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面上的自動清潔機器人正在将向着地面噴灑專用的消毒劑并且正在一點一點的将将地面上已經有些凝結的血污溶解然後順着毛刷的方向一點一點的被推入到專用的排污口。
“這,這是手術室?”衆人此刻也紛紛來到了手術的門口,一時間都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眼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超乎了她們的想象。
但最爲嚴重的……卻是此刻癱軟在地上的sop以及身旁已經完全呆楞住的ar-15。
“怎,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怎麽會……”sop抱着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一切嘴裏還呢喃着,“這不是手術室嘛……爲什麽會看到這個……我的視覺出問題了嗎?”
“怎麽會……”相比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癱坐在地上的sop,ar-15的反應要相對淡然上不少,但那瞪大了的雙眼以及那絲毫沒有掩飾住的震驚無不在訴說着此刻的她所看到的和sop應該是同樣的東西。
細碎的言語當中所透露的卻是與衆人所看到的完全不同的場景……衆人所看見的是相對慘烈的手術現場而sop所看見的卻是真正的煉獄,萬千的地獄烈火以及殘破的屍骸,那些破碎的血肉在大地代表着地獄的拼圖。
而在拼圖的最中央……則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sop抱着腦袋蜷縮在地面上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場景。
“sop,你怎麽了?!”m4立刻察覺到了sop的不對勁,雙手握住sop的肩膀拼命的搖晃着讓sop清醒過來。
“剛剛的……都是些什麽……”聽到m4的聲音ar-15也從呆滞的表情當中恢複了過來,看着癱軟在地上的sop在看看眼前跟自己所看到的大相徑庭的手術室,ar-15的雙眼拉回的打轉,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麽。
“我……我不知道……剛才……”癱軟在地上的sop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溝通,雙腿更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什麽可以理解的話來。
“sop,你剛剛說不是真的是什麽意思?你剛剛是不是……”m4間sop抱起雙眼直勾勾的看着sop,她剛才好像也是聽到了些什麽,但與其說是确認的聲音不如說像是有人在拿着那種非常老舊的磁帶播放着一段嚴重受損的音頻。
這讓m4頓時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音頻接收器出現了問題,可就sop的表現來看的話……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我隻是……好像……”sop支支吾吾的好像要說些什麽,但話就到嘴邊了偏偏又說不出來。
“sop,告訴我……你剛剛——”m4繼續問道但與其說是在詢問sop倒不如說是m4想借用sop來确認自己剛剛所聽到的。
“這個傻狗隻是單純的被眼前的這些給吓到了而已。”就在這個時候ar-15分開了兩人,甚至還有那麽一些的強硬。
“這傻狗在這方面總是特别的敏感,你難道忘記了?”ar-15問道,此刻她的眼神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呆滞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作戰一般時的犀利。
“是這樣……嘛?”m4不是很确定,剛才所聽到的到底有沒有,她對此也沒有什麽底氣,如果ar-15也沒有的話……那應該是自己的問題吧。
“等一下需要去維修部那邊進行一些檢查了……”m4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将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場景上來。
“……”但幾人的對話全都被隊伍最後面的m16全都看在了眼裏,作爲小隊的支柱她一眼就看出來了ar-15在瞞着些什麽,至于sop有可能是聯想也有可能是真的看到了些什麽,這些m16還真的不太好去判斷。
畢竟sop是真正意義上的笨蛋……
當然,有句話說得好,大愚若智大智若愚……沒有人能夠去揣測笨蛋腦中的想法。
不過現在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會在意這個了,眼下這個血淋淋的手術台才是衆人接下來需要在意的點而m16也是非常适宜的站出來提醒道。
“主刀醫生呢?還有格琳娜那邊如何?就算是手術失敗了也要下通知的。”m16提醒道。
“對……這個應該是聯系外邊的格琳娜小姐。”m4也是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了兩位醫療人形。
“你們是誰?爲什麽在手術室這邊?”醫護人形看着m4她們身上的簡易防護服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随後又問道。
“你們是總指揮官的人形?”
“你知道我們?”m4問道。
“嗯,格琳娜小姐以及前台那邊剛剛給我們打過招呼的。”醫療人形随後做出了一個請來的收拾,“陳樹生先生以及被轉移到病房當中了,目前正在進一步的觀察,具體醒來的時間現在還不确定。”
“指揮官沒事?”m4下意識的看向了此刻的手術室,地面上的痕迹此刻以及被清洗的差不多了,但探照燈上的血迹卻是真真切切的啊。
“這是一個意外……詳細的還各位在路上的時候還請容我慢慢的解釋。”醫護人形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微笑讓大家放心。
“是這樣嘛……”衆人紛紛松了口氣,但ar-15卻不知不覺的落在了隊伍的後邊。
“剛剛m4好像并沒有看到……但sop應該是真的看到了些什麽……”ar-15默默的回頭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可無論現在在怎麽去看,手術室都在一點一點的被清潔幹淨,剛才所窺見到的場景已經全都不存在了。
“……”ar-15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默默的轉身迅速的跟上了隊伍而随着ar-15的歸隊,m16則是默默将自己的眼角轉了過來并伸了個懶腰。
“一個個都心裏藏着東西啊……”
“嘛……不過這些交給你都應該能解決的吧。”m16摸了摸肩膀上的綁帶,那還是之前陳樹生送給他的骷髅面罩。
“不過看在我喝了你這麽多酒的份上……就稍微操些心,幫你搞定一下過程吧。”
………………
而此刻陳樹生的情況跟衆人的想象有了那麽一點小瑕疵……或者更确切一點的說,一場放在電視上至少可以拍三集的大型家庭倫理劇正在悄然上演。
“嗯……這醫生的刀法還算不錯。”待到周圍監控的護士間儀器全部在自己身上貼好并離開之後,陳樹生默默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