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老太太想見葉辰,費可欣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安奶奶,恩公他行蹤不定,這次來隻是把丹藥給了我之後,他說是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便離開了。”
嚴格來說,費可欣也不算撒謊。
因爲葉辰确實行蹤不定,尤其最近這段時間,從加拿大到美國、港島、再到墨西哥,費可欣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規劃。
而且,葉辰現在也确實已經離開了費家的冰凍中心。
他已經趕回白金漢宮酒店,爲伊藤一家,以及何英秀的到來做準備。
老太太一聽費可欣說恩公走了,頓時很是失落的說道:“恩公當日救了我們全家,現在又救了亞林,這份大恩大德,我們幾輩子都報不完,可是他一直沒給我們任何報答的機會......”
費可欣寬慰道:“安奶奶,别說您了,我早就欠了恩公天大的恩情,至今也沒什麽機會報答,隻能爲恩公鞍前馬後的盡些綿薄之力。”
安崇丘順勢問道:“費小姐,當初費老爺子在金陵拍賣會上突發疾病,而後家裏你大伯又趁機奪權,但老爺子後來轉危爲安、你和老爺子能重返紐約,甚至你能執掌費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也是因爲那位恩公在後面幫忙吧?”
“沒錯。”費可欣也沒有任何遮掩,幹脆的點頭說道:“若不是恩公,我爺爺就算在金陵時能挺過來,我們兩個怕是也躲不開我大伯的追殺。”
安崇丘眼前一亮,開口道:“如此說來,救我們的恩公,其實就是當日在金陵對你們出手相救的恩公,換句話說,這位恩公其實才是回春丹拍賣會真正的主導者,甚至可能是回春丹的真正所有者,對嗎?”
安崇丘的話,瞬間也引發了安家其他人的關注。
以往,安家很少接觸什麽所謂的靈丹妙藥。
但是這段時間,他們知道的、經曆的、或者看别人經曆的靈丹妙藥就有三種之多。
先是安崇丘在金陵的拍賣會上,親眼見證了回春丹的奇迹;
然後是顧秋怡送來的那顆起死回生的丹藥,将老爺子安啓山從死亡線上硬拉了回來;
現在又是李亞林憑借神奇丹藥,從冰凍之中重生。
這其中,顧秋怡送來的丹藥,有着比較完整的身世背景,安家人此前倒是沒有過多懷疑。
畢竟按顧秋怡所說,她帶來的丹藥,是她父親病重時偶然間求得,時間跨度更久,所以在安家人思考問題的底層邏輯裏,自然而然的沒将顧秋怡帶來的丹藥,與回春丹和重塑丹聯系到一起分析。
所以,安家人現在潛意識裏,暫時先将回春丹與重塑丹聯系了起來,推斷回春丹的所有者,與救了安家、李亞林、費可欣的恩公爲同一個人。
葉辰也知道,自己救活李亞林,而且還讓費可欣把李亞林送回來,這本身無法避免安家人把線索聯系起來,不過對此,他也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要救李亞林,就必然會在外公外婆一家面前暴露部分線索,而當初要救李亞林也是自己的選擇,如今自己機緣巧合在墨西哥得到了煉制重塑丹的核心藥材,如此一來,自然也就順水推舟的把他救活了。
至于線索暴露,葉辰倒也沒有過于在意。
畢竟是自己的外公外婆,并非敵人,更何況,目前暴露的線索,無非就是讓他們多拿到一塊拼圖,想完全把自己的身份找出來,目前看還差得遠。
安崇丘的這個推測,引發了整個安家的共鳴。
安凱風難掩激動,開口道:“大哥,如此看來,這位恩公,跟我們還多有淵源啊!你當初在金陵參加回春丹的拍賣會被驅逐,這位恩公應該了然于胸,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紐約出手救了我們。”
安崇丘點頭說道:“當日拍賣會,看得出金陵的宋婉婷就是個提線木偶,現場的大事,都有人通過耳麥對她發号施令,我一直認爲,當時這位恩公就在後台的某個房間看着現場發生的一切,而且,我開價三千多億美金,還能把我趕出來,這個決定,區區一個宋婉婷是肯定做不出來的,整個宋家的身價也不過三四百億美金,她無論如何也沒有這個權利和魄力。”
老太太不僅感歎:“如此說來,咱們一家真是福大命大,當日若不是恩公就在隔壁,我們一家人肯定早就已經遭遇不測......”
安崇丘忽然回過神來,脫口道:“媽,這位恩公也是囡囡的歌迷啊!”
老太太倒沒覺得有什麽奇怪,點頭說道:“囡囡怎麽說也是華語樂壇的天後,恩公也是華人,是她的歌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是啊。”安呦呦這時也開口說道:“很多大人物也追星的,美國這邊一到超級碗,很多富豪、權貴都去現場觀看,當年邁克爾·傑克遜風靡全球的時候,前總統一家跟他關系都非常好,女兒還是他的狂熱粉絲。”
安崇丘聽到這話,當即便也接受了這個解釋,于是他便開口說道:“恩公既然是囡囡演唱會邀請的貴賓,那囡囡一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要不我們問問囡囡如何?說不定囡囡當初給爸的那顆丹藥,也是出自恩公之手。”
安凱風想了想,道:“這件事還真有可能,我查證過,顧言忠确實得了胰腺癌晚期,後來忽然間痊愈了,估計那個時候,顧家就已經與恩公相識了,大概率是恩公先治好了顧言忠,然後給了顧家些許丹藥。”
老爺子沉吟片刻,點頭說道:“想來定是如此,按照時間軸來推斷,顧家先接觸到恩公,然後是費小姐,再然後是我們。”
安崇丘連忙道:“如此說來,囡囡必然知道恩公的真實身份,相關細節,打個電話一問便知!”
老爺子立刻擺手說道:“萬萬不可!”
安崇丘詫異的問:“爸,爲什麽?”
老爺子堅定不移的說道:“恩公若想讓我們找到他,就不會對我們隐藏身份,我們若是刻意深入調查、刨根問底,反而會引起恩公不悅。”
安崇丘微微一怔,旋即輕輕點了點頭,感歎道:“可恩公到底會是什麽人呢?我聽他聲音應該還很年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這種人,我之前簡直聞所未聞。”
老爺子認真道:“你們聽好,恩公的身份,我們可以私下裏交流讨論,但除了這個門,任何人不得私自深入調查,這條紅線不得僭越!恩公若是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終有一日會以真面目出現在我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