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先生,我知道您想要盡可能控制局面的内心,不想讓恐懼傳播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豺狼來臨的時候隻關閉大門是不夠的,我們應該拿起的是獵槍而不隻是盾牌。”
“我們有時候必須先做出行動。”
會議室當中,安潔正在盡可能的用自己的安全局特工的身份争取商談的籌碼……有一說一,葉卡捷琳娜強烈懷疑當時安潔據理力争的那些話語是别人給她準備的稿子。
當然,具體是誰葉卡捷琳娜也沒哪個興趣去猜,反正結果還算是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
“安潔莉娅專員,我們所需要的更多的還是服從……”
那種傲慢的态度真的一點都不帶改的,即便是到了這種危機關頭甚至手都有些忍不住顫抖的情況下,那些人依然還在維持着所謂的面子和威嚴。
不過就目前的結果來說還算是不錯……
不過講真的,葉卡捷琳娜當時真的有一種帶着軍用人形沖進市政大樓将其暴打一通的想法。
因爲這些混蛋在最開始的時候,竟然認爲葉菲姆叔叔做爲代理營長沒有足夠的權限和軍銜帶領部隊入駐城市,甚至還說了些難聽的話語……這就是葉卡捷琳娜所不能忍受的了。
但她更加清楚,那是不能的……
而更爲重要的,則是安潔所公布的計劃……還有執行的任務。
突襲莊園的行動……葉卡捷琳娜雖然不是很了解全貌但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最爲基本的内容,至少知道被針對的目标是什麽。
莊園裏面的那些不過是一些人渣,本來是不值得去被注意的一些存在,但唯一的問題是……在莊園被突襲之後不久,這場會議就開始了。
而葉卡捷琳娜則有一種感覺,這場會議本來就是沖着安潔來的但卻是在其預料之内,因爲相比上一次的憤怒還有不解,這次的安潔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自信還有對其的不屑。
這個轉變具體所需要的過程以及更爲詳細一些的,葉卡捷琳娜并不知道……但她不笨,因爲這期間安潔所做出的事情,本來也就隻有那麽多,想要猜中一些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特别是當葉卡捷琳娜全面了解了莊園當中隐藏着些什麽之後……
葉卡捷琳娜瞬間明白了一些最爲淺顯不過的道理……視頻當中那些西裝革履的要員議員等凡是能出現在那個桌子上的人。
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這個城市當中隐藏着些什麽……
現在,都是能夠完全想象的出來的。
而那些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罪人。
但在憤怒之時……葉卡捷琳娜卻又是想出來了一個相當簡單和易懂的道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此刻估計會察覺到市政府當中絕對跟莊園有着絕對非同一般的關系。
畢竟人口的買賣,器官販賣甚至将那些少女全都變成了奴隸……這樣的事情作爲整個城市的公安系統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而現在的局面乍看上去好像是安潔正在步步緊逼迫,身爲軍方的自己還有格裏芬則是作爲後盾一點一點的清除掉這些城市的污穢。
但實際上……葉卡捷琳娜好像是猜到了另一層并且在此基礎上,一個稍微有些恐怖的念頭忽然就在葉卡捷琳娜的腦中湧現了出來。
如果……如果現在的局面是被默認的呢?或者在确切一點的說……是被确認方向了的呢?
懷疑……現在稍微有一點了。
但……這真的是懷疑還是自我的思考,現在還是有待商議的。
至少葉卡捷琳娜并未因此對陳樹生産生什麽負面的評價。
至少現在還沒有。
………………
“他從一開始就很配合你的行動?在你身邊可以說的上什麽都沒有的前提下?”
在淺顯的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葉菲姆對于陳樹生算是有了更加飽滿和客觀的判斷。
有能力,有眼光,有判斷力,有行動力,果敢,堅勇……至少,光是能夠在所有人都還沉寂在直升機入侵爆炸的時候,那家夥僅僅是一眼就判斷出了對方的進攻路線還有方式……
并且幾乎完美的預判出來了對方的進攻,至少葉菲姆自己認爲如果他當時在場的話,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做到有這般的反應能力。
到不如說在那種禍起蕭牆内部反水,指揮部跟前沿部隊失去失去通訊并且被包圍的情況下……他還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硬是将必死的局面給硬生生的扭轉過來就是完全
也難怪葉琳娜對他的評價那麽高并且還想将對方給吸納過來了……
唯一的問題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相遇了。
“是的……他從一開始就在幫助我以及确保我的影響力。”葉卡捷琳娜絕對不是那種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人,但在将眼前的事情逐一思索和理清楚的時候。
葉卡捷琳娜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将你還有那位安全局的安潔莉娅上尉給拉到了一塊?”葉菲姆問道。
“差不多……”順着葉菲姆的話語,葉卡捷琳娜也是回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也同時在盡量思考着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他很會确保隊伍的精英屬性以及……拉攏有價值的人加入他。”
雖然話聽起來并不是那麽的好,但卻是必要的……箭矢想要沒入的更深就必須确保箭頭的銳利和堅固。
就比如安潔莉娅……而其實的話如果排除掉其他的因素,安潔莉娅在格裏芬實際上并沒有什麽話語權甚至都沒人認識她。
而這樣的人在危機的時候往往都是屬于那種不合群而被首先排擠掉的人……
甚至會被爲了那虛無缥缈的希望而被而被那些集體所獻祭,畢竟在危難時刻希望絕大部分人保持理智的思考其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去其實也就隻是需要一個不怎麽可靠甚至是無法被兌換的言語上的承諾罷了。
但這樣的行爲是絕對不行的,那是自欺欺人而又極爲瘋狂的一種行爲……所以,陳樹生首先要做的便是剔除掉這種可能性。
畢竟,在所有人當中他是最爲理智的那一位,這一點絕對不用懷疑……但周圍的那些人絕對不是,從軍營當中返回路途當中所看到的逃逸的人群,還有那些爲了生存而展開劫掠的小鎮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