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不待娴姐開門,便自己推門下車,一邊往自己的頂層小院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娴姐,從今日起,我足不出戶,一日三餐你就直接放在我的院門外,敲門後即可離開。”
娴姐心中詫異,她理解林婉兒不想軍訓,但不明白林婉兒爲何要足不出戶。
但做下人的,不該問的自然不能多問,于是她便不假思索的說道:“好的林小姐,我知道了!關于您的餐食,您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随意。”林婉兒随口說道:“你看着安排即可。”
說完,她便快步跑到頂層,推門進了自己的小院。
年邁的邱英山遠遠看見林婉兒上了頂層台階,連忙走出來叫住娴姐,問道:“淑娴,小姐她近期不是在學校軍訓嗎?怎麽忽然回來了?”
娴姐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先生,林小姐方才打電話讓我去金陵大學門口,上車後就說不打算參加軍訓了,這些天要回來住,而且還說,從今日起要足不出戶,連一日三餐都讓我放在院門外……”
“噢……”邱英山輕輕點了點頭,叮囑道:“吩咐下去,除了你去給小姐送餐之外,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小姐。”
“好的先生。”娴姐知道自家先生對林婉兒極其尊重,所以此時也見怪不怪了。
于是,她便拿出手機,恭敬道:“先生,我去跟金陵大學的校領導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邱英山點頭道:“去吧。”
……
此時此刻。
測試完驚雷令實力的長勝伯,剛剛喜不自勝的返回市區。
他回市區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古玩街去找張二毛。
不過此時的張二毛,已經在他的授意下提前收攤。
長勝伯沒見到張二毛,趕上幾個還沒收完的攤販,他連忙問道:“諸位,這才下午三點多,怎麽就着急收攤了?”
那人忙着收拾東西,頭也不擡的說道:“沒看天氣預報嗎,說可能有極端天氣,還不趕緊收攤等着下暴雨啊?我們這都算收的晚的了。”
長勝伯這才恍然大悟。
心中暗忖:“哪有什麽極端天氣,無非就是我在鳳凰山裏施放的那道天雷。”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自己剛才那道天雷确實驚天動地。
長勝伯想找人打聽一下張二毛的下落,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本就花了極高的價格,從張二毛手裏買了兩件古董,若是找他找的太緊,怕是會讓張二毛心生警惕。
思前想後,他便打算今日先在古玩街附近找個地方落腳,等明日一早,再來古玩街尋找張二毛的蹤影。
夜裏,長勝伯盤坐床上,卻始終無法入定,原因,無非還是沉浸于興奮之中、無法自拔。
于是,他忍不住又将那枚驚雷令取了出來,一邊撫摸,一邊感歎:“能得如此法器,實乃上天眷顧,二十年前我在此斬殺葉長纓夫婦、立下大功,二十年後,我又在此得到如此至寶,看來這金陵,果然是我的福地!”
正感歎中,他的手機,忽然接到了英主打來的網絡電話。
他表情一驚,随即連忙将電話接通,恭敬的說道:“英主……”
電話那頭,冰冷的聲音厲聲質問:“長勝伯,你何時到的金陵?”
長勝伯忙道:“回英主,屬下是今早到的金陵。”
英主又道:“現在你那裏應該已是深夜,你到金陵已經超過十五個小時,爲何還沒對安家人動手?”
長勝伯心中咯噔一下,開口道:“英主,屬下今日剛到金陵,還沒來得及熟悉一下金陵的環境……”
英主追問:“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安家人都住在金陵的萬柳山莊,你隻需在深夜趕至萬柳山莊,将他們盡數斬殺、以免夜長夢多,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還有什麽好熟悉的?”
長勝伯連忙道:“英主,屬下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先對安家人的情況進行深入了解,否則萬一動手時有漏網之魚不在萬柳山莊,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英主冷聲道:“今晚安啓山夫婦,以及他們的三兒一女全都在萬柳山莊!是你下手的最佳機會!現在你那裏是淩晨兩點,你若是現在出發,還來得及趕在天亮之前,送安家人上路!”
長勝伯恭敬道:“英主,您讓屬下調查葉長纓與安成蹊之子的下落,屬下現在還沒找到線索,若是現在就對安家下手,我怕那小子投鼠忌器,再也不敢現身了……”
英主冷哼一聲:“你隻需殺掉安啓山夫婦以及他倆的三兒一女,姓葉的小子自然會出現!”
長勝伯驚訝的問:“英主,屬下鬥膽問您一句,您爲何如此肯定呢?”
英主冷聲道:“依照安啓山定好的安家資産繼承順序,一旦他與他的子女都遭遇不測,那安家資産将一分爲二,一半由安家那三兒一女的子女繼承,另一半,則由安成蹊那個兒子繼承,也就是說,一旦他們死了,那個姓葉的小子,就成了安家資産最大的繼承人,這可是幾千上萬億美金的财富,這麽大的事情也一定會在全世界範圍内鬧的沸沸揚揚,隻要那小子還活着,他一定無法拒絕這份誘惑,無論他在哪裏,都一定會現身來領取這筆巨額的遺産,屆時,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将其誅殺!”
說着,英主又繼續道:“時間倉促,你現在就趕緊出發!”
長勝伯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次來金陵的首要任務,是斬殺安家人,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剛到金陵,就接連發現兩件法器。
現在,他還寄希望于順着張二毛的線索,能夠發現更多法器,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哪舍得立刻對安家動手。
他清楚的知道,安家畢竟是全球排名第三的頂尖家族,一旦動手,必然會引發整個國際輿論的嘩然;
他也知道,一旦安家人真的死在華夏,華夏官方也一定會不遺餘力的調查到底,到時候,官方不知會派多少能人異士前往金陵調查線索,到那時,自己在金陵的行動就會大大受限。
甚至極有可能在殺完人之後,就被華夏有關部門全球通緝,那樣一來,自己哪還有機會去挖張二毛那條線?
畢竟張二毛不是支鍋倒鬥的關鍵人物,就算自己殺了他,也找不到上家的線索,這種事情唯有智取,不可硬來……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英主能多給自己寬限幾天時間,讓自己把張二毛那條線深挖到底,然後再去心無旁骛的解決安家!
就在他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向英主請求寬限的時候,英主厲聲質問:“長勝伯,自從我讓你去金陵,你就一直推三阻四,如今到了金陵,我讓你對安家動手,你依舊遲遲不給我明确的回複,莫非你對破清會有二心不成?!”
長勝伯吓的後背一涼,仿佛無數針尖刺入皮膚一般,使得整個後背一片針紮般疼痛,他隻能誠惶誠恐的說道:“英主誤會屬下了,屬下對破清會忠心耿耿,怎會有背叛之心……隻是……隻是屬下還有一事未來得及向您禀報!”
英主冷冷道:“你說!”
長勝伯沉思片刻,咬了咬牙,開口道:“回英主,屬下今日在金陵,偶得了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