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的一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馬大理吓了一大跳,一探女人的鼻息還正常,這才放心下來。
趕回“五族村”之後,農泉抱着孩子,直接沖進了華怡的居所。
“華醫生!華醫生!救人啊!”
農泉的聲音,好像是大喇叭。
華怡奔了出來,見農泉懷中抱着一個孩子,詢問說:“農泉,這哪來得孩子?”
“那個沈沈老闆的!”農泉一路狂奔,聲音有些略喘。
“沈大偉?”
農泉點了點頭。
華怡讓農泉把孩子平放在床上。
她解開孩子身上的衣服後,見孩子胸前有一個醒目朱紅色的掌印,不由緊皺起了眉頭。
替孩子診脈過後,華怡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在這全程過程中,農泉大氣都不敢喘。
他還從未這樣緊張過,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子。
要不是這孩子出聲提醒農泉,恐怕農泉就要被那女人偷襲成功,身受重傷。
陳小刀和影子、血飲,也聞訊趕了過來。
大家都靜靜屏住呼吸,等待着結果。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個女人哭着跑了進來。
“孩子!我的孩子”
在女人的身後,正是剛被華怡針炙治療過的沈大偉。
陳小刀一把拉住沈大偉的老婆,說:“你冷靜些,華醫生正在救你們的孩子。”
沈大偉是個白手起家的男人,三十多歲才有了孩子。并且,老婆已經做了結紮,這輩子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沈大偉對老婆安慰說:“含秀,華醫生醫術高明,一定會治好阿明的。”
叫“含秀”的女人,偷偷抹着眼淚,點了點頭,靜悄悄立在一旁。
華怡拿出銀針,在孩子胸前的幾處穴位上紮了幾針。
見孩子的臉色略有好轉,方才松了一口氣。
華怡朝衆人走了過來。
沈大偉立馬上前,對華怡恭聲問道:“華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
“命是保住了。不過,那一掌傷勢太重。如果沒有内力高手替他輸入元氣,護住心脈,我再施以華佗針法,恐怕一輩子要卧在床上了。”華怡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噗通!
叫“含秀”的女人跪在了華怡的面前,痛哭流涕對華怡磕頭,懇求說:“華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十歲啊,要是一輩子癱瘓在床上,這可讓孩子怎麽活?”
沈大偉也在華怡的面前跪了下來,說:“華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
沈大偉揚手扇着自己的耳興,一邊打,一邊說:“我不是人!都怪我一時糊塗,被他們利用。”
陳小刀和華怡急忙将沈大偉夫婦,饞扶了起來。
華怡能理解沈大偉當時的處境。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在面對家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迫于無奈,才會選擇這條路。骨子裏,還是個好人!
華怡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幫你們,隻是你也見識到了那幫人殘忍的手段。隻有地榜前十以上的高手,替你兒子輸送元氣才行。但他們輸送過後,想要恢複狀态,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正和那幫人有一場硬仗要打,若是平時,我相信他們都願意幫你們的。”
陳小刀、影子和血飲聽了之後面面相觑,沒想到後果會這麽嚴重。
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給這孩子輸送内力,自己的内力就會大打折扣。
如果在這半個月之内,和廠狗那幫人打起來,給孩子輸送了内力,就意味着自己會多一分的危險。
沈大偉不是武林中人,壓根兒不知道“地榜”前十高手,指得是什麽?
“華醫生,那誰是地榜前十的高手?我去求他們。是不是隻要他們肯出手替我兒子輸送元氣,您就有把握治好我兒子的病?”
“是!”華怡點了點頭。
“那您能不能給我指條明路,誰是地榜前十的高手?”沈大偉問道。
“不用找了,我們都是!”陳小刀說。
沈大偉夫婦聽了之後,兩人又重新跪倒在陳小刀、農泉、血飲和影子等人的面前,說:“求求你們,出手救救我的孩子吧!”
陳小刀歎道:“不是我們不想救你們的孩子。你們也聽華醫生說了,如果替你們兒子輸送元氣,想恢複内力至少要半個月之久。一旦那些人打過來,我們根本沒法應對。”
沈大偉夫婦見陳小刀不肯出手相救,兩人磕頭如搗蒜一般,跪地懇求說:“幾位先生!望你們大發慈悲,救救我們的孩子吧!我可以給你們治療的錢,也可以幫你們買補品。求求你們了!”
“這不是錢的事情!”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人性本善!
看着沈大偉夫婦這副慘狀,陳小刀、農泉、血飲和影子都動了側隐之心。
可在趙旭閉關的這個重要時間點上,誰也不敢輕易浪費自己的内力。
己方的實力強大一分,便會壓制一分廠狗的力量。
華怡和陳小刀對望了一眼,兩人也都是一籌莫展,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要不是這孩子及時出聲提醒農泉,農泉就有可能中了那女人的偷襲。
農泉是個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兒的人。
他咧着大嘴憨聲說:“俺來吧!俺來替這孩子輸送内力。總不能眼睜睜看這孩子癱瘓一輩子。”
“不可!”陳小刀搖了搖頭,出聲阻止說。
農泉是他們這些人中絕對的主力,一旦農泉消耗了内功,這對他們這一方來說,簡直是一個噩耗。
“天榜”高手和“地榜”前十的高手,差别還是非常大的!
陳小刀對華怡說:“華醫生,我去找他們開個會。回頭再來找你們!”
“嗯!好。”華怡點了點頭。
陳小刀等人離開後,華怡望着沈大偉夫妻說,“你們也别怪他們,正因爲他們是善良的人,他們才在想辦法救你們的孩子。在這個重要關頭,誰也不想浪費自己的内力。一旦把内力輸送出去,對他們來講,就等于自己沒有了生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