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異的同時,她心底莫名有點小開心。
原來和我在一起玩,他覺得很開心嗎……
嘻嘻。
想到這她不禁有點竊喜,隻是很快,某人又來了下一句:
“你想,能帶着基本完全不懂的笨蛋闖這種險地,還能在一邊唠嗑的時候全身而退,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厲害啊?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呢,竟然能如此輕易辦到這種事,哈哈……”
你……
看浩青一臉得意的樣子,響終于是沒忍住,沖着浩青後背猛拍了一下。
“别太得意了!現在還沒結束呢,這樣半場開香槟,放大話,也不怕把自己的舌頭咬了!”
“不,我這可不是放大話哦,”豈料,到這裏,浩青反而還認真了起來,一臉嚴峻的對響比劃道,“我前面就說了,要結束這一切,得通關掉這裏的遊戲。”
“不隻是通關這裏的遊戲,還有接下來的遊戲,我全都要真實,認真的解決掉。”
對此響并不懷疑,隻是,她仍未想出,浩青用這種形式去玩遊戲的真正用意是什麽。
哪怕現在表現的氛圍很歡樂,她也并未忘記,這裏對其他人的真實情況是什麽。
他們能這樣輕松是有把握,而那些牽連進來的遊客們,完全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遊走。
無法反抗黑白熊,還要被逼着自相殘殺,無法去相信他人。
哪怕前面生存了下來,在後續追加的規則面前,生的希望轉瞬即逝,化作死的絕望。
照理說,他們應該行動起來,去阻止黑白熊的,然而現在卻都在玩遊戲,和黑白熊進行拉扯。
而在他們入鬼屋進行探索的時候,剩下的人也在生死的項目遊戲裏,不斷被淘汰死亡吧。
不過,要說浩青單純隻是爲了想玩遊戲才放着這裏遊客們去犧牲,被黑白熊殺害,她是絕對不信的。
和那位不同,哪怕任性自我,浩青也不是會爲他人的痛苦而感到愉快的人。
所以,抱持着這份信任,她将心中藏着的話順其自然的說了出來:“既然這麽有自信,想必你是有什麽缜密的計劃喽?”
“缜密說不上,但是我能保證,要一命通關,是絕對沒問題的!”
沒多說什麽,浩青隻是豎起了大拇指,懷帶着笑容對響做出了回應。
嗯,是這樣嗎……
響的心微微一定,但是她面上還是擺出質疑的樣子:“聽起來就不是很靠譜啊,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又是臨時想的計劃吧?”
“沒問題的,臨時計劃,缺失的地方就用自身的随機應變補上!”
看浩青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響無奈的發出了歎氣:
“啊,隻是不管你怎麽說,現在我也沒其他選擇了不是?”
“嘿嘿。”
見此浩青了然的笑了笑,并頭指向了地下室的前方:“那麽接下來,在剩下的幾分鍾内就趁着這股勁,一鼓作氣把這裏隐藏的東西揪出來吧!”
“好,我知道了!雖然很想這麽說……但是你耽擱的時間也在開着燈,這樣真沒問題?”
對此浩青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沒事,趁你不注意我已經把檔調回去了。”
“诶?”
在響表現出意外時,浩青将手電的燈打向了響。
“現在這個才是最高檔。”
咔的一下,明亮的熊型光圈照在響的臉上。
突然在黑暗的環境照射更強的光,哪怕很快反應用手去擋,有心算無心,響的眼睛仍被晃了一下。
“喂!”
被刺到的響後退一步,恢複過來後,看着某人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想到前面行動的報複在這,響不由惱羞成怒,反手錘了浩青肩一下。
“記仇,小孩子氣,斤斤計較!”
“嘿嘿,這隻是互相回敬,不過是你沒成功,我成功了~”
浩青說着對響搖了搖手指,然後在其又一次加力拍自己指前,借着前移晃過攻擊,挺身深入進了地下室。
“好了,不玩了,該辦正經事了。”
“明明是你先開始的吧!”
響對某人這惡人先告狀的行爲有些不爽,但看他行動了起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跟了上去。
地下室的空間,相比上面要更加狹窄,特别是往下的通路上,寬度更是隻能容納一人,往下時,臂展稍長,還會時不時感受身體和牆壁觸碰的感覺,整個人都會在那瞬間弓起來。
冰冷又潮濕,就好像有黏糊糊的東西往背上爬一樣。
而在那戰栗的瞬間,眼角的餘光裏,還有東西在閃爍。
那是眼睛?還是其他什麽古怪的東西?
