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帶着農泉、苗文麗和李越走出了屋外。
隻見門口聚着一夥人,這些人一看就是當地的地痞流氓,個個不是好惹的主。
叫“楠楠”的新娘子,站在董浩的身邊,對門口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說:“賈彪,你要幹什麽?”
叫“賈彪”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冷聲說:“幹什麽?馮楠楠,我的彩禮已經過到你們馮家了。可是你卻偷偷地跟着董浩這個窮小子結婚。你他麽的當我賈彪不存在呢。”
馮楠楠一聽,臉色驟變。說:“我媽已經答應讓我嫁給董浩,說隻要董浩能拿出六萬的彩禮,就可以娶我。”
“可你媽也收了我二十萬的彩禮。”賈彪冷笑着說:“你媽把一個女兒同時嫁給兩個人。而你卻跟董浩這個窮小子跑了,分明是不把我賈彪放在眼裏啊!”
這個叫“賈彪”的人,是富水縣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
馮楠楠雖然不是屬于特好看女人的那種類型,但長得白胖白胖的,很招人稀罕。
董浩是通過媒人介紹認識的馮楠楠。
兩人認識之後,隻交往了三個月就墜入了愛河。
董浩是本地人,自然聽說過“賈彪”的名頭。他也沒想到,馮楠楠會一女兩嫁。
“楠楠,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董浩生氣地對新娘子馮楠楠問道。
董浩的這六萬塊錢彩禮,還是他們老董家,東挪西湊借到的。
這個屯子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比不上大城市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彩禮。
五萬塊錢彩禮是标配價,條件好一些的,有八萬塊錢彩禮,也有十萬塊錢彩禮的。
董浩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是靠“老天爺”吃飯。遇到風調雨順的年頭,就能多一些收入。要是遇到年頭不好,每年的收入,也就可憐的幾千塊錢。
董浩是個懂法的人,如果馮楠楠真的是一婚兩嫁,那麽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馮楠楠急得都快哭了,對董浩說:“董浩,請你相信我,我真得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不知道?那我們結婚,你媽爲什麽不跟着來?”
“她......她說不方便!”馮楠楠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
其實,馮楠楠知道母親和賈彪接觸過。
她明确的告訴母親,自己喜歡的人是董浩,不會嫁給賈彪這種人。她哪知道母親會背着她,偷偷收了賈彪的彩禮。
據說,這個“賈彪”在外面已經養了很多女人了。自己嫁過去,還不知道第幾任了呢。
賈彪對馮楠楠說:“楠楠,婚禮我已經訂到明天上午了。到時候,富水縣的各界名流都會來。你看看董浩他們家的條件,你跟着這樣一個窮小子,過日子。以後還能過上好日子嗎?”
馮楠楠沖着賈彪咆哮着怒吼道:“我喜歡的是董浩這個人。他家境不好,我可以和他一起奮鬥。賈彪,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賈彪冷笑着說:“這可由不得你了!我都付了彩禮,老婆卻跟着别人結婚了。哪有這個道理!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搶親!”
“你敢?”董浩眼睛一瞪。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起。
他們董家,好不容易才湊到六萬塊錢讓他娶老婆。如果,老婆跟着别人跑了,以後在整個屯子都會落下笑柄。再說,董浩真心喜歡馮楠楠。如果不是情投意和,他也不會要娶馮楠楠。
賈彪對身後的人一揮手,冷笑着說:“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動手,搶人!”
賈彪帶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個個長得虎背熊腰的。都是常年打架的主,又怎麽會将屯上的人放在眼裏。
董父氣得拿起院子裏的鋤頭,攔在門口沖着賈彪等人吼道:“今天,我看你們誰敢進來?要是敢進來,我就一鋤頭砸死你們。”
“老頭兒,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們要是不把馮楠楠交出來,我把你們屯子給平了。”
董浩一聽,哪裏還能忍耐的住。他從父親手裏接過鋤頭,擋在馮楠楠的面前,對賈彪大聲吼道:“不怕死的,來啊!”
賈彪的手下,都是“富水”縣有名的打手,又怎麽會懼怕董浩的威懾。
在這之前,賈彪就了解過董浩的背景。
他們董家人,家裏就沒有一個太有出息的,幾代人都是農民。
董浩剛剛退役回來,連工作都沒安排上呢。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趙旭輕咳了一聲,按下了董浩手中的鋤頭,對他安慰着說:“董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動怒。”
董浩早已經氣昏了頭,此時哪裏能聽進去勸。他對趙旭說:“趙先生,你不用勸我了。我不能讓别人搶走我老婆!”
“我不是想讓别人搶走你老婆。而是你大婚的日子,自己不宜動手,會不吉利。還是我來替你解決吧!”
董浩聽了一陣目瞪口呆。
他見趙旭一副病秧子的模樣,臉色蠟黃。他雖然是開着豪車,但在這種村屯的地方,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些地痞流氓,才不會在乎你是什麽身份。動手搶了你,都是常有的事情。
趙旭對身邊的農泉說:“農泉,出手解決了他們。不要打擾到董兄弟的婚禮。”
“少爺,什麽标準?”
“把他們趕跑就行!别鬧出人命。”趙旭對農泉吩咐道。
農泉一聽,興奮地咧着大嘴笑了起來。握起拳頭,晃了晃脖子,身體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農泉最喜歡打架了,他不在乎對方人多不多,隻求能不能打過瘾。
農泉對衆人吩咐說:“你們都退後,俺有些施展不開。”
院子裏的村民聞言之後,不約而同向後退去。
隻見農泉赤手空拳,向站在門口的賈彪等人招了招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你們這幫渣渣,隻知道欺軟怕硬!來跟你農泉爺爺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