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她最想得到的東西,一個是林婉兒手上那枚戒指,另一個便是師尊孟長生留下的長生之秘。
但是今天,她最想得到的東西,變成了這尊四方寶幢。
要知道,無論是戒指,還是長生之秘,那都是孟長生的東西。
而四方寶幢,是連孟長生都求之不得的寶貝。
所以,四方寶幢的價值,要比前兩者強出不知多少倍。
長生之秘就值得吳飛燕親赴華夏、重返十萬大山,更何況這四方寶幢,她必須要親自去一趟,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于是,吳飛燕用最快的速度,踏上了前往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路程。
飛機上,吳飛燕的心情一直非常激動,活了四百年的她,少見的有了一種坐立難安的急躁。
她急,是急這飛機爲什麽不能再快一點。
可是,從破清會所在的島嶼,飛往布宜諾斯艾利斯,隻能采用水上飛機,水上飛機的速度上限很低,極限速度也不過五六百公裏每小時。
此刻的吳飛燕,雙眼看着窗外下方的海面,心中暗忖:“當初師尊留給師兄的那枚戒指,定然是有傳送功能的,否則也不可能眨眼間就将師兄送出千裏之外,隻是林婉兒沒有修爲,無法激活那戒指的真正功效,若是我能得到那枚戒指,天下再大、世界再遠,還不就在我一念之間?”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就難免惱怒。
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婉兒,就讓她找了三百多年,長生之秘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有所突破。
正因爲如此,她心裏少見的開始默默祈禱,祈禱自己千萬不要再與四方寶幢失之交臂,更不要讓四方寶幢也和林婉兒以及長生之秘一樣,需要耗費自己很長的時間追逐。
以前她還敢說自己有的是時間,可現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壽命,隻剩下一百年了。
……
當吳飛燕在南極附近海域上空飛行的時候,破清會的忠勇伯,也已經從北卡羅來納州乘坐飛機前往紐約。
而與此同時,漢克已經因爲肋骨骨折,被直升機送到了曼哈頓醫院。
位于曼哈頓核心地段的曼哈頓醫院,外觀看起來像是一棟大型寫字樓。
這座綜合性的醫療建築共有21層,能夠提供綜合門門診、急診、手術、影像、病理以及住院等全套的醫療服務。
這棟21層的大樓,地下室是影像以及放射的科室,1到10層是門診、急診、手術以及行政辦公樓層,從10層開始,便是住院病房。
由于這家醫院地處寸土寸金的曼哈頓,所以這家醫院自身的定位也比較高端,這裏的住院病房大都是單人間,甚至還有單人套間,在這裏住院,就跟住五星級酒店沒什麽區别。
在這裏接受治療的周良運,一直被安排在17層的綜合病房,FBI特意讓醫院安排了一間把頭的1701病房,同時征用了1701對面的1702,以及1703、1704這三間病房。
由于周良運被羅斯柴爾德家族濫用私刑的事情影響很大很惡劣,FBI對他的安全極爲重視,生怕再出任何差池,所以派出大量人員保護。
漢克也被安排在了這個樓層,原本他想選一個盡量靠近1701的病房,但是FBI早就跟醫院打過招呼,雖說他們征用了1701到1704這四個房間,但從1705開始的病人,也都被轉移到了與1701相反方向的其他病房,按照FBI的要求,必須前面全住滿,才能按順序分配病房,絕不允許跳号安排。
這也就是說,眼下的病人都被安排在了從1730開始,一直到1709這二十多間病房内,漢克入院,就隻能被安排在1708,再有病人入院,就安排在1707,以此類推。
漢克入院之後,醫生爲他檢查了傷勢,肋骨骨折多數情況下并不算什麽嚴重的傷,尤其漢克受傷的肋骨是右側肋骨,這個位置的肋骨由于避開了心髒,所以也就更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醫生爲他做了簡單的固定和止痛,剩下的便要等待進一步檢查,漢克便趁着檢查前的間隙,将這邊的情況率先彙報給了葉辰。
葉辰此時也已經返回紐約,正準備前往曼哈頓醫院的他,接到漢克的電話,便開口問道:“漢克,你已經進到曼哈頓醫院了嗎?”
漢克忙道:“是的葉先生,我已經進來了,現在就住在17層的病房,周彼得也在這個樓層,不過我暫時還接近不了他。”
葉辰問他:“你跟霍華德聯系了沒有?”
“還沒。”漢克道:“我想先向您彙報,看看您有什麽指示。”
葉辰道:“我沒什麽指示,你去向霍華德彙報吧,看看他下一步打算讓你怎麽做。”
“好!”漢克恭敬的說道:“那我這就聯系他。”
言罷,漢克挂斷電話,打給了霍華德。
電話接通後,他便告訴霍華德:“先生,我現在已經在醫院裏了,不過我靠近不了周良運,FBI在這裏戒備森嚴,而且還搞出了一個隔離地帶,一旦靠近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霍華德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幫王八蛋,對一個小偷還搞這麽大陣仗保護,真是豈有此理!”
漢克問他:“先生,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霍華德思忖片刻,道:“你先抽調幾個機靈的手下,以探望的名義過去你那裏待命,我這邊跟FBI的負責人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松口。”
“好。”漢克便道:“那我這就安排。”
霍華德挂了電話,便立刻給FBI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
可他沒想到,平時對方都是秒接自己電話,這次電話響了半天對方也沒接通。
憤怒之餘,他編輯了一條信息給對方發了過去,内容是:“不要拒接我的電話,除非你想成爲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敵人!”
信息發過去之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七八聲,對方才終于接通,無奈的說道:“羅斯柴爾德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霍華德冷聲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見一見那個周彼得,需要麻煩你安排手下的人,給我的人行個方便。”
對方爲難的說道:“羅斯柴爾德先生,周彼得的事情,現在已經弄得我們非常被動了,全美國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們,我這個時候要是再讓你的人接觸周彼得,萬一再鬧出什麽醜聞,别說我的位子保不住,就連總統先生的支持率都會暴跌的!”
霍華德道:“你放心,我的人隻會問他問題,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不可能。”對方斬釘截鐵的說道:“羅斯柴爾德先生,如果你隻是問他問題就能夠得到答案,那你也不會把他囚禁在布魯克林監獄的地下密室裏嚴加拷問了,也不瞞你說,現在醫院裏很多媒體都在盯着我們,如果我們再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爲,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會非常被動的。”
霍華德心中憋悶,怒問道:“那我就向警方撤訴,表明一切都是誤會,那樣一來,你們是不是就不需要再保護周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