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心中各有心思,歐伯君覺得,吳書同是真正有實權的英主心腹,自然值得自己深交;
而吳書同又覺得,英主已經有了讓四大伯爵接觸五軍都督府的态度,以後自己自然免不了與四大伯爵打交道,而且對方實力又比自己高出許多,能深交自然也是好事。
于是,兩人便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态勢,若不是歐伯君晚上就要去塞浦路斯,兩人說不定還能燒黃紙拜個兄弟。
午飯過後,歐伯君便在吳書同的盛情邀請下,在飯後與他一起乘車,遊曆起了那不勒斯。
位于歐洲大陸南端的那不勒斯,氣候溫暖宜人,即便是走馬觀花的轉一轉,也讓歐伯君心情愉悅不少。
晚上,吳書同又親自設宴,與歐伯君把酒言歡。
飯桌上,兩人也制定了一個摸排塞浦路斯銅礦的計劃。
兩人第一個需要确認的,是銅礦節度使倪振宇是否與外敵有秘密聯絡。
所以,兩人的計劃是,待歐伯君悄悄潛入銅礦内部,并且開始對倪振宇進行暗中監控的時候,由吳書同給倪振宇發布一個新的密令,讓他立刻派人前往意大利羅馬執行絕密任務。
而吳書同屆時也将提前派出高手前往羅馬,等着對前來執行任務的骁騎衛暗中布控,看看他們是否會遭遇襲擊,或者暗中通敵;
如果倪振宇有問題,他一定會在收到密令之後,第一時間通過其他方式與外界聯系,一旦有,即可抓住他的現行,繼而順藤摸瓜,找到與他内外勾結的組織或者個人。
如果倪振宇沒問題,吳書同這邊在骁騎衛身上也沒發現問題,那上次在北歐的事件,大概率就不是内部洩密。
兩人商議好計劃并且酒足飯飽之後,吳書同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機場了,便笑着說道:“建功伯,屬下送您去機場吧!”
“好!”歐伯君笑呵呵的站起身來,拍了拍吳書同的肩膀,認真道:“吳老弟,你我同爲英主盡忠,擱在古代是同袍,擱在現代是同事,以後你我之間,就不必這麽客套了,你叫我一聲歐老哥,我叫你一聲吳老弟,以後咱們兩個便兄弟相稱。”
吳書同一臉受寵若驚的說道:“那可真是老弟我的榮幸了!”
說罷,他趕緊又斟滿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遞給歐伯君,激動道:“老哥,咱們兄弟二人再喝一杯!提前祝你凱旋!”
歐伯君哈哈笑道:“好好好!有老弟你這番祝福,此次前往塞浦路斯,相信老哥我定能旗開得勝!若是能查出問題所在,功勞中,也有老弟你的一份!”
吳書同連忙道:“哎喲哎喲我的好大哥,弟弟我說句心裏話,若是這次真在塞浦路斯查出問題,你這可是爲老弟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不然将來萬一給英主帶來更大損失,英主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歐伯君表情堅定的說道:“老弟放心,這一次,塞浦路斯有問題,老哥一定把問題找出來,若是塞浦路斯沒問題,我也一定會向英主表明,徹底解除你的麻煩!”
吳書同端着酒杯,一臉感激的說道:“老哥,别的不說了,都在酒裏!”
歐伯君笑道:“好!我與老弟共飲此杯,此番定然凱旋!”
……
晚上九點。
一架公務機從那不勒斯機場起飛,前往塞浦路斯拉納卡國際機場。
飛機上的歐伯君心态十分放松,此去塞浦路斯,在他看來,跟普通人去一趟養雞場沒有什麽區别,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任何危險。
飛機飛到一半,他忽然掏出手機,用破清會内部的通訊軟件,給身在遠東的定遠伯雲如歌發去了視頻通話的邀請。
雲如歌沒有接聽,而是拒絕了他的邀請之後,回了一句語音:“建功伯找我何事?”
歐伯君笑呵呵的說道:“如歌,遠東那地方肯定非常無聊吧?我今日去了那不勒斯,發現南歐的氣候與風情都十分不錯,有機會的話,咱們兩個不如一起去那裏遊玩一番。”
雲如歌淡淡道:“還是算了,我更想一個人待着。”
歐伯君回複道:“如歌,何苦一直拒我于千裏之外呢?這麽多年了,我對你的真心,你應該是知道的,你放眼看去,普天之下,還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嗎?”
雲如歌語氣不善的反問:“我爲什麽需要别人适合我?你該不會以爲,我到了今天還對感情有什麽需求吧?感情有什麽用處?可漲修爲嗎?可得長生嗎?”
歐伯君歎了口氣,尴尬笑道:“如歌,你看你,感情雖然不能漲修爲,也不能得長生,但它能使人滿足啊!你我再怎麽修煉,也不可能永世長存,既然早晚都有一死,爲何不抽出點時間、及時行樂呢?”
雲如歌冷冰冰的說:“不好意思,我對行樂不感興趣。”
歐伯君語氣有些急了,反問她:“你總不能到死還是個沒結過婚的大姑娘吧?不找另一半,起碼也得生個一兒半女啊,不然我們死了之後,誰給我們樹碑立傳、誰給我們磕頭燒紙?”
雲如歌不屑的說:“人死如燈滅,我若死了,最好的結局就是死的了無牽挂,讓這幅軀體塵歸塵、土歸土,至于樹碑立傳、磕頭燒紙,我死都死了,還要這些做什麽。”
歐伯君意識到雲如歌對自己的提防,無奈的輕歎一聲,嘟囔道:“好不容易來這個世上走一遭,我可不想死的默默無名,我想死後還有人能記住我,不要把我忘了。”
雲如歌哼笑回複道:“那你趕緊在會裏找個女人結婚吧,讓她再給你生幾個孩子,以後你死了,就有子孫後代給你上墳燒紙了。”
歐伯君悻悻的說道:“定遠伯,我屢次明示暗示,你都找各種理由來搪塞我,我歐伯君,難道就這麽差勁嗎?入不了定遠伯您的法眼。”
雲如歌輕笑道:“建功伯說笑了,如歌何德何能,能被您如此看重,如歌也并非瞧不上您,如歌隻是志在修煉,若能求得長生,人世間值得擁有的一切早晚都會有;若求不得長生,一切便如過眼雲煙,無法永駐,如歌不喜歡這種感覺。”
歐伯君怔了片刻,長歎一聲:“長生哪有那麽好求的?便是強如英主他老人家,也沒這個本事,這要有通天的能耐啊!”
雲如歌淡然道:“求不求,是我的事,求不求得到,是天的事,兩者并不沖突。”
說罷,雲如歌又發來一條語音,道:“建功伯,你我雖爲同袍,但終歸不是一路人,所以還請建功伯以後不要在如歌身上浪費時間了。”
歐伯君心中很是郁悶,同時也混雜着幾分傷心、幾分憤怒以及幾分不服。
隻是雲如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實在沒臉繼續死纏爛打,于是便歎了口氣,頹然道:“罷了罷了,定遠伯志向遠大,我自知配你不上,今日屬實孟浪了,日後見面,還請定遠伯不要介懷。”
雲如歌笑道:“我這人忘性大,剛才不小心将建功伯的信息誤删了,建功伯剛才說了什麽,我也都記不起了。”
歐伯君知道,雲如歌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于是便回複道:“既然定遠伯删了也忘了,那在下也就不再提了,希望你我二人都能完成英主交代的任務,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