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吓了老子一跳,本以爲是巡邏的,原來隻有一個女人!”皮夾克有些奇怪,回頭對那倆軍大衣道。
倆軍大衣一聽也覺得奇怪,湊過來看看車裏面,又圍着車子轉了一圈,對皮夾克道:“老大,确實隻有這一個女人,看來不是巡邏的,隻是這女人怎麽這麽大膽,敢過來追我們呢?”
皮夾克男子皺皺眉頭,伸手敲敲駕駛員車窗:“喂,下來!”
丁曉雲坐在車裏不說話,琢磨着喬梁這會不知在幹嘛。
喬梁這時已經在黑暗中悄悄迂回繞到了盜獵分子背後,無聲接近了皮卡,随即聞到一股血腥味從皮卡後鬥裏傳來,無疑後鬥裏是他們獵殺的野生動物屍體。
接着
喬梁往前移動,從他們打開的車門裏摸進了車廂,摸索了一會,摸到了一根鐵棍,輕輕往外抽,握在手裏……
皮夾克看丁曉雲坐在車裏不下來,心裏感到很困惑,尼瑪,大晚上的,一個女人怎麽開着車在這荒涼的戈壁灘上走,難道是戶外旅行探險的?
想想又不對,戶外探險的一般都是外地人,這車子的車牌是本地的。
帶着這種困惑,皮夾克又低頭看看車牌,突然眼皮一跳,卧槽,不對,這車牌号碼尾号是001,在本地乘坐001車牌的人非富即貴,難道這女人……
皮夾克又湊近車窗看着丁曉雲,思忖片刻,眼皮又猛地一跳,卧槽,這女人是涼北縣書記,自己在電視新聞裏見過她。
尼瑪,怪不得這女人敢追他們,原來她是涼北老大。
皮夾克心裏一陣慌亂,又有些自卑,忙點頭哈腰,神情謙卑道:“原來您是丁書記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丁書記……”
一定皮夾克這麽說,倆軍大衣愣了,直勾勾看着車裏的丁曉雲。
看自己的身份被皮夾克認出了,又看皮夾克這樣子,丁曉雲心裏稍微有些安定,想到喬梁就在附近的暗處,不由來了勇氣和膽氣,接着搖下車窗……
一看丁曉雲搖車窗,喬梁暗叫糟糕,卻又無法阻止。
搖下車窗後,丁曉雲嚴肅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們……”皮夾克轉轉眼珠幹笑一聲,“丁書記,我們是路過這裏,随便轉轉……”
“随便轉轉帶qiang幹什麽?剛才的qiang聲又是怎麽回事?還有,剛才你們爲什麽要跑?”丁曉雲繼續嚴肅道。
“這個……”皮夾克看搪塞不過去了,索xing道,“丁書記,既然被您遇到,直說了吧,兄弟們就是想發點外财,在這裏打了幾隻野物,今晚這事,反正隻有您自己知道,您就裝作沒看到好了……我們也不知道您爲何這麽晚從這裏路過,看您的車陷進了沙坑,我們幫您拖出來,您直接走就得了……”
“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你們在保護區獵殺野生動物,已經觸犯了野生動物保護法,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投案自首……”丁曉雲義正言辭道。
“啊,這……”皮夾克一愣,“丁書記,難道您真的想不放過我們?”
“你們犯了法,我爲什麽要放過你們?”丁曉雲厲聲道。
皮夾克回頭看看倆軍大衣,他們都面帶緊張之色。
皮夾克又回頭看着丁曉雲,目光逐漸yin冷,他明白,今晚他們打了那麽多珍稀動物,如果被抓,那牢獄之災是難逃的。
皮夾克心一橫,惡念頓起,既然丁曉雲不肯放過他們,那似乎隻有……
反正這裏荒無人煙,把丁曉雲殺掉,把屍體和車子往沙裏一埋,誰也不會知道。
一旦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皮夾克的眼裏不由露出兇光。
一看皮夾克露出殺機,丁曉雲心中一凜,不好!
丁曉雲毫不遲疑,立刻快速搖車窗。
皮夾克沒想到丁曉雲動作這麽快,反應過來想要阻止,車窗已經搖上了。
看車窗搖上,暗處的喬梁松了口氣。
皮夾克冷笑一聲,接着舉起獵qiang,隔着車窗對着丁曉雲,兇相畢露:“丁書記,既然你不給我這個面子,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記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說完這話,皮夾克就要扣動扳機,丁曉雲吓得不由兩手捂住眼,艾瑪,喬梁怎麽還沒有動作呢?
正在這時,車後方的黑暗中突然傳來“啪嗒”一聲。
在這空曠的荒野戈壁灘,這“啪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起來很清晰。
“嗯?什麽動靜?”皮夾克停止扣扳機,左右看看,又回頭看着倆軍大衣。
一個軍大衣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什麽,道:“老大,丁書記是領導,她這麽晚出來,會自己開車嗎?”
“嗯?”皮夾克皺皺眉頭,被手下這話提醒了,是啊,領導都是有駕駛員的,莫非附近黑暗中還有人?莫非丁曉雲的司機在他們到來之前下車藏起來了?
一想到這,皮夾克心裏一緊,不行,必須找到丁曉雲的司機,然後再一起除掉,不然會留下後患。
想到這裏,皮夾克對一個軍大衣道:“你看住她。”
軍大衣點點頭,走過來。
然後皮夾克又對另一個軍大衣道:“你和我左右兩邊分頭搜索,隻要發現目标就開qiang……”
“好的,老大。”
皮夾克和另一個軍大衣端着獵qiang開始往車左右兩邊的黑暗中搜索,逐漸遠離了車子。
喬梁在黑暗中點點頭,嗯,不錯,自己扔了個石頭把他們分散開了。
喬梁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無聲摸到看守丁曉雲的軍大衣身後,突然揮起鐵棍,沖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吭哧——”軍大衣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喬梁這一棍打得昏死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倒在地上。
丁曉雲在車裏看得分明,大喜,剛要說話,喬梁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丁曉雲點點頭。
接着喬梁撿起軍大衣的獵qiang,一個翻滾,又隐身到了暗處。
雖然被打昏的軍大衣沒有叫出聲,但還是發出了一些動靜,被正在附近搜索的皮夾克聽到了,他快速跑回來,一看軍大衣昏死在地上,又看到地上的鐵棍,吃了一驚,迅速貼緊車身,qiang口對外,警惕地看着四周。
正在這時,附近的黑暗裏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另一個軍大衣被喬梁悄悄迂回摸過去,突然躍起出擊,用qiang托砸中了腦袋,随即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