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兩人用意已決,黑白熊工作人員有些無力,隻能弱弱的問了一句:“那……爲什麽一定要在我這裏啊?”
“廢話,有現成的地,我爲什麽要專門挪地方?”說到這浩青輕輕推了這黑白熊一把,呵道,“還不快去!”
“頭一次聽到有這種要求……啊啊!随便你啦,到時候翻車死了可不怪我kuma!”
最終,在自我潰亂的嚎叫中,這黑白熊,徹底選擇放棄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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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這裏就行了吧。”
“麻煩結算一下……哦,大豐收啊!”
“走吧,在這耗了不少時間,得抓緊功夫去看看其他地方如何。”
“嗯,好像忘了說什麽來着?哦,再見了,黑白熊~”
“不,對倫家來說,你們兩人最好是再也不見……”
最後,多次發車,乃至裝錢的罐子都變得空空的黑白熊抱着空盒子,看着浩青和響離去的樣子,一臉解脫的表情。
待其離開視野之後,他像是放棄似的,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整個熊擺出了大字型,眼神潰散,當場——選擇開擺。
“終于……結束了。
能獨自一熊,享受正常的清淨kuma。”
隻是,沒等這位黑白熊躺多久,一位全身帶血,狼狽不堪的男子忽地沖了進來——
“太好了,終于得救了……”
同時外邊追趕着的黑黑熊嘶吼着退了下去,隻留下這位工作人員黑白熊和男子互相大眼瞪小眼。
在短暫的沉默後……
“啊啊啊啊——”面對着黑白熊,男子驚慌的開始往後退,口中不住的大喊,“别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什麽别過來,我才懶得管你呢kuma!”或許是心累了,此時面對男子的大吼大叫,黑白熊也沒心情進行往日的挑撥,直接不耐煩的擺手背對起了他,“少吵吵,你愛幹嘛幹嘛去,反正現在不開業……對,因爲設施故障,本項目休業了!”
“啊?”黑白熊的這番話,直接把男子說懵了,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你,你在說什麽……你難道不折磨我,不拿我的痛苦取樂,不殺我嗎?”
或許是因爲方才死裏逃生,面對這和黑黑熊一樣恐怖和暴虐的施加方,哪怕稍微緩過來了,男子說話仍結結巴巴的,眼中更是直直盯着工作人員黑白熊不敢放松,生怕他突然變卦沖自己發難。
“啊……别提這種事了,沒力氣了,起碼現在我什麽都不想幹了~~”然而對于男子那對他又怕又恨的态度,此時的黑白熊已經沒了半分搭理的意象,直接甩手擺道,“你在旁邊愛咋的咋的,别亂嚎擾亂我!”
“真,真的?”
“怎麽,你很希望我對你做什麽嗎?”
見工作人員黑白熊對他起了不耐的反應,男子趕忙捂住了嘴,頭如潑浪鼓似的搖起了頭,示意自己絕對沒這個用意。
“很好,又清淨下來了……”
工作人員黑白熊癱平了身體,想要這麽躺平下去,但是當他的目光掃及男子身上時,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等等,要是再有和這家夥類似的蠢蛋沖進來吵嚷,看到我又和要死了一樣鬼哭狼嚎的叫起來,這樣的事我不又得再做一遍嗎?
之前的話,工作人員黑白熊對這種事會顯得很興緻勃勃,隻是換做現在,剩下的全是厭煩了。
麻煩捏,不想做!
所以……
看着那名男子眼中對生的渴求,這位黑白熊有了個好主意。
“諾,這個——你拿去!”
隻見他随手從操作台下抽出了一個禁止通行的指示牌,提醒了對方一聲後,看都不看就向對方臉上丢去。
“嗚哇哇哇!”
好在男子本身便對黑白熊保持着警惕,雖有些手忙腳亂,但第一時間還是接住了。
“怎,怎麽了!你要改變主意了嗎?!”
“說什麽呢?你,拿着這個,守在門口,有人要進來你就和他說這裏休業了,不準進,期間不要發出太大聲響——這種事情,作爲靈長類,你應該做得到吧?”
“啊?”
見男子拿着指示牌還一臉疑惑,黑白熊不得不進一步把話說清楚:“你想想看,你拿着指示牌守門,又不違反規則,而在設施内黑黑熊并不會攻擊人,你的生命不會因此受到威脅,所要做的不過稍微累一點,得罪下其他想要進來的人而已,對你來說,這筆交易,難道不是大賺嗎?”
“真,真的嗎?”
看着男子将信将疑的樣子,工作人員黑白熊有些無奈道:“别讓我同樣的話說兩次……這些都是本園的規則啊,我也隻是員工,按照規章制度行事,這方面又有什麽必要說謊騙你的呢?”
“确,确實呢……”
“至于我能從中得到什麽,說直白告訴你吧,我現在不想見人,隻是想圖一個熊清淨……沒什麽陰謀詭計,也不是尋你開心找樂子,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懂了嗎kuma?”
“啊,啊……”
沒等他回應是或不是,工作人員黑白熊打着哈哈回到了自己決定躺平的地方,一臉不在意的表情,選擇任由男子自由發揮。
畢竟都話到這裏了,不管是怎麽樣的笨蛋,都應該清楚現狀如何了吧?
“能活下去,活下去……”
在經過一番心理鬥争後,男子反複呢喃着這段話語,似乎是要加強的決心,最終,他拿起指示牌到了過山車設施的入口。
“沒事的,沒事的……隻是不讓進去而已,冷靜,冷靜……”
爲了生存,哪怕心中充滿了恐懼,對生的渴望,仍讓男子選擇了和這位黑白熊同流合污。
所以,當眼中出現的第一個人,朝着他呼喊着沖過來時,模仿着工作人員的商業化表情,男子面上勉強堆積出了表情,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禁止通行的指示牌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個……這裏休業了,禁止通行!”
“讓開!¥%#&¥@*”
噗嗤。
伴随着鮮血的噴湧,生命之花的凋零,利爪的鋒芒帶着血腥照在男子眼前,引得他張大了嘴,想要大叫,卻又發不出聲,宛如上演了一場活啞劇一般,姿态顯得滑稽又戲劇。
他,失聲了。
“kuma-k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