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席摩還沒有注意到,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上司也沒有下達跟那位總指揮官接觸的命令,并且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席摩也沒有在陳樹生的身上投下過過多的注意力。
可當席摩看到陳樹生穿戴着外骨骼行動戰鬥的時候……席摩頓時想到了一些,被徹底塵封起來的檔案……
說起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己當時也是剛剛在火神重工正式執行一些安保任務,當時的目标是爲了能夠回收一些公司‘丢失’在外的一些科技原型。
至于爲什麽會丢失?反正那些産品在公司的檔案上是被打上了丢失的标簽,而作爲安全人員的席摩隻需要對着檔案上的信息将其找回就好了,當然這個過程往往會跟偷走産品的小偷們産生各種各樣的沖突。
但通常來說最後的結果都是火神重工可以很輕松的找回那些遺失在外被人給竊取的科技或者是各種各樣的武器原型。
但那一次任務很不同,或者那一次的任務本來是應該跟往常一樣的……他們當時很順利的解決了那些偷取産品的小偷們,但就在即将取回丢失産品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嚴重的意外。
更确切的說是人禍……
一個人,一位穿戴着不明型号外骨骼裝甲的人,跟她們對上了……最開始的時候,她們以爲也是别家來搶奪科技産品的,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甚至可以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而大部分的搶奪者,在看到她們找回丢失的科技之後大部分都會知難而退,有的則是會試圖跟她們争奪一下。
但大部分的競争者都不會讓場面變的太過于難看,畢竟大家在明面上還是要保持着一定的和平的。
她們當時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着的,要讓對方知難而退當時的行動隊長還想要上前跟對方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結交一個朋友。‘
畢竟幹那份工作的人不算太多,所活動的區域和地方也不能算太大,相互之間彼此打上一個照面的話不至于當彼此都太過于難看,大家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當然,她們當時也都做好了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準備,隻不過當時出現在她們面前的也就隻有一個人而已。
而或許就是因爲這個才導緻了大家态度傲慢了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爲一個人是不可能跟她們整個全副武裝的隊伍相抗衡的,即便對方穿戴着某種不知型号的外骨骼。
但當時的大家也不是沒有厲害的家夥,更何況當時的那個丢失的科技原型極爲的重要,整整派遣了一整個車隊,五十個作戰單位甚至還有着機炮和穿甲榴彈作爲後備的火力支援。
如此的配置,讓衆人都想不到應該如何樹,更何況當時的她們也沒有真正的小觑了對方,所有人的槍口都已經先瞄準了對方的,甚至還擺出了隊形。
正常情況下,對方但凡有着正常的認知也就應該知難而退了,如果他想要沖陣或者發起進攻的話,她們會感歎于對方是個有種的,然後在下一秒将對方徹底的給打成篩子。
傲慢……她們當時可能有着那麽一點點的吧,畢竟那樣的情況怎麽能怪她們愚蠢呢?對于找出認知範圍之外的事情所犯下的錯誤其實都不應該用愚蠢來行動的,
其實席摩現在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是不是因爲那一點點的傲慢将她們給徹底的毀掉了……因爲當時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
三分鍾……甚至連一碗泡面長的時間都沒有。
從動手的那一刻起,從槍火從槍口迸發的那一刻算起……席摩即便是現在都還記着當時的時間,三分零五秒。
這是對方消滅她們全部的作戰單位并完成自己目的所需要的時間。
整整五十個全副武裝的作戰單位,外加裝甲吉普和上面攜帶的重機槍哨塔和機炮……她們才堅持了三分鍾。
從最開始的感歎于自己今天可能要親眼見證人是如何被打成篩子,在見到自己被子彈穿透,很多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殺死敵人其實或許并不需要将對方給打成篩子,但殺死自己僅僅隻需要一顆穿透了眉心鼻梁或者是心髒的子彈。
這是當時所有人在死亡之前所思考出來的最後一個道理。
而她們最開始找回的丢失科技,直接就被對方給毀掉了……對方直接用了一個鋁熱劑将其給焚燒的一點都不剩下,那個箱子被徹底的燒穿了裏面的一切物質都被燒灼成爲了分子狀态,能被風卷走的可能至今還飄蕩在人們所呼吸的科技當中。
沒有被風卷走的,融化的那一部分可能至今還融在當時的公路當中。
席摩當時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她當時的身份還是一名狙擊手,躲藏的很遠原本的工作是負責搶奪時利用悄無聲息的狙擊給隊伍創造更多的機會。
沖突開始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想要狙殺對方……但很可惜,對方一個高爆榴彈差點沒直接将自己給炸成不可回收的碎片,畢竟哪怕是回收金屬那也不是所有類型的金屬都可以回收的。
如果不是當時旁邊的地形正好有一個大坑可以讓她稍微躲一躲爆炸的沖擊與破片的話,她當時也絕對會立刻交代在那裏,但也絕對沒有任何的戰鬥能力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這是絕對的幸運,因爲席摩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能夠看到自己的情況,注意到自己還活着,但對方卻并沒有選擇補刀,可能是因爲自己當時已經不具備威脅對方的能力。
所以也就幹脆放任自己了……
但就是因爲這樣才更加的讓人感到有些絕望。
因爲這代表着她當時能夠活下來完全就是因爲對方完成任務目标之後不想有過多的停留耽誤時間。
對方在僅僅隻是遭受攻擊然後進行反擊這最小的武力原則的情況下……就已經讓當時的隊伍都差點全軍覆沒了,她當時真的是少數的幸存者了……真正意義上的幸運兒。
而後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什麽懸念了……在确認了箱子當中的是自己的目标之後,裏面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就被對方給毀掉了。
即便是現在席摩也不知道當時地箱子裏面存放着什麽東西,讓對方那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掉,但當時的席摩隻感覺到了解脫與放松。
因爲這說明了對方的目的僅僅隻限于目标身上,所有的外帶傷害全都是因爲有人擋着他前進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