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又是流木及時趕到第二次救下黃土。
不過他自己就沒那麽幸運了,被玄武轉手削去一條臂膀。
小老頭兒也不容易,單手抓着他的好大侄兒頭也不回地飛向遠方。
玄武正想追擊,卻被從遠處射來的一發尾獸玉逼停,隻能先用羅生門擋住攻擊。
等爆炸結束後,再看戰場上,流木已經帶着黃土跑遠,五尾人柱力漢不知所蹤,岩忍的絕大多數精英上忍和和大部分上忍們也都跑得沒影,隻剩下一地屍體,還有被“火遁,天牢”擊中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量中忍、下忍以及少部分上忍,還有一個倒黴催的精英上忍。
顯而易見,鬼燈城将是這些被“火遁,天牢”束縛岩忍最終的歸宿。
至此,木葉與岩隐村的第一階段戰役以木葉完勝告終。
...
與第二部隊幾乎完勝相對應的,是恒源城的慘烈。
以前,木葉一直以爲能和他們打成一比一戰損比的是雲忍。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木葉和霧隐雙方高端戰力基本持平,中堅力量的單兵作戰素質也大差不差,甚至在出招狠辣程度上,木葉還不如霧隐。
木葉血繼限界和秘術多,人霧隐也不差,冰遁,溶遁,屍骨脈,水化之術,等等等等。
木葉忍者們各種組合忍術獨步天下,霧忍雖然忍術屬性較爲單一,可在恒源城這種距離大海較近,濕度較大的地方,水遁威力大增。
整體算下來,木葉一方也就在忍者之間相互配合上占有優勢,這是因爲霧忍大都是各自爲戰,不願意配合隊友,說白了就是比較獨。
旗鼓相當之下,拼的就剩下了毅力。
恒源城之戰從一開始就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木葉與霧隐的每一個忍者都拼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去争取勝利,可是卻都取得不了完全壓倒對方的優勢。
随着時間的推移,中忍和下忍一波接一波地倒下,他們的生命在這場殘酷的戰争中漸漸消逝,而上忍們也開始出現大量傷亡,他們的實力雖然強大,但面對如此激烈的戰鬥,也難以避免受傷甚至死亡。
兩邊死亡人數基本持平,每一個霧忍屍體周邊幾乎必有一個木葉忍者的屍體,他們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
主戰場上,木葉與霧隐從清晨戰至黃昏,持續了将近十個小時,這在忍者之間的戰争中是非常罕見的。
仗打到現在這份上,除了上忍級别及以上的忍者外,其餘忍者完全是在肉搏,連最基本的三身術都快用不出來了,那幫精英上忍們也不好過,查克拉所剩無幾不說,身體和精神都疲憊異常。
最後,還是霧隐先撐不住了,殘存的八百多名霧忍在紅丸的帶領下狼狽撤離。
對于敵人的敗退,木葉一方無能爲力,隻能眼睜睜看着,因爲僥幸活下來的千把人渾身帶傷,而且都受傷不輕,根本沒有能力展開追擊。
這場戰争最終木葉以兩千多人陣亡爲代價換取的慘勝。
等霧忍徹底消失在視野後,手持雷神之劍,腳踩輝夜千殺屍體的主戰場臨時總指揮,千手繩樹終于松了口氣,“呼,可算是結束了。”
今天這一戰,要不是他接連幹掉殺屍骨脈一族族長輝夜千殺,打敗水無月世右,再在油女志徽和夕日真紅的輔助下短時間内毀掉角都三顆心髒使其敗退,而後又迅速投身戰場到處追着霧隐上忍殺,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繩樹緩了幾口氣後,高聲喊道:“大夥兒,先坐下來原地休整,我會給大家處理傷口!”
木葉忍者們如釋重負,全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他們真的太累了,本身查克拉早就消耗一空,完全是靠兵糧丸勉強維持戰鬥,體内潛力早就被榨幹,霧忍在的時候還能靠意志力強撐着,霧忍撤走後,繃緊的弦一松,可不就隻能躺下。
繩樹雙手結印,
“通靈之術”,
蛞蝓出現在戰場中。
“繩樹少爺。”
“蛞蝓,麻煩你給傷員們治療。”
“可是少爺,以您現在的查克拉水平,想要給在場所有傷員療傷的話,怕是有些不太夠。”
繩樹的查克拉雖然很多,但遠沒達到玄武的水平,細算下來和自來也相當,連她姐姐的常态(得到轉生眼後,因爲精神力暴漲,導緻查克拉暴漲)都比不上。
在這場持續十個小時的戰鬥中,他一刻未歇不說,啃的還都是最難啃的硬骨頭,可以說是這六千多人裏最累的,查克拉已經不足十分之一了,即便如此,他也是目前全場最靓的崽兒。
繩樹何嘗不知道這些,他擺了擺手,“不要在意這些,你優先治療重傷者,木葉的血流的已經夠多了,絕不能再出現陣亡者。”
“嗨。”
大蛞蝓分裂成數百個小蛞蝓爬向己方的幸存者。
這時,旗木朔茂扛着邁特戴回來了,看着遍地同伴屍骸,兩人心裏相當不是滋味兒。
繩樹跑過來問道:“朔茂前輩,戴前輩,情況如何?”
爲了防止忍刀七人衆波及其他木葉忍者,朔茂和戴邊打邊慢慢将他們引出了主戰場,其他木葉忍者和霧忍也很默契地沒有追過去。
因此,雙方之間的戰鬥和自來也那裏一樣,獨自占了一大塊地方。
所以戰鬥結果如何繩樹還不知道。
朔茂聞言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還算可以,長刀.縫針使用者栗霰串丸被殺,爆刀.飛沫使用者無梨甚八和鈍刀.兜割使用者通草野餌人重傷瀕死,要不是西瓜山河豚鬼的鲛肌療傷效果奇佳,他倆也得死,另外我們還繳獲了兜割和玄武心心念念的斬首大刀。”
忍刀七人衆一死兩重傷,刀還丢了兩把,這個在三戰中大放異彩的戰隊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傷筋動骨。
繩樹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躺在朔茂身上的戴不合時宜地開口道:“繩樹,這一路過來,我看到許多同伴的屍體,我數學不好,你告訴我咱們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話一出,讓繩樹好不容易被勝利沖淡一些的悲傷情緒再度蔓延。
他嘴唇顫顫巍巍半天,還是沒開得了口,隻是回了句,“咱們先治療傷員,整理烈士遺體,收拾完後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