總感覺背後光消去的黑暗背後有某項不知名的事物,在緊盯着自己。
隻是待到回頭,把光打回,這種感覺又徹底消失,就好像一切,是錯覺一般。
可再繼續前進,這種不确定的驚悚感和戰栗仍會伴随其身,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再襲擊你,讓你在緻命的點,放出驚聲尖叫。
這地方……不對勁啊。
已經不隻是一次了,期間響還悄悄拉了下浩青的衣角,不過浩青将她輕按了回去,以示不用緊張。
話說在上面時,也有類似的感覺,在這裏更強烈了,隻能說找到正主了嗎?
而且啊,一樓的地闆下面镂空,滲透出的全是黑暗,說不準除了地下室,下面全布滿了黑乎乎的物質呢。
啊,也有可能,光驅散黑暗前,這裏就是全黑乎乎的呢……
雖然這樣感覺有些惡心,但不妨礙浩青夾帶着惡意這麽想。
畢竟這在某種意義上嗎,很符合黑白熊的惡趣味不是嗎?
當然面上他沒有表示,隻是面色如常的帶着響往下深入。
可能性的推測,暫時還是别提吧,免得别人心情搞不好,全身變得溜癢起來。
而且,到時候變得畏手畏腳了可不好,哪怕打前頭的現在是他,搜東西還是要響幫忙的呢。
不是他嫌懶或者有惡趣味,主要他已經拿着手電負責打頭了,搜東西響還要跟在他身後,那樣還不如他打工,響來翻找。
所以,這分配沒有問題,是很合理的,純粹爲了提升效率的分工合作。
絕對沒有參雜想看樂子的私心()
“graaaaaaaaaaa!”
與此同時,一樓大廳處,四處找不到人的鬼黑白熊,正十分焦躁的破壞着房屋。
破舊的熊爪在屋内劃出道道漆黑的傷痕,後方跟随着的利爪則抓取着飛濺的木屑,将其啃食納入體内。
“嘎……”
他很焦躁,好像有什麽不該被人碰的東西在失去,那些能供人藏身的櫃子,沙發等物體,都在其發洩性的攻擊下破碎。
嘎吱嘎吱嘎吱。
圍着碎屑,這些利爪紛紛撲了上去,很快将其分食殆盡,隻留下了一片滲透着黑色的區域,如水墨一般,向外波轉着擴張。
連續這幾下折騰,客廳,乃至一樓的其他房間,都在其暴力的破壞下通成了一圈。
而在自己打出的圈子裏,鬼黑白熊來回飄着,像是賽車手将油門踩到了極限一般,越轉越快,直到圈子轉得如幻影般,後方追随的爪子都控制不住轉圈迷失方向時,才停了下來,刷的一聲撞到了房屋的大門口前。
咚——
一圈黑白的波紋從門上傳遞而出,帶着某種信号,鬼黑白熊身上迸發出無數電流,尖叫着倒飛了出去,在全身如火焰的藍白交織出,一陣撲騰後,發出了更爲凄厲的慘嚎。
“graaaaaa……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慘烈程度,引得整個房屋轟隆震動,連帶着下方的地下室都受了影響,通路劇烈颠顫,如地震一般,四處開始東倒西歪,頂上還洩出了砂石,一副要塌陷将人活埋的凄慘之景。
“嘶,這地下室隔音不好就算了,質量檢修竟然還不合格,真是見鬼了!”
“可我們不正是見鬼了?”
“你怎麽能聽見我說話,耳朵不要了?先戴上耳塞再說!”
“(ˉ▽ ̄~)切~~”
往上是來不及了,迅速的,兩人從通路上跳到了地下室的主室。
爲了保證速度,後者跳下時還連爬帶滾的,可謂将速度放到了極緻,把四肢全都用上了。
“你這是,狗爬式嗎?”
落地後,某人還有空對後者進行調侃,而後者在爬起來後,拍了拍手,回以了對方一記不滿的瞪視。
“怎麽,你帶着耳塞,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不,我隻是憑感覺你在說我壞話而已!”
“笨蛋的直覺,是吧?”
“這種時候,就别說這些啦!”
明明互相都“聽不見”對方聲音,結果兩人還自行完成了對話,還正對上了。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神奇了。
但是到了主室,情況倒穩定了下來。
上面不再有砂石震落,隻是回頭去看通路,上面還在搖擺,就是不知道爲什麽内裏完全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