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木實在忍不下去了,當即就要沖過去制止玄武。
可玄武的附魔影分身也不是吃素的,一人一發鳴遁讓小老頭兒根本過不來。
“武裝雷刀”赫然斬下,又旅和穆王的大好頭顱離體而去,從屍首分離的那一刻起,尾獸開始消逝于天地間,由木人和漢的身形逐漸顯露出來,當然,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鎖鏈縮回境空間中,兩人的屍體掉落地面,摔得不成人形。
玄武單手結印,還剩下的三個影分身被解除,他那毫無溫度的目光再次落到大野木身上,“那麽,接下來就隻剩下你一個了,老逼登。”
被玄武盯着的大野木感覺像是被某個史前巨獸凝視,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絕望冰冷的感覺,活了這麽大歲數,他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自那人走後,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那樣不堪的經曆了,結果就在今天,他再次體驗了一把。
圍攻玄武的四人中,大野木是最不被玄武放在眼裏的,因爲他賴以成名的血繼淘汰在玄武的血繼廢止面前不值一提,即便是他成爲了七尾人柱力,玄武同樣不把他視爲威脅,如今結界裏隻剩下了他倆,玄武更無所畏懼了。
大野木同樣明白這一點,從他第一次見到玄武用出“鳴遁”時,第六感就不斷告訴他,他與玄武勢不兩立,這是當獵物看到天敵時的本能反應。
也正因如此,大野木才不惜花費巨大代價請來三代雷影和五千雲隐衆,又與某不知名火影串通一氣,從他那裏得到玄武一家的特殊通訊方式,用假信件将玄武騙出來,再在玄武的必經之路設下蓋天結界,用兩個影,三隻尾獸,一萬名雲岩精銳聯軍實施圍殺。
(某不知名火影是咋知道特殊通訊方式的?
問團藏。
團藏是咋知道的?
問宇智波刹那。
宇智波刹那是咋知道的?
問宇智波富嶽。
宇智波富嶽是咋知道的?
問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美琴是咋知道的?
那就要問玖辛奈那個呆瓜啊!
所以說,邪惡的宇智波,不可原諒!)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忍者死了八千不說,集最強攻擊和最強防禦于一身的夜月艾莫名身死,二尾和五尾相繼像殺豬一樣被宰掉,現如今就連他這個始作俑者也身陷囹圄。
回歸正題。
大野木将高度逐漸降低到與玄武持平,而後苦口婆心道:“玄武君,你我并沒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隻是個誤會,我是被三代雷影脅迫至此的,殺你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想,我願意與你結爲異姓兄弟,從此化幹戈爲玉帛,木葉與岩隐簽訂永世同盟盟約,如若違背,人神共棄,如何?”
玄武也不急着動手,饒有興緻地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大野木,陰陽怪氣道:“啧啧啧啧啧,貌似土影大人是第一次稱呼我的時候加上敬語吧,往日可都是諸如小逼崽子、小王八羔子、小孽障之類的,對了,剛才還叫了我一聲小賊,最好的稱呼也無非是秋道玄武或建禦雷神,今兒這是怎的,玄武君都出來了,讓我受寵若驚啊。”
玄武的語氣極近挪捏,尤其是說“玄武君”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百轉千重,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叫春呢。
大野木被玄武的話語氣得額頭一百八十道褶,大鼻子狂動,兩條眉毛也皺在一起,想他岩隐村話事人,三代土影,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建禦雷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我放對,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玄武譏諷道:“魚死網破?就憑你?别不要臉了,那我還就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網破的!”
言罷,人形須佐再現,四隻手上全都藍光湧動。
大野木慌忙完全尾獸化,死而複生的七尾重明重見天日。
它的嘴裏開始凝聚尾獸玉,兩隻爪子也搓出一個透明立方體,“塵遁,限界剝離之術”蓄勢待發。
大野木的聲音從七尾體内傳出,“秋道玄武,你不要再逼我了!”
“逼你又怎樣!”
人形須佐手中的“鳴遁”眼看就要發射,“天之輕語”和“境之鎖鏈”也已經蓄勢待發,操作好的話,一招把大野木秒了也不無可能!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玄武的永恒萬花筒月輪眼突然飙血,那出血量,仿若泉湧,止都止不住!
玄武本身也跪倒在空中不斷咳嗽,大量鮮血被咳出,保護他的人形須佐忽明忽暗,蓄勢待發的“鳴遁,遊龍”完全泯滅,就連契約結界也因爲查克拉不穩而破碎。
大野木見狀大喜,雖然不知道爲什麽玄武突然這般模樣,但這并不妨礙他補刀!
“尾獸玉”和“塵遁,限界剝離之術”同時發動,瞬間将玄武吞噬。
爲了确保玄武死無葬身之地,大野木不斷擴大“限界剝離之術”,直至覆蓋原“契約結界”所有範圍才停下。
轟炸持續将近三分鍾,直至七尾因爲查克拉暫時告罄縮回人柱力體内才結束。
“呼,呼,呼”,
大野木不斷喘着粗氣,因爲使用查克拉過度,連飛都有些不穩當,不過他此時的心情興奮到無以複加。
欣賞完自己的傑作後,大野木放肆大笑,“哈哈哈哈,秋道玄武,你終究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大野木往嘴裏塞了兩顆兵糧丸,顫顫巍巍地飛向遠方。
戰場重新陷入寂靜,隻剩下那個深達五十米的巨大盆地和不斷冒出來的地下水傾訴着大地遭受的苦痛。
“境”空間中。
七竅流血的玄武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可人兒,内心的怒火無以複加。
“望舒,告訴爸爸,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