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他的同伴想要開導我。
它的感覺令我懷念起了未來,隻是又看到他後,我明白了,這一切終究是泡影。
他否認了自己所作的一切,就好像一切真的沒有發生一樣。
爲什麽,你能這麽若無其事啊!
果然……還是早點結束吧。
我放棄了思考,第一次自願的放縱了破壞沖動,去傷害……不,殺人。
隻是瘋狂的結果,得到的還是後悔。
有人假冒了他的樣子,傷害了大家,毀掉我一切的,并不是浩青。
我意識到了這點,卻沉浸在了瘋狂和充滿報複欲的遷怒中。
“不,不會的,不……”
回過神來,他已經倒下了,沒了呼吸。
同樣滿身是血的我抱着他,體溫越來越冷。
就和那次一樣,隻是這回下手的人……是我。
是啊,最後的聯系,被我親手毀掉了。
看着他,以及我所做的一切。
結束,都結束了。
我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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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原以爲,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隻是當看到他的臉,以及身處在他懷裏時的處境,本來累積的絕望,面對複蘇的羞恥心,像是風一樣,吹掉了。
“怎麽了,我們又沒真的做什麽……”
“好啦好啦,我會對你負責的,行了吧?”
說是這麽說,要真的将一切抛下,如往常那樣貪戀溫暖……這種事,我已經做不到了。
可如今除了他,我又有什麽剩下的呢?
而且一直以來,我給他帶來的都是麻煩,何談這點奢求呢?
接受了事實後,有了絲慰藉的我想着要爲他做些什麽,卻什麽都想不到。
“你又沒欠我什麽,多爲自己考慮點吧。”
不行,不能這樣單方面接受别人的好意。
想要幫忙,隻是在戰鬥中,又發現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現在的我,連戰力都算不上嗎。”
和在song時不同,要拔劍才能對付的敵人在浩青所處的戰場上比比皆是,就相比是noise對裝者一樣,現在的她,根本派不上用場。
“既然覺得自己弱,那麽就再變強吧。”
說是這麽說,看着浩青,我總有種喪氣的感覺。
不隻是戰鬥時他完全變了人,而是……感覺我的存在,是不需要的。
說到底,在這之前,我根本不了解他不是嗎,哪怕是現在的想法,可能都是自作多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點,浩青做些事情的時候總會拉上我,隻是被帶着走的感覺仍然充斥着全身。
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若即若離……似乎下一刻就會松開一樣。
“我覺得,這個或許能幫上你。”
然後,在我焦躁的時候,小多路闖入了我的鍛煉中。
“小……”
沒等我說出口,小多路就将一個東西強塞給了我。
低頭一看,裏面正是前面觀看我記憶用的設施。
隻是這個版本,相對的便攜化了。
“對等相處的前提,是要互相有所理解,不是嗎?”
面對我的疑惑,小多路露出了神秘的表情,就轉頭消失。
開始我不明白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直到我打開它……
[我想要的,隻是平靜的生活,混吃等死,順帶玩玩電腦手機,再無疾而終,就更棒了。]
這種人……不就是尼特嗎?
開幕就給了我一套雷擊,然後……
[最近我似乎有了超常的能力,問了下别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這種事不是應該保密的嗎?
我開始覺得越來越不靠譜了,隻是想到我在未來面前最終也沒能做到保密……貌似也沒資格說他。
[但是好麻煩啊,比起整那些,我更想回家打遊戲。]
噗——
想到他平時的樣子,我心照不宣的笑了。
确實,他真的很喜歡遊戲呢。
隻是想着他現在這樣子,又是讓他改變了呢?
[似乎有什麽在提示我進去……但是我沒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不想多管閑事呢。]
[……刺得實在有點頭疼了,沒完了這是。
罷了,進去就進去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
[和我預想的一樣,裏面有危險。]
[解決了,隻是裏面竟然有人……而且超乎想象的多,就好像和現實一樣呢。]
[事情鬧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人死得比我想象中要多。]
[明明隻是稍微起了點玩心,爲什麽就會這樣?]
[我問了下别人,他們說解決了就好,我不欠誰的。
隻是爲什麽我平靜不下來呢?]
[……我是不是做錯了?]
接下來我看到了,他開始如我現在看到的一樣開始四處幫助别人,就如同裝者對付noise一樣,去和異常戰鬥。
隻是不同的是,他隻有一個人。
而這條路,也并沒有那麽順利。
[……繃帶似乎不夠了,隻是傷口比我想的要淺,還能撐一會。]
戰鬥難免會受傷,這點我是清楚的。
可他受傷的頻率……實在是太多了。
骨折,骨裂……這些都算是輕的,很多時候他就差了一口氣,要死了,硬生生靠着身體的自愈才從死亡線掙紮成功回來。
沒人幫助,面對強敵甚至基本都比自己強出一大截,導緻一場戰鬥輪回下來,最低都是半殘,要爬着才能回去。
然後就算是如此,他也沒向别人求助,甚至不去看醫生。
[恢複比預想中的要快,再這麽下去,應該連藥膏都用不上了。]
[省了一大波錢,好耶!]
比起這個,不應該更愛惜一點自己嗎?
我對這反應整得哭笑不得,同時有點難言的感受。
原來他就是這麽習慣受傷的嗎?
[打這裏的話會比較疼,應該專注點這方面的攻擊……]
我看到他在挨打中學習怎麽反擊,然後逐步反省自己的過失。
這期間除去身體的折磨,不乏精神上的痛苦和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