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柏林某辦公室内
人員: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近衛隊——陳樹生
綽号:第四馬駒
不大的辦公室當中,兩個男人面對着面坐着,現在是五月份了但柏林的夜晚的溫度還是很低的,特别現在城市當中幾乎所有的供暖管道全都被破壞了。
但相比于屋外,屋内的氣氛才沉重到讓人感到呼吸都十分的困難,在這件辦公室當中呼吸的空氣好像都已經被凍結了,正常人站在這裏面恐怕都難以正常的呼吸……
事實上,即便是屋外的警衛此刻都已經感到氣氛的緊張了,他們自然清楚此刻辦公室的是什麽樣的人。
按道理來說,作爲近衛隊的人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好整個辦公室的人,這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他們的責任,對于他們來說除了主帥任何進入這個辦公室的人,在他們的潛在意識當中,都應當被劃分成爲可能潛在的威脅。
不管任何人進入到這件辦公室之内,他們都要做好随時殺死對方的準備……
但這個念頭直到在五分鍾之前,在陳樹生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的那一刻,被徹徹底底的去除了……
十五分鍾之前……
“我們的敵人投降了我們的戰鬥勝利了!”強大而又高傲的戰士高舉着手中的酒杯,站在了台桌之上,通常的來說如果這發生在一個酒館當中,那麽這個人通常都會被店老闆給丢出去。
但此時此刻,衆人隻會爲此感到歡呼,而在這當中歡呼的人當中,則有一位不那麽的合群,隻有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二樓的一張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身上穿戴者闆正的軍禮服,其上的勳章即使是在照明不怎麽好的酒館當中也是那麽的閃亮,特别是左胸上面那數顆閃亮的金星。
嗡~嗡~嗡~
“嗯?”雖然酒館内部因爲士兵們的歡呼而略顯的嘈雜了,但陳樹生的那如野獸一般的感官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松,事實即使他們将旗幟插上了那座大廈,對方依然沒有選擇投降,一連好幾天整個城市當中陳樹生依然能夠聽到稀稀落落的槍聲,直到最後一名還在反抗的士兵被自己親手割開了喉嚨,整個柏林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自己也得以穿上體面幹淨的軍禮服然後坐在這裏,聽着跟自己并肩作戰的士兵,閑情雅緻的喝着美酒。
當然,沒有煙絲……
對于外界的汽車聲,陳樹生并沒有在意而是稍微留神了之後便繼續喝自己的了,夜晚的這種巡邏車有很多。
吱~
但這次與陳樹生預想的有了一些差别,汽車穩穩的停在了酒館外随後有一隊的士兵走了下來,并迅速的走到了酒館的大門并且并且推開了大門,爲首的是一名少校。
“這小酒館當中有誰能值得一位少校親自過來呢?”陳樹生并沒有在意,完全把對方也當成了是來喝酒慶祝的士兵。
“各位同志,請問你們誰知道陳樹生長官在哪裏?”少校一進屋就張口問道。
“不用問了,我在這裏。”陳樹生此刻來到了陽台的邊上詢問道。
“長官。”少校對着陳樹生敬了一個非常标準的軍禮而陳樹生則是以更加标準的軍禮作爲回應。
“出什麽事情了?”陳樹生問道。
“長官,元帥找您有事需要商讨。”少校回答到。
“商讨?”陳樹生先是疑惑但一想到是元帥的命令便沒有耽擱直接翻過圍欄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了下來。
這個酒館很大,從二樓到一樓的地闆落差至少有五六米左右,但陳樹生可以直接跳下并且穩穩的落在地闆上,甚至手中的酒杯當中的酒都沒有灑出來幾滴。
“不愧是第四馬駒!”
“不愧是我們的英雄!”
“是我們大家的英雄!”
一旁還在喝酒的士兵大聲的慶祝着,而陳樹生則是端着酒杯一一回敬。
“大家才是真正的英雄。”陳樹生端着酒杯将其一飲而盡之後便轉身對着少校說道。
“出發吧。”
“是,長官。”
路途上,坐在後座的陳樹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前座的司機以及少校有些緊張和拘謹而陳樹生大概也知道是什麽原因。
“不用那麽的緊張,叫我長官便好。”陳樹生開口試圖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但這一開口可着實讓前邊的司機和少校更加的緊張不已了。
“是,長官。”雖然軍銜已經達到了少校,但面對陳樹生的時候,他緊張的就像是一個新兵。
“唉,都把我傳的太過神乎了。”陳樹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麽,雖然這種緊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于他是一件好事,但陳樹生不是那麽的喜歡。
衆人一路上暢通無阻,看起來這些哨卡都已經有人交代過了,看見是陳樹生之後基本上就立刻放行了。
而陳樹生也沒有多問腳步迅速的前往元帥所在的辦公室,然後就看見了兩位老朋友正在辦公室門前站崗,而這兩名警衛在見到來人是陳樹生之後紛紛都咽下了一口口水。
這倒不是陳樹生跟他們的關系有多好,事實上陳樹生跟周圍所有的人其實關系都還算不錯,完全沒有一個長官該有的架勢,或者說完全沒有第四馬駒該有的那種架勢。
當然,陳樹生并不盛氣淩人,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将陳樹生不放在眼裏,事實上他們很了解陳樹生,了解其在戰鬥的時候是怎樣的強悍與狂野,雖然他們同樣是在屍山血海當中殺出來的,也體會過什麽叫做地獄,但與陳樹生相比……
實在有些不夠看,而且這個不夠看不僅僅是包括他們兩個,還有旁邊警衛室兩個班以及整個大樓的警衛連加起來都有些不夠看的。
陳樹生腰間的那把恰西克戰刀……可不是一般長官用來指揮的佩刀,那把戰刀出鞘的唯一作用便是完成當初鍛造他唯一的目的。
斬下敵人的頭顱。
“長官。”兩位立刻敬禮而陳樹生則是回禮之後立刻擡手輕輕的敲響着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吧。”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從大門的另一頭傳過來。
咔嚓!
随着門把手的擰動,陳樹生将門緩緩的推開随後整理了一下身體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勳章一一的整理好。
“第一方面軍,近衛隊隊長向你報到。”陳樹生的表情堅毅而又嚴肅,全身都散發着獨有的肅殺之氣。
而此刻相比于陳樹生,面前的元帥則是顯得那樣的輕松如意,并且還能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