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邊還未經曆的年份呢,話說到那時候我應該畢業了吧……等等,誰讓你從出生開始說了?”
聽她這麽說,浩青一時間進入了暢想,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對其進行了駁斥。
“诶?”
“你該把時間往後放點,快進。”多路獸在旁進行了提醒。
“哦哦,那麽,在我10歲的時候……”
“不管怎麽想,都是應該從我們遇到時開始回憶吧!這一段我沒什麽記憶了,你來講。”
“早說嘛,兇啥啊……”
看着浩青這一副要拍案而起的樣子,響吓了一跳,同時嘀咕道。
“按着你的節奏,慢慢說。”
多路獸按住了某人,柔聲道。
“嗯嗯,那時候是在公園裏,浩青在noise的手下救下了我……說到這,那時候浩青臉上還帶着那蛛網頭的面罩呢,現在怎麽不帶了呢?”
“哦,你說的戴蜘蛛頭罩,是在那時候嗎……所以才掉了啊,怪不得事後找不到了。”
說到面罩的事情,浩青表情有些尴尬,旋即轉移了話題。
總不能說,自己出于三分鍾熱度買了面罩,全戴破了又嫌麻煩,就不買了吧。
“其實,是在我手裏啦……”
說到這,響像是做了什麽錯事的小孩一樣,弱弱的舉起了手。
“啊?你一直帶着嗎?”
這讓浩青不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訝異。
既然會有人這麽珍重他留下的東西嗎,還是不經意的……
“本來我是一直帶着的,隻是後面……它被人搶走了,抱歉。”
[怎麽,你很珍視它嗎?呵,說到這,你之前不是問我爲什麽不戴面罩了嗎?無他,這就是個無聊的遊戲而已,我不想玩了,它自然就沒用了。]
徹頭徹尾的否定下,是戲谑的笑。
[但是現在我倒是又提起了興趣——和你再玩一次這無聊的遊戲,對象是你的話……興許這回,會刺激些?]
伴随着歉意,過去的光景回映在心頭,讓其臉上無形中埋上一層陰霾。
“嘿,嘿!”
不過很快一聲輕快的叫聲就将她的意識呼喊了回來,映入眼簾的,是那張與之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疑惑臉龐。
“沒事吧?你自顧自的道歉然後就走神了……不會是又去鑽牛角尖了吧?”
诶?
發覺自己的内心被戳破,這讓響有些慌亂的擺起了手:“不不,就是覺得沒能把它親手交給你,有些可惜……”
“你啊……”
浩青直盯着響看,目光之中,似乎帶着些許的狐疑。
他,不會連這都看出來了吧?
一種沒來由的緊張充斥全身,讓響不由屏住了氣,眼睛更是眨都不敢眨,生怕被他看破。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符合你的風格,”但是浩青隻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然後怅然道,“放心吧,你的這份心,我收到了……這就足夠了。”
“啊……嗚。”
待到浩青将手放開後,響才像是解脫了一樣,發出了不像樣的嗚鳴,放開來的心更是像打鼓一樣,連着跳了好幾十下。
真是,我爲什麽要這麽緊張……
不等她把心裏的事想完,那随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在這之後,依照多路的說法,就是你唱出了聖詠,和我一起戰鬥了,對吧?”
“……欸都,其實那時我也很混亂啦,嘿嘿。”
剛回過神來的響沒能整理好措辭,隻能以非常可疑的幹笑回應。
“說什麽呢,要是沒你當時我可能真就死了吧。”
沒好氣的浩青回身又拍了她一下,出于遮掩表情,響沒有躲避,倒是配合的加大了笨蛋似的笑聲。
“當時你真的非常亂來呢,竟然在瀕死的情況下嘗試紅藍并用,相這種用生命換取力量的方式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别說胡來了,你自個就當場暴斃了,更别說後面依靠假死活下來了。”
而多路獸恰到好處的“補刀”,則讓他徹底轉移了注意力:“哈哈,确實……以這種方式提升力量隻會毀了自己的身體,不過在那時,我也沒别的選擇了,既然能拼死一搏,爲何不試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鬥志……随即就被身後紫色小龍的一記腎擊破防,徹底打回原形——
“疼疼,幹嘛突然打我啊?”
“就是要你牢記這份痛苦——讓你明白,随意亂來的下場。”
這話裏透着的認真氣讓浩青的臉憋成了苦瓜:“知道啦知道啦,都說了好幾次了,我有聽進去啦,不用再反複提醒了。”
“聽,進,去,了?”帶着強調的語氣,多路獸的臉上帶起了“和善”的笑容,“那麽說說,上場說自己會沒事回來的某人最後把自己整成什麽樣子了呢?”
“這……不是還好嗎,你說是吧,響……”
某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響,然而她已經徹底被震懾住了。
好,好可怕……
這股莫名的氣勢,就好像未來在眼前生氣一樣……
“哦,說到這,響。”
“我在!”
緊張的響直接站直了身體,一副站軍姿的樣子,應了聲道。
“不要跟這家夥學這種壞習慣哦……我是知道的哦,他給你做了非常典範的榜樣。”
“欸嘿嘿……什麽榜樣,不會有的啦,絕對,保證!”
本來響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那目光下……她非常不争氣的,選擇了妥協。
“那麽,要收拾的人就隻有一個了呢。”
多路獸轉過頭,獨屬于它的利器——恐龍利牙,已然悄然握在了它的手中。
在這一瞬間,浩青感受到了一陣……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非常不妙的感覺。
“等等,你别過來,你冷靜一點啊,啊——”
好吓人……
看着這副光景,響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眼,不敢去看。
……然後再在必要的時候,再透過手掌的縫隙,偷偷的去看(*^_^*)。
“呼……我們前面說到哪兒了來着?”
雞飛狗跳過後,多路獸放開了雙眼轉圈,一副躺屍樣的某人,轉頭對着響問道。
“呃——啊!”多路獸這麽一說,她才恍然回過神來,目光堪堪從浩青身上抽離出去,顫顫巍巍地道,“那個,诶,好像是……說到那公園之後。”
“嗯,這個我記得,那時候你絕唱了對吧?然後利用無意識間發動的牽手特性,将他外洩的能量收攏進來一起打出去了。”
看多路獸說的頭頭是道,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都清楚,響不由自主地問出了問題:“是這樣沒錯……話說有件事我之前就想問了,明明浩青自己都說不記得了,小多路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事呢?而且,知道得這麽清楚。”
“啊,在你以着裝者的身份,大放光彩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呢,”對此多路獸沒有過多解釋,隻要指着自己的腦袋,簡要道,“總之,因爲一些原因,我和他的記憶共享過了,而我的生命形式在這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他的各個方面的記憶,隻要我想都能通過畫面調出來。”
好方便,這麽說的話……
想這,響的腦回路不由自主的就拐偏了——“那就是說,小多路你願意的話,随時可以看關于浩青的tv電影喽?”
“哈哈,很有趣的說法,不過也沒錯。”多路獸看了躺在地上的浩青,又看了看響,臉上帶起了笑容,“但是真虧他這麽心大呢,竟然把自己的記憶全都共享給我……就爲了讓我振作起來,嘿,這樣的笨蛋,在知道全部後,又怎麽能放着他不管呢?”
“所以,你們……”
對此響沒法想象,将相當于自己全部的記憶,互相交給對方的光景……究竟是如何。
那是多麽信賴的關心才能做到……
“所以,我們是搭檔啊。”
躺在地上的浩青适時的睜開眼,和多路獸心心相印的對視了一眼,在不約而同的笑意中,互相拉扶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