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抓緊時間,将林婉兒送給自己的普茶之母雷擊木煉制成驚雷令。
另一件事,便是等上八個小時,看看破清會那架波音777,下一站究竟要去往哪裏,如果是金陵,那就要盡快做應對。
由于還有八小時的時間,所以葉辰回到家便立刻開始煉制驚雷令。
煉制驚雷令這件事,對葉辰來說已經輕車熟路。
當他回到房間、将靈氣渡入普茶之母那段雷擊木的時候,他原以爲,一切會像之前煉制驚雷令一樣輕松,但沒想到,靈氣進入這雷擊木中、開始在雷擊木内部完善陣法的時候才發現,原本無往不利的靈氣,在這雷擊木中,竟然有些寸步難行。
如果說以前煉制雷擊木時,靈氣是一把刻刀,那雷擊木本身就像是一塊普通的木頭,刻刀可以很輕松的在木頭上刻下自己想要刻下的圖案。
可是,與之前的雷擊木相比,現在的這塊雷擊木,就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高強度鋼材,靈氣化作的刻刀,很難在上面留下痕迹。
葉辰也沒想到,這雷擊木看似普通,内部特性竟然如此難以煉制,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傍身的法器,所以也别無選擇。
無奈之下,他隻能成倍增加靈氣的注入,靈氣的消耗速度瞬間激增,就如同當初被林婉兒那枚戒指瘋狂吸收靈氣一樣。
葉辰心知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普茶之母作爲一棵茶樹,能一直活到天降雷劫,幾乎已經算得上是樹木中登峰造極的存在,想把這樣的雷擊木煉制成法器,必然也要多費一些精力。
于是,葉辰便掏出一顆培元丹來,沉下心全力以赴煉制驚雷令。
靈氣消耗雖然很快,但有一顆培元丹作爲補充,靈氣也算是堪堪夠用。
幾個小時過後,渾身大汗淋漓的葉辰終于睜開眼睛。
手中的那截如成年人小臂般粗細的雷擊木,已經被他煉化成了巴掌大小的驚雷令。
這枚驚雷令通體烏黑,散發着淡淡的金屬光澤,而且質地極其細密,已經完全看不出是木頭所制。
驚雷令拿在手中,葉辰甚至能夠感受到其中隐隐有雷電奔騰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站在傍晚的海邊、看着海洋深處烏雲密布、雷電在整個海面上閃爍轟鳴的感覺。
不但有着極其廣闊的天地視場,更有那種天地間被雷電連成一片整體的澎湃感,兇猛且深邃。
但如果将驚雷令放在一旁,這種感覺便立刻消失不見。
而當葉辰指尖劃過驚雷令表面的時候,腦海中又仿佛能夠感受到那種整個海平面被雷電密布的澎湃感覺。
葉辰心中不禁感慨,這驚雷令,威力恐怕要比之前那枚強出不少。
就在他爲新煉制的驚雷令激動不已時,陳澤楷再次給他打來電話,彙報道:“少爺,那架波音777申請了從澳大利亞墨爾本飛緬甸曼德勒的航線;”
“曼德勒?”葉辰皺眉問道:“消息準确嗎?”
“準确。”陳澤楷笃定的說道:“目前這架飛機向澳大利亞空管部門報備的航線就是去曼德勒,他們大概會在四個多小時後,降落在墨爾本機場,落地後預計會進行一個小時左右的休整,然後繼續飛往曼德勒,從墨爾本到曼德勒,差不多還要飛八個小時,所以抵達曼德勒至少還要十幾個小時。”
得知對方不是要來金陵,葉辰的第一個念頭是終于能松一口氣。
想來,自己的空城計并沒有被對方識破。
不過,他心中也非常疑惑,不明白破清會爲什麽忽然派飛機去緬甸。
于是,葉辰便給林婉兒打了個電話,将陳澤楷彙報的情況轉達給了林婉兒。
林婉兒聽說破清會的飛機去了緬甸,頓時有些驚訝的說道:“吳飛燕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派人去緬甸……”
葉辰道:“或許緬甸有他們的死士駐地?亦或者中軍都督府就在緬甸?”
林婉兒疑惑的說道:“按照吳飛燕的性格,這種時候她一定非常謹慎忐忑,一定會讓整個破清會進入寂寞狀态,一旦破清會進入靜默狀态,五軍都督府都将各自獨立運轉、保持絕對靜默,吳飛燕更不可能從破清會的總部派人過去……”
葉辰聽到林婉兒的分析,也不禁有些想不通,于是便道:“要是這樣的話,中軍都督府肯定不在緬甸,吳飛燕這時候派人去緬甸又有什麽意圖呢?”
林婉兒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道:“如果去緬甸的,是吳飛燕本人呢?”
“吳飛燕本人?”葉辰驚訝的問:“林小姐爲什麽會做出這個判斷?”
林婉兒道:“主要還是直覺,奴家總覺得,公子的空城計一定會将吳飛燕吓住,這種情況下,吳飛燕不該再調兵遣将,而那架飛機這麽快就啓程前往緬甸,最大的可能便是吳飛燕自己要去。”
葉辰不接的問:“那林小姐覺得,她這時候去緬甸做什麽?”
林婉兒想了想,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很可能要借道緬甸,從滇緬邊境進入華夏!”
葉辰驚呼道:“吳飛燕要來華夏?!難道她要親自來金陵?!”
“不會。”林婉兒道:“吳飛燕肯定不會親自到金陵來,我懷疑她來華夏的目的,是先到滇南,然後再去十萬大山。”
說罷,林婉兒又道:“吳飛燕這麽多年一直想找到師公當年留下的那些天材地寶以及法器丹藥,現在師公的畫像忽然在金陵問世,她應該想悄悄去十萬大山碰碰運氣。”
葉辰詫異的說道:“如果要去十萬大山,那直接飛越南豈不是比飛緬甸要方便?畢竟,十萬大山與越南邊境相距不遠,與緬甸之間還隔着一個滇南。“
林婉兒沉思片刻,開口道:“說不定,她就是想先去一趟滇南,再去十萬大山,畢竟她當年曾與家父在滇南共同抗清,而且,家父當年被她重傷身亡之後,奴家便将家父葬在了滇南,她對家父一直怨念極深,曾經親手挖開過奴家爲家父造的空墳,說不定這次心裏受了刺激,便想要舊地重遊一番。”
說到這裏,林婉兒又道:“吳飛燕還有十幾個小時到緬甸,不假估計她不會通過常規途徑進入華夏,大概率是要從邊境線偷偷入境,這樣的話,她就一定會步行穿過邊境,而曼德勒距離邊境,還有三百多公裏的距離,就算她乘車抵達附近再轉步行,至少也要好幾個小時才能進入滇南,如此一來,奴家還有二十個小時的窗口期!”
葉辰下意識的問:“窗口期?林小姐該不會是想趁這個時間去滇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