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一個很想見的人。”
鍾惠子愈發好奇:“男人還是女人?”
“你還有很想見的男人?”喬梁問道。
鍾惠子撇撇嘴:“沒有。”
“那你還這麽問。”喬梁咧嘴笑起來。
鍾惠子又撇撇嘴,接着道:“你到底賣的啥關子?”
喬梁微笑不語。
很快電梯到了12樓,喬梁走出電梯,鍾惠子跟着他,邊走邊不解地看喬梁。
喬梁大步往前走,邊道:“鍾老師,呆會你不要太激動。”
“好,喬同學,不管你帶我見的什麽人,我都不會激動。”鍾惠子擺出老師的架子。
到了1218房間門口,喬梁停住,把門輕輕一推,看着鍾惠子:“進去吧。”
鍾惠子疑惑地看看喬梁,猶豫了一下,接着慢慢走了進去。
随即喬梁聽到鍾惠子失聲叫起來:“啊——”
接着喬梁聽到季虹顫抖的聲音:“惠子……”
“啊……”鍾惠子又失聲叫,聽起來帶着巨大的意外和驚喜,還有激動。
“惠子,我是表姐……”季虹的聲音繼續顫抖,又帶着欣喜。
沉寂了片刻,鍾惠子突然失聲痛哭:“表姐……”
喬梁從外面看過去,鍾惠子和季虹緊緊抱在一起。
雖然這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喬梁此刻卻沒有維維豆奶的想法,長長出了口氣,接着關上房門,下樓,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想着鍾惠子和季虹意外重逢的場景,心情不由快樂,又唏噓。
良久,鍾惠子下來了,眼睛有些發紅,但臉上的神情很欣慰,又很輕松。
喬梁站起來迎上去:“結束了?”
鍾惠子點點頭,看着喬梁的眼神有些複雜,此時她的心情雖然略有些平靜,但還是心潮起伏。
“那我們回去吧。”喬梁道。
鍾惠子又默默點頭,跟着喬梁出了酒店,喬梁剛要打車,鍾惠子道:“我想走走。”
“那好,我們走走。”
兩人步行往回走,一時都沒有說話。
半天,鍾惠子開口了:“喬同學,謝謝你。”
“謝我什麽?”喬梁道。
“要謝的有很多,一時說不清。”
“那你晚上回去好好整理下,寫出來,明天提交給我。”
鍾惠子不由笑了下:“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喬梁一咧嘴:“虹姐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我和表姐聊了很多,表姐告訴了我應該知道的事情。”鍾惠子的話有些模糊。
喬梁點點頭:“所以,你就得出了這結論。”
“是的。”鍾惠子明亮的目光看着喬梁,這目光裏帶着明顯的欣賞和信任,還有幾分親近。
經曆了和季虹剛才的相見,鍾惠子對喬梁的好感大大加深,因爲喬梁對季虹的幫助,和他安排自己跟季虹見面,她對喬梁又發自内心感激。
喬梁看着深邃的夜空,深深呼了口氣:“鍾老師,所謂日久見人心,我勸你不要那麽早下結論,其實我也有很多缺點,也會自私,也會……”
鍾惠子打斷喬梁的話:“這個我懂,你對别人如何我不管,我這話隻是針對你對我和表姐而言,特别是對表姐。”
“對虹姐,我做的那些其實也夾帶了私貨,也有自私的成分。”
“似乎,你刻意想貶低自己。”鍾惠子皺皺眉頭。
喬梁笑了下:“我隻是不想讓你如此快對我下結論,畢竟我們認識時間不長,彼此都還不甚了解。”
“話雖如此,但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相信自己的判斷。”鍾惠子站住看着喬梁,“基于此,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哦,真的很願意?”喬梁也站住,看着鍾惠子。
鍾惠子鄭重點點頭,接着伸出手。
喬梁也伸出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鍾惠子的手纖細嫩滑,柔弱無骨,喬梁的大拇指不由在鍾惠子手背上摩擦了幾下。
鍾惠子覺察到了喬梁這動作,臉有些發燙,神情有些扭捏,卻并有把手抽回。
喬梁意識到了自己不由自主的小動作,有些不自在,艾瑪,這可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師,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有菲薄之意。
喬梁松開手,兩人繼續往前走。
一會喬梁道:“鍾老師,今晚開心嗎?”
“嗯,開心,很久沒這麽開心了。”鍾惠子點點頭,接着道,“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那麽,在私下的場合,你不必叫我老師的。”
“那我叫你什麽?”
“如果你願意,叫我惠子好了。”
“好,惠子老師。”
“哎,又來了。”
“哦哦,好,惠子,惠子朋友。”
鍾惠子笑起來:“喬梁,我發現你這人實在有趣。”
随着鍾惠子認可喬梁爲朋友,她也不叫喬同學了。
喬梁道:“你比我小,直呼我名字,是不是不大妥當?”
聽喬梁這話有道理,鍾惠子遲疑了一下:“那,我叫你喬哥?”
“可以,來,正式叫一聲。”
“喬哥!”鍾惠子大大方方叫了一聲。
“嗯,不錯。”喬梁贊道。
鍾惠子又笑起來。
接着喬梁正色道:“惠子,今晚你見虹姐的事,包括虹姐今晚和你談話的所有内容,都要高度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看喬梁神色很鄭重,鍾惠子認真點點頭:“喬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喬梁接着道:“其實開學那天,你和我談完話後,我接着就給虹姐打了電話。”
“嗯,表姐告訴我了。”
“虹姐有沒有告訴你,她把當初想把你介紹給做我對象的事告訴了我?”
鍾惠子頓時不好意思,吃吃道:“沒,沒說……”
看鍾惠子害羞的樣子很好玩,喬梁暗笑,又道:“你現在找對象了沒?”
“沒,沒有。”鍾惠子又搖頭。
“那你覺得我現在對你有沒有想法?”
聽喬梁話說的如此直白,鍾惠子有些意外,怔怔看着喬梁,喃喃道:“這個問題,你爲何要問我?”
“我問你,其實也是在問我自己。”
鍾惠子有些發暈:“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或許不懂是最好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鍾惠子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