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美,家族信托是一種及其穩妥的資産保護方式。
華夏素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究其原因,就是因爲父輩們打江山,兒孫輩卻揮霍無度、眼高手低、守業無能,很容易變導緻家庭破産,一夜間打回原形。
究其原因,就是因爲兒孫輩的能力和人品是不可控的,一旦他能力與人品出現問題,就很難避免家族走向衰敗。
更不用說,除了人禍還有各種天災。
但是,家族信托卻有效的杜絕了天災與人禍的風險。
把自己的錢放進信托,明面上,就連自己都已經放棄了這筆錢的直接控制權,隻有自己的後代或者指定繼承人,在特定的契機下,才能夠拿到信托裏的錢。
所以,即便将來自己遇到了重大問題、導緻整個家族負債、倒閉甚至破産,政府以及債權方理論上都無權處置對方的家族信托。
這也是爲什麽很多歐美老牌家族,能夠幾代、十幾代人保持富裕的根本原因。
董家人雖然已經人間蒸發,但錢都裝進了家族信托,這就是一個萬無一失的保管方法,不用擔心人走了企業失去控制,也不用擔心人走了資産會發生貶值或者意外。
這筆錢扔進信托,不但不會減少,反而會越來越多,就算是聯邦政府都拿不走這其中的資金。
這個舉動也就意味着董家,亦或者董家背後那個神秘組織的态度。
人間蒸發隻是暫時性的戰略後撤,将來他們肯定還會重新再殺回來。
老爺子此時面色凝重的說道:“董家這一系列運作,這麽的從容果斷,我感覺他們應該不是被那個神秘組織半路發展出來的,很可能從始至終都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說到這,他看向老三安召南,認真道:“召南,你跟董麗琴從相識到結婚,很可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
安召南遲疑片刻,認真道:“爸......你說的這個,應該不至于吧......我認識董麗琴的時候,我還在學校讀書呢,那個組織總不至于在十九年前就把目标瞄向我了吧?”
二哥安凱風想起什麽,脫口問道:“召南,你剛才說,十九年前,你跟董麗琴是在十九年前認識的?”
“對。”安召南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我認識她,是在哈佛讀碩士的最後一年,确實是十九年前。”
安凱風喃喃道:“大姐是二十年前去世的......”
“是。”安召南道:“就是大姐去世的第二年認識的董麗琴......”
這一瞬間,安凱風、安崇丘,以及老爺子安啓山均是臉色大變!
安凱風脫口道:“大姐去世的第二年,你認識了董麗琴......董麗琴在你身邊隐藏了整整十九年,一直到這次出事......要殺我們的這幫人,跟大姐當年遇害,應該脫不開幹系!”
安啓山駭然道:“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殺了成蹊和長纓還不滿足,竟然緊接着就在召南身邊精心布下一顆時隔十九年才引爆的定時炸彈,這幫人到底要做什麽?!如果他們是想幹掉整個安家,爲什麽要等這麽久?”
“是啊......”老大安崇丘也滿臉不解,開口道:“他們的實力這麽強,如果真有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一直等到今天才對我們下手......”
安啓山道:“關鍵我實在不明白,這幫人跟我們究竟有多大仇、多大怨,竟然跟我們下這麽大一盤棋......”
安召南忍不住道:“爸、大哥、二哥,董麗琴也未必是十九年前就被對方安插到我身邊的吧?也有可能是這中間被他們策反或者威逼利誘也說不定。”
“不太可能。”安崇丘搖頭道:“如果董麗琴是中間被策反,那董家必然也是中間被一起策反的,可董家這一系列行爲就沒法解釋了,我更傾向于董麗琴包括整個董家,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安凱風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随即看向安召南,問道:“召南,能不能回想起你們當初認識的具體情況了?”
安召南道:“當時是我碩士第二學年剛開學,她是剛讀碩士,在歡迎新生的舞會上,一個黑人男生一直在騷擾她,我覺得大家都是同胞,有些看不過去,就上前幫她解了圍,自那之後我們兩個就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然後就正常戀愛了。”
安凱風與安崇丘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斬釘截鐵的說道:“英雄救美這種劇情不太對勁,聽起來就像個故意爲你設的套!”
安召南道:“也算不上是英雄救美吧,不過就是替她說了幾句話,對方也不是什麽小混混,也是哈佛的研究生,也算是比較識趣,當時就知難而退了。”
安崇丘問他:“召南,你後來還見過那個黑人學生嗎?”
“這個......”安召南想了想,開口道:“我沒什麽印象了,應該沒見過了吧,我确實也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安凱風歎了口氣,感慨道:“看來這個人不過就是個推波助瀾的旗子,他的出現,就是幫助董麗琴和你制造相識的機會。”
說着,安凱風又問:“召南,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喜歡上董麗琴的嗎?還有,她到底哪一點吸引了你,讓你決定把她娶回家?”
安召南想了想,認真道:“我印象中,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完全長在我審美上的女人......”
“我一直喜歡那種比較古典的東方美,而不是西方人那種過度的熱情和奔放,除此之外,就是她小鳥依人的性格,哈佛的女生多數比較有主見,而且性格相對強勢,不太适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但董麗琴相對就柔和很多,跟她在一起,她什麽都順着我,總是能讓我很好的找到那種大男人的感覺,所以我才決定跟她結婚,而且婚後這麽多年,她的性格幾乎沒有變過,一直如談戀愛時那樣,無論任何方面,給我的感覺都很完美,哪怕我偶爾在外面沾花惹草,她也能......”
安崇丘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用懷疑了,她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爲你量身定制的完美女人......這個局已經圍繞着你做了十九年了。”
老爺子忽然之間将手裏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這些人,一定就是當年殺害成蹊和長纓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