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富貴聽陳澤楷說,葉辰要來自己的珍寶閣參加拍賣會,登時激動的無以附加。
他第一時間就讓人把最大最好的包廂準備了出來,與此同時,還專門給葉辰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恭敬的說:“葉大師,在下寶富貴,聽聞您周一上午要來參加拍賣會,所以我特地給您留了最好的包廂!”
葉辰嗯了一聲,淡然道:“寶閣主有心了,不過這次千萬不要對外透露我的身份,更不要透露我要去參加拍賣會的消息。”
寶富貴毫不猶豫的說道:“葉大師您盡管放心,我明天會親自負責安保工作,拍賣會現場,杜絕任何閑雜人等進入,媒體記者更是不允許靠近珍寶閣一百米範圍内,您到時候可以直接走内部通道,全程不會暴露身份。”
葉辰滿意的說道:“很好,那明天就辛苦寶閣主了。”
“哪裏!哪裏!”寶富貴谄媚的說:“能爲葉大師服務,是在下的榮幸!”
葉辰笑了笑,說道:“寶閣主,那咱們就明天見了。”
“好的,葉大師,咱們明天見!”
挂了電話,寶富貴心裏還多多少少有些疑惑,心中不免暗忖:“真是搞不太明白,葉大師爲什麽要來珍寶閣,參加這種司法拍賣。”
“我這珍寶閣裏,常年會舉辦很多大型拍賣會,其中不乏各類奇珍異寶,但葉大師好像基本上都沒來參加過。”
“而這一次的拍賣會,不過就是一場很普通的司法拍賣,拍賣的東西也不過都是一些被法院查封的資産,其中以二手車和二手房居多,根本就是不入流......”
“這樣的拍賣會,不可能吸引任何高端人士參加,可葉大師這麽厲害的人物,爲什麽還要親自過來?”
“這次拍賣會的拍品,好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是一棟老舊的二手别墅,起拍價六百萬,估計市場價也就八百多萬的樣子,葉大師住在湯臣一品,這樣的房産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啊......”
寶富貴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想到周一就能與葉辰多接觸接觸,心裏依舊十分激動。
這段時間,他也沒少聽說金陵那幾個大名鼎鼎的人物,都得到了葉辰的饋贈,據說葉辰贈給他們的丹藥,有死而複生的奇效。
所以,他覺得,如果自己也能有機會多跟葉辰拉進些關系,或許也有機會得到一顆能起死回生的神藥。
......
周一早上。
葉辰早早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一個人打車前往珍寶閣。
這場拍賣會,本身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在金陵本地并沒有掀起什麽波瀾,也沒有多少人關注。
不過,遠在上千公裏外的燕京,卻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這場拍賣會。
這些人關注的重點隻有一個,那就是蘇家的大兒媳婦,蘇守道的老婆杜海清。
所有人都關心的一件事,就是杜海清今天,到底會不會親臨這場拍賣會。
有人覺得杜海清不會出現,因爲他們認爲蘇家一定會就這件事情向杜海清施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杜海清丢了蘇家的顔面。
可也有人覺得,既然杜海清已經去了金陵、已經去了葉長纓的故居,甚至已經報名要參加這場拍賣會,那以她的性格就一定會去,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一定會去。
于是,好事之人甚至在燕京開了一個下注的盤口,就杜海清到底會不會出現,開始了下注博弈。
此時此刻的杜家老宅。
杜海清也已經準備妥當。
這場拍賣會,她早已決定必須到場,所以,即便蘇家對此意見很大,她也毅然決然的準備出發。
蘇知非、蘇知魚兄妹二人,一大早就守在杜海清的房間門口,待她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兄妹倆立刻看到了穿戴非常正式的媽媽。
蘇知非頓時急了,脫口便道:“媽!您還真準備去參加那場拍賣會嗎?”
杜海清微微點頭,說:“早就已經報過名了,又怎麽能不去呢?”
蘇知魚一臉焦急的說:“媽!您不能去啊!我朋友告訴我,現在全燕京的人,都在關注着您呢,他們說,如果您真去了,蘇家就徹底顔面無存了......”
杜海清認真的說:“蘇家的顔面不是我決定的,是蘇家自己決定的,你爺爺、你爸爸的所作所爲,才是真正關系到蘇家顔面的關鍵。”
蘇知魚急切的說:“媽,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蘇家之前的那幾件事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可如果您現在能放棄參加這場拍賣會的話,蘇家還能最後挽回幾分顔面......”
杜海清看着蘇知魚,非常認真的說道:“知魚,媽從來不在乎任何人對我的看法,包括這件事也是一樣,所以誰都可以這麽認爲,但唯獨你不可以,你知道爲什麽嗎?”
蘇知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随後,她開口追問道:“媽,爲什麽我不可以?”
杜海清十分嚴肅的說道:“他們之所以覺得我應該爲蘇家挽回最後的顔面,無非就是覺得我是個嫁出去的女人。”
“他們覺得,作爲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女人,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以夫家的利益爲上。”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絕不能大吵大鬧,相反還要做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給所有人看,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時刻以丈夫的面子爲重,在他們眼裏,這樣的女人,才叫識大體。”
“但是,在我看來,這樣的女人,太可悲了!我憑什麽要委屈自己、迎合别人?我憑什麽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難道就因爲我是個女人?”
說到這,杜海清看着蘇知魚,無比鄭重的說道:“知魚,媽從來不希望你嫁給一個多麽有錢、多麽有權的夫家,媽隻希望你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維護好你自己的尊嚴,千萬千萬不要淪爲那種要以所謂大局爲重的女人,否則的話,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蘇知魚在這一瞬間,如遭雷擊。
她看着自己媽媽堅毅的眼神,内心中忽然間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不禁暗想:“爲什麽我會跟媽媽說出那樣的話,難道這樣的事情将來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也會這麽要求我自己嗎?蘇知魚啊蘇知魚,你怎麽會這麽愚蠢......”
想到這,她不禁握緊拳頭,咬牙說道:“媽!既然您一定要去,那我陪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