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故作驚訝的問道:“哦?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是明境大圓滿?”
洪長青賠笑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您親手贈與屬下一顆丹藥,您該不會忘了吧?”
葉辰點點頭:“送你丹藥我記得,但你何時成了明境大圓滿了?”
洪長青不知葉辰何意,心裏有些發毛,嘴上隻能說道:“葉大師……您……您是不是生在下的氣啊……其實您要是不想讓在下回美國,在下也願意在您身邊鞍前馬後……”
葉辰一本正經道:“不不不,洪天師誤會了,我沒有生你的氣,也不需要你留在我身邊鞍前馬後,我的意思是,你真的隻有五星武者的修爲,你那八條經脈還有三條沒打通,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啊?怎麽會呢……”洪長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随後下意識的眼睛微閉,調動體内真氣,結果卻驚駭不已的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打通的八條經脈,竟然無緣無故被封住三條!
經脈被封,實力必然會大幅退步,八條經脈封住三條,實力幾乎等于折損一半!
洪長青一下子慌的滿臉冷汗,他的第一個反應,除了驚慌失措之外,便是覺得這事不太可能!五8○
自己這八條經脈,都是在過去這幾十年裏,一條一條逐一打通的。
自古以來修煉武道,就隻聽說過經脈會越通越多、越通越順,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明明已經通開的經脈,會重新被封起來……
忽然間,他将眼光瞄向了一旁面帶微笑的葉辰,語氣惶恐無比的喃喃問道:“葉……葉大師……屬下那三條經脈,是被您給封住了嗎……您剛才拍了拍屬下的肩膀,應該就是趁那個時候出的手吧……”
葉辰笑了笑,旋即又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可沒有啊,你亂說話之前要拿出證據來,不要血口噴人!”
洪長青看葉辰那毫不掩飾的促狹表情,便知道這件事一定是他所爲。
可是此時他根本顧不得生氣與憤怒,他隻是在心中無比惶恐的暗忖:“這……這位葉大師究竟是什麽段位的高手?爲什麽他能夠在頃刻之間就将我的三條經脈封住?要知道這三條經脈我可是至少用了十幾二十年才将其全部打通,而葉辰将其全部封起來竟然隻用了不到一秒……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想到這裏,他哭喪着臉哀求道:“葉大師,屬下一步步修煉到今天實屬不易,求您高擡貴手,不要捉弄屬下了……這可是屬下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啊……”
葉辰一臉嚴肅的說道:“洪天師,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我已經告訴你了,不是我幹的,你不相信我是嗎?”
洪長青眼眶通紅的哽咽道:“葉大師……不是您幹的還能是誰幹的?屬下修煉武道幾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過已有的修爲可以倒退、打通的經脈可以閉合……您一定是埋怨屬下剛才不願将師門心法交出來,所以才如此捉弄屬下……”
葉辰非常認真的說道:“洪天師,你可能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讓你的修爲倒退。”
說着,葉辰故意裝作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腦門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洪天師,可能是我這輛車有問題,我這輛車有一個特殊功能,就是誰坐在這車的副駕,這車就會讓他經脈逐漸閉合,而他的修爲就會越來越低,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下車,免得修爲繼續下滑。”
洪長青真的快哭了,那表情比哭還要難看一萬倍,哀求道:“葉大師,求您别拿屬下開涮了,屬下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麽可能會信這種鬼話……”
葉辰笑道:“你真不信?”
洪長青死命的點頭:“屬下真不信!”
葉辰微微一笑,幾分真氣隔空渡入洪長青體内,又将他的真氣封住一條。
随後,葉辰非常嚴肅的說道:“你看,我說了你不信,現在變四星了吧?”
洪長青聽聞,再次運轉真氣,這次吓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沒想到,幾句話的功夫,自己的經脈又被封住一條!
他一下子吓的魂飛魄散,連忙推開車門連跌帶爬的跑下了車。
洪長青跌坐在路邊水泥地上,回身看着葉辰這輛寶馬30,再想想自己莫名其妙從明境大圓滿一口氣跌到四星武者,整個人完全崩潰,眼淚也終于抑制不住,一邊用長袍的袖子擦眼淚,一邊哭着說道:“這他媽什麽車啊!怎麽還偷人修爲啊!我這一夜回到三十年前,修爲還沒我的關門弟子高了,我拿什麽顔面去面對太真道列祖列宗啊……”
葉辰探着身子笑道:“不好意思啊洪天師,我這車屬實不老實,回頭我教訓教訓它,實在不行就送去強制報廢了,你這邊看看什麽時候回美國,我給你安排飛機。”
洪長青擡頭看向葉辰,見他表情帶笑,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忙撲回車邊,哭着說道:“葉大師,屬下知道這肯定是您做的,這是屬下幾十年的修爲、是屬下幾十年的心血,您不能說封就封啊!屬下求您看在屬下這麽多年辛苦修煉的份上,饒過屬下這一次吧!您想讓屬下拿出太真道的武道心法,屬下這就一字不差的給您!”
葉辰收起戲谑的微笑,表情嚴肅的說道:“洪長青,你這人真有意思,剛才不是說,答應了老祖宗絕不外傳、否則就天打雷劈的嗎?怎麽現在又願意外傳了?”
洪長青一臉痛苦的說道:“葉大師……這都是屬下一時沒拎清楚,您是有大神通的人,您能彈指間封住屬下四條經脈,實力遠在屬下之上,甚至遠在太真道列祖列宗之上,您又怎會觊觎我太真道這破爛心法呢……”
說着,洪長青又道:“而且,如您所說,我太真道的心法定然是有重大纰漏的,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連一個暗境高手都培養不出,若是将太真道的心法給您,您也好爲太真道查缺補漏……到時對我們太真道,一定也是件千載難逢的好事啊!”
葉辰耐心聽完,微微一笑,旋即磋磨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洪天師,俗話說師命不可違,我建議你還是别讓你們太真道的祖師爺們傷心失望。”
說着,他看了看時間,開口道:“洪天師,我有點事,要去香榭麗溫泉一趟,另外,我這輛車可能方你,所以你就别坐了,你先打車回住的地方,回頭我安排好飛機會讓人跟你聯系的,我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