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木葉下起了大雪,道路上寂靜又安甯,隻有簌簌雪落的聲音。
玄武背着綱手就這麽慢悠悠地在公主回寝宮的路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随後又被白雪掩蓋,玄武突然覺得,就這麽一直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千手繩樹這貨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跟水門和玖辛奈一溜煙兒跑沒影了,水門個小崽子,還有玖辛奈個賠錢貨,居然背着我拿出那麽多酒來,等我任務回來看我怎麽削你們。”
“拿酒來,我還要喝。”
趴在他背上被毯子蓋的嚴嚴實實的綱手都睡着了還在喃喃自語。
玄武無奈搖頭,兩隻拖着綱手大腿的手把她往上提了提,“你呀,真是讓我無法可治啊。”
......
千手宅邸庭院的涼亭中,漩渦水戶和玄武兩人在賞雪,旁邊的熱茶還在冒着熱氣,水戶躺在鋪着棉褥的躺椅上,身上穿着棉衣,腿上還蓋着毯子,與她對面穿着衛衣單褲的玄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曾經名震忍界的初代火影之妻,初代九尾人柱力,如今虛弱的連冬天的冷都扛不住了。
“水戶大人,是要進行了嗎?”玄武看着庭外的落雪,出聲道。
“對呀,看來猴子的計策并沒有成功嘛,我就說瞞不住你,他還不信,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我的寫輪眼看到了您現在體内的狀況,再加上三代火影大人把我和綱手都支出了村子,我就猜測應該是要把九尾從你身上轉移到玖辛奈體内了。”
“再拖一些日子不行嗎?應該還有辦法吧。”玄武望向水戶請求道,他實在不願這個忘年之交就這麽離世,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沒那個必要,我已經活的夠久了,苟延殘喘地再多活幾年又有什麽意義呢?我不想到最後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自理,隻能躺在病床上沒有尊嚴地死去。”
漩渦水戶平淡又灑脫地談論着自己的死亡,沒有任何恐懼,仿佛即将要失去生命的不是她一樣。
“可是非要讓綱手離開村子嗎?你可是她唯一在世的長輩,連你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會崩潰的。”秋道玄武不忍地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捂住了頭。
“小綱要是在村子,肯定會鬧的,我這個老婆子有什麽可看的,不差這一面。”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不必爲了我的離開而感到難過,任何人都會有這麽一天,我隻是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而已。
還有,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我走後照顧好玖辛奈,她還太小,卻承受了她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水戶大人倒是灑脫呢,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從她進入我家門那一刻,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還有...”
“綱手和繩樹我也會照顧好的。”玄武都會搶答了。
漩渦水戶笑着搖頭,“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之前不都跟你說了嘛,這是你應該做的,我想說的是,等你和綱手在一起後,記得去我和柱間的墓前告訴我們一聲,柱間可是很喜歡他這個寶貝孫女呢。”
“水戶大人,八字還沒一撇呢,這都哪兒跟哪兒,我才 16歲好不好,再說了,綱手老師現在隻拿我當弟子,以後怎麽樣還不知道呢。”
秋道玄武難得的有些臊得慌。
漩渦水戶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長得可一點不像16歲的樣子,個子都有 170 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見玄武君這麽害羞呢。”随後她望向天空漫漫白雪,感慨道:“年輕真好啊。”
......
第二天中午,玄武、旗木朔茂和日向伊藤已經到了村口,可綱手卻遲遲沒來。
“玄武君,綱手去幹什麽了?”旗木朔茂問了一句。
“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吧,需不需要我去找一下,朔茂大人。”
正在二人交談時,遠處傳來了綱手的聲音,“我來了,我來了。”
幾人向村内的大道看去,隻見一道煙塵朝着他們飛奔而來,然後便是一道倩影在玄武面前站定,“呼呼呼,累死我了。”
玄武見狀,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瓶溫水,擰開蓋子遞給了綱手,“綱手老師,其實你沒必要這麽趕的,我們還有時間。”
綱手接過水瓶,“噸噸噸”的灌了一大口,“抱歉抱歉,水戶奶奶不知道怎麽回事,臨出發前拉着我說了好一會兒話,搞得跟我不回來了似的,還給了我一對兒耳飾,說能帶來好運。”
此時的綱手已經換上了與之前去雨之國執行任務時一樣的着裝。
身穿黑色作戰服和作戰褲,腳上是黑色忍鞋,上身套着灰色的皮甲并戴着皮甲同款護臂,左腿和右腰分别綁着忍袋,這些就是這個時代木葉忍者的标準作戰套裝。
他們三人身上的裝束也都大同小異,不過平平無奇的衣服穿在大美妞身上卻給人一種英姿飒爽的另類美感。
玄武當然知道水戶如此反常的原因,他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了一條禦寒披風給綱手披上,不着痕迹地說道,“綱手老師,這一路會越來越冷,多穿點兒,水戶大人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綱手一根手指點着下唇,45 度仰天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倒沒有,都是一些家長裏短,還有就是讓我出門照顧好自己什麽的。”
至于她奶奶說她老大不小了,催着她談戀愛這種小事兒就不必讓外人知道了。
看着在這裏“師徒情深”的二人,朔茂表示非常不爽,也沒見你個小鬼給我也來一條披風啊,随即打斷二人,“好了,既然人齊了,那就出發吧。”
“是。”幾人回應了後,便踏上了去往匠之國的道路。
行進途中,秋道玄武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綱手大人,此去山高路遠,來回大概要兩到三周,你沒帶生活用品嗎?我怎麽見你背包都沒帶一個?”
“和你一起出任務還要我準備這麽周全嗎?相信你肯定已經幫我搞定了,你看這披風不就是你幫我準備的嗎,嘿嘿。”
綱手笑的要多純真有多純真,很光棍兒地表示自己除了作戰用具,其他的啥都沒準備,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還把鍋甩給了玄武。
聽到這話的玄武一個站不穩差點兒從一棵樹上掉下去,就連他倆身後還不太熟的日向伊藤都忍俊不禁了,最後面壓陣的旗木朔茂更是笑出了聲。
“唉,我真是栓 Q。”玄武無奈道。
“栓什麽,今晚要吃涮羊肉嗎?”
聽到要吃她最愛的火鍋,綱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看着綱手這純潔的笑臉,本想 diss 一下她的玄武一想還是算了,你漂亮,說什麽都對,一個加速甩開了與他并排的綱手。
這下輪到綱手追着問了,“你還沒回答我呢,玄武君,今晚是不是吃涮羊肉!”
當天晚上,一處隐蔽的山洞内,被綱手逼得欲哭無淚的玄武在旗木朔茂和日向伊藤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了銅火鍋和無煙碳,甚至還有新鮮的羊肉和蔬菜。
隻有綱手沒心沒肺地在那吃着喝着,壓根不管這東西是怎麽出現的。
當秋道玄武連一樂拉面(此時是手打的父親手抽做的,嘿嘿)的面條都拿出來以後,旗木朔茂終于忍不住發問了,“玄武君,你這背包從哪裏買的?能不能給個鏈接,我也想要同款。”
一起吃了頓火鍋已經完全熟絡的日向伊藤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也想要,他是真的很好奇爲什麽這個包這麽能裝,要不是因爲玄武是他的隊友,他都要用白眼開透視觀察了。
“想知道啊。”
“嗯嗯。”兩人一起小雞啄米,像極了一對好奇寶寶。
“秘密。”秋道玄武眯眼微笑着給了絕殺。
“玄武君,我還要喝這個酒味飲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