫。”
“廢話少說,找我幹嘛?”夜玄乜了周冰漪一眼。
“差點忘了正事。”周冰漪收斂心神,肅然道:“你關在屋子這七天,皇極仙宗差點内戰了。”
“哦?”夜玄有些驚訝,道:“不會是因爲我殺了趙聞海的事吧?”
“當然不是!”周冰漪提高分貝,說道:“是因爲姐姐。”
“之前在玄冰洞府,你治好姐姐的一體雙魄之後,姐姐激發了驚天動地的異象,引動了整個南域,許多大教聖地都是派人前來,想要收姐姐爲徒。”
“但娘親卻是不願意讓姐姐離開皇極仙宗,而趙長老一派的人則是想讓姐姐拜師其他門派,這樣好抵抗鎮天古門對我皇極仙宗的打壓。”
“雙方商談,結果互不相讓,激起了火氣,就差點打起來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說完,周冰漪見夜玄竟然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頓時有些洩氣。
“最後你姐姐是不是也不願意離開皇極仙宗?”夜玄反問道。
周冰漪眨了眨眼睛,一臉驚愕地看着夜玄:“你咋知道。”
“猜的。”夜玄笑了笑。
“那你知道姐姐爲啥不離開皇極仙宗嗎?”周冰漪神秘兮兮地道。
夜玄沉吟道:“她不想離開這個家,更因爲她肩負着皇極仙宗崛起的重任,對吧。”
周冰漪笑了起來:“隻猜對了一半。”
“哦?”夜玄挑了挑眉。
“姐姐說了,嫁夫随夫,她要跟你在一起。”周冰漪酸酸地道。
夜玄聞言,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波動了沉寂已久的心弦,他不由笑了起來。
笑的很傻,仿佛又回到之前那個傻子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