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說:“姐夫,我隻是一介學生,江湖中事可不是我能摻和的。”
“你想學武嗎?”趙旭對張達問道。
“當然想!”
“你要真心想學,我可以教你。不過,練武很苦的,絕不能半途而廢,你能做到嗎?”
“我可以的!”張達興奮地說。“姐夫,要不我拜你爲師吧?”
“我不需要你拜我爲師!隻想你學了功夫,能夠保護自己。它日若是能有成就,可以替張良平叔叔報仇。”
張達聞言皺了皺眉頭。
他總感覺趙旭話裏有話。
爲什麽要讓自己替張良平報仇?
救自己的是張良安和他女兒張瑤,自己将來可以報答他們父女,就算張良平是張良安的大哥,但張良平畢竟人已經死了。
報仇是張家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系?
心裏雖然疑團叢叢,卻沒敢對趙旭問出來。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趙旭轉過身來,見張瑤站在身後不遠處,對張瑤問道:“瑤姐,你怎麽來了?”
“小旭,我爸讓你帶張達過去一趟。”張瑤說。
趙旭點了點頭,對張達說:“我們走吧!”
兩人,跟着張瑤來到了“張家村”
張良安的房間裏,桌上沏放着一壺茶,似乎早早在等着趙旭和張達的到來。
“張二叔!”
“張二叔!......”
張達随着趙旭,對張良安打了聲招呼。
張良安對趙旭和張達招了招手,笑着說:“過來喝茶!”
兩人在張良安的對面坐了下來。
張良安對女兒張瑤吩咐說:“阿瑤,給小旭和小達倒茶。”
張瑤應了一聲,給趙旭和張達一人倒了一杯,坐到了一旁。
張良安喝了一口茶,目光始終盯着張達的面容,把張達瞧得心裏發毛,好不自在。
“像,眉毛和鼻子有點兒像。”張良安在自言自語說。
趙旭當然知道,張良安在說什麽。
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問道:“張二叔,你說什麽有點兒像?”
張良安說:“小旭,你不覺得張達和我大哥張良平有幾分神似嗎?特别是眉毛和鼻子的部位。”
趙旭裝模作樣瞧了瞧張達,說:“還好吧!”
“我也覺得很像。”一旁的張瑤說。
張達被張良安瞧得心裏發毛,立馬轉移了話題,說:“張二叔,謝謝你和瑤姐肯爲我獻血。我已經聽說了,我的血型很特殊,沒想到你們也和我是一個血型。”
張良安疑惑地問道:“你父母不是P型血嗎?”
“不是!”張達搖了搖頭,并沒有解釋太多。
張良安眉頭緊皺,喃喃說道:“奇怪,按理說孩子都随父母的血型,怎麽你的血型這麽奇葩?”
趙旭喝了一口茶,對張良安說:“張二叔,小達的父母就在我公司工作呢。那對夫妻爲人忠厚,對小達特别好。兩人爲了陪小達上學,抛了老家的一切,來到臨城來工作。”
“小達,聽說你是化市高考狀元?怎麽沒考個好大學呢?”
“我不想離家太遠!我爸媽已經年邁了,這樣就可以放假的時候,抽出時間回去陪陪他們。又哪裏知道,他們跑到臨城,來陪我上學來了。”張達笑了笑。
“你今年多大?”
“十九歲!”
“要是我大哥的兒子沒弄丢,應該和你一般大的年齡。”
張良安說到這兒,不由狐疑多瞧了張達幾眼。
血型能對上,年齡能對上,連容貌都有幾分相似,張良安真得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關鍵,張達也姓張。
仿佛冥冥之中,天注定一般。
“謝謝你來參加我大哥的葬禮!”張良安說。
張達一臉認真的表情,說:“我聽姐夫說了,張大叔是一個爲人正直,甯死不屈的人。力戰數倍敵人,最後自盡身亡。真是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
“蓬!......”
張良安一拳打在桌子上,茶杯裏的水跟着溢出了少許。
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張達吓了一大跳。
張良安咬牙切齒憎恨說道:“這幫廠狗,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趙旭擔心長時間聊下去,會讓張良安認出張達來。聊了一會兒,借故說時間很晚了,就帶着張達先回去了。
兩人走後,張瑤對父親張良安說:“爸,那個叫張達的,真的和大伯很像。他也是十九歲,還是P型血,不會是大伯遺失的孩子吧?”
“我也懷疑!”
“可我們在五族村,也不能外出去查這件事情啊!”
“不需要出去查,你大伯的那個孩子,右屁股上有塊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迹。我們隻需看看張達的屁股上,有沒有青色胎迹,就能辯出他是不是你大伯丢失的兒子了。”
張瑤面色一紅,羞答答地說:“可張達是一個男的,我也不能去扒他褲子,去驗明證身吧?”
“沒有機會,我們就自己創造機會。”張良安目露深邃的神色。
張瑤問道:“爸,你要怎麽做?”
“我問過小旭了,這個張達要在五族村住幾天。他平時和小旭在一起,我們不好下手。等小旭離開了,你去把張達喚來,我們把他打暈。瞧瞧他屁股上有沒有胎迹。”
“這......這不好吧!”張瑤一副震驚的表情。
張良安說:“張家的守護戒子在那孩子身上。我們必需弄清張達的身份。不管是爲了張家,還是爲了你大伯,都需要這麽做。阿瑤,這件事情靠你了。”
“好吧!”張瑤勉爲其難,點頭答應下來。
省城,東廠聖壇。
黑袍面罩人,正在和一個和他身高相仿的蒙面人說話。
“老二、老三都死在趙旭那小子的手裏,如果不給趙旭點教訓,我們的面子很難堪啊!要不要出動底牌?”黑袍面罩人對蒙面人問道。
蒙面人搖了搖頭說:“不行!還不到時候。”
“可總不至于,讓你我親自出馬吧?趙旭那小子可是神榜高手了,五族村裏還有幾大高手。不出動底牌,可是收拾不了他們。”
蒙面人冷笑了幾聲,說:“甯大人發話了,讓我幫他物色一個能傳衣缽的人。我認爲楊興就不錯!他已經是天榜第五的高手,一旦跻身于神榜,一個楊興,就能頂得上老二和老三了。你懂我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