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中東聯合作戰指揮基地
“爲啥這麽個臉色看着我?”指揮室内陳樹生一臉不解的看着安潔,臉上的表情盡顯無辜和委屈的表情,但安潔此刻卻不吃這一套而是怒目圓睜的看着陳樹生,随後在陳樹生的無辜與委屈當中播放此次任務的錄音。
……
海克斯:【指揮官難道不想追求我嗎?】
陳樹生:【當然,可惜的是現在還在打仗——】
播報錄音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雷擊,如果正常人聽到肯定就是感覺被公開處刑了,可惜陳樹生豈是一般人……
“你說這個呀……”陳樹生指了指錄音帶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不很正常嗎?”
“正常……”安潔的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真沒有想到陳樹生怎麽把這個内容堪稱情人調情的對話内容稱之爲正常的,就連她自己都對話内容感到尴尬,這要是她早就找了一個地縫鑽了進去甚至恨不得換一個星球生活,而面前的陳樹生不僅坦然接受了而且看樣子還對此感覺到驕傲?
“指揮官你是怎麽把這個調戲良家婦女的行爲給歸類到正常的,你的任務不是從她嘴巴裏旁敲側擊出來些情報摸出她來這裏的目的嗎?”安潔此刻已經無法與陳樹生去争辯那些沒有意義的道德問題了,此刻也隻能詢問爲啥陳樹生不按照計劃來。
“哎呀……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安潔。”陳樹生語重心長的說道而安潔則是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看着陳樹生。
“難道調戲她就是很正确的選擇?前面問她爲何眉頭緊皺,到後邊就問她是否因情所困,後來問她是否願意婚配爲人父母,到後邊幹脆不演了直接調戲人家!”安潔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就算人家真的是卡特安插在你身邊的卧底,也不用這樣吧?”
“……”陳樹生直接給了安潔一個‘你還真是什麽都不懂的眼神’,随後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之下緩緩從椅子上起身解釋道。
“唉,我明明那麽努力,你爲什麽不理解我啊,安潔……真的是,好傷我的心。36度的體溫是如何說出這般冰冷的話語……”陳樹生一副心絞痛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心頭,而已經進化了的安潔對此早就已經免疫了,而是靜靜的看着陳樹生的表演,如國還想起效的話陳樹生确實需要換換招數了。
“咳咳……”眼見自己的招數過時了陳樹生也不再繼續演了而是一本正經的開始了自己的解釋,“那個什麽,人家竟然過來肯定是會考慮到自身會被懷疑的情況的,這時候我要是一上去就開始套人家的話,那不就暴露了嗎?”陳樹生義正言辭的說道。
“所以不是讓你旁敲側聽……”安潔無奈了。
“當然,我這就是旁敲側聽啊。而且還殺了她個措手不及不是嗎?”
“……如果你是指的是,到後面你就開始瘋狂調戲人家以及問人家爲什麽沒有結婚之類的,那别說她了,我都确實沒有想到。”安潔無語的說道,她完全想不明白旁敲側聽刺探情報和調戲人家能牽扯到什麽關系。
“哼哼,這就是利用了人家的心理了。”陳樹生解釋道:“如果真的按照我們預想設想的那樣開始旁敲側聽,想從她的嘴巴裏面敲出些話的話,她反而會第一時間有所察覺并且可能會第一時間去警告卡特,這樣的話提前收到消息的卡特反而會做好準備,到那時陷入被動的就是我們了,所以不能采用那樣的辦法,而是要利用對方已經嚴陣以待準備随時與我們鬥法的心理反過來利用,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是……”安潔似乎有些明白陳樹生的意思了。
“這就像是做好了準備等待着對方來打你一拳頭,但是結果對方走到你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鄭重下跪求婚,我相信是個正常人都會腦袋短路一段時間。咱們這也是一個道理,畢竟誰能把‘我懷疑你是卧底’跟‘我要睡你’結合到一塊思考,不是嗎?”陳樹生一本正經的解釋着,其中的道理把安潔說的一愣一愣的,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特工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實在是罕見和稀奇更關鍵的,自己竟然還覺得陳樹生的這個理論竟然還是有道理的!這個才是最大的離譜。
“你這都是什麽比喻和歪理?不過既然你說你成功讓那位海克斯小姐驚慌失措了一下,那麽請問你有什麽發現嗎?”安潔很無奈的問道,畢竟如果陳樹生真的從對話裏面發現了什麽東西,估計也隻能有他自己明白了,至少她的腦袋暫時還跟不上陳樹生的腦回路。
明明從陳樹生的嘴巴裏吐出來的都是大白話,但怎麽就是聽不懂呢?
“海克斯現在确實是有心事但應該跟此次任務的目标無關,畢竟她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肯定不會因爲僅僅是監視或者是殺我就産生了動搖或者,能讓一個特工從心底就産生動搖的除了人倫信仰應該就沒什麽了。”陳樹生此刻一改剛才的流氓和不着調的風格開始認真分析了起來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的。
“信仰?”安潔疑惑道而陳樹生則是認真解釋道。
“一個真正的特工是不會被金錢所腐蝕或者是其它什麽而随意左右的,剛才在車上的錄音你不是已經聽了嗎?她沒有家人更沒有愛人,也就是說用金錢去腐蝕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又沒有金錢這一方面的需求不是嗎?”
“是哦……”安潔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道,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呢?
“嗯?”這下輪到陳樹生疑惑了,這錄音裏面錄得明明白白稍微推理一下就能知道的啊。
“你不是聽了錄音内容嗎?”陳樹生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我……嗯,沒來及全聽。”支支吾吾之下安潔也隻能給出了這般解釋,而在這話說出口之後被鄙視的此刻就是安潔了。
“不給力啊安潔,我出賣色相冒着被糟蹋的風險給你們換來了如此的情報結果你們就這個樣子?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同志們的努力嗎?!”陳樹生‘勃然大怒’大聲訓斥着。
“我極其厭惡在這種生死鬥争當中的疏忽,我的努力還有同志們的努力都可能被你的疏忽所糟蹋,我不接受任何的借口或者是反駁,如果不是爲了大家的理想與信念,安潔你的這種疏忽足以讓我放棄。”陳樹生‘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說道其氣勢甚至讓安潔都沒法直視。
“對,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所導緻的……”安潔誠懇的向着陳樹生低頭認錯,而陳樹生則是大手一揮。
“行了,這件事我也有不到位的地方,我也有錯……好了,我服個軟算你錯了好了吧。”陳樹生大手一揮表示不再計較此事了,但安潔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自己才是陳樹生的上級來說……但還沒等安潔發問,陳樹生這邊就又開始了分析并總結好了自己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