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王妃?!”
蘇守德一聯想到這位傳奇王妃的離奇命運,表情登時驚駭不已,他瞬間明白了爸爸的意思,驚呼道:“爸,您......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蘇成峰表情冷峻的說道:“事關蘇家顔面,容不得半點玩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蘇家的顔面毀在一個外姓女人的手裏!”
說到這兒,蘇成峰咬牙切齒的冷聲道:“蘇家雖然不是歐洲皇室,但我們顔面的重要性,絲毫不遜于歐洲那些皇室貴族!若是有人膽敢侮辱蘇家的顔面,就别怪我手下無情!爲了捍衛蘇家的顔面,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蘇守德輕輕點了點頭。
他知道,無論是皇室、貴族,還是頂尖大家族,顔面對他們的重要性幾乎都高于一切。
自己的爸爸現在以進爲退,讓拍賣會轉到線下舉辦,這就等于是讓杜海清好好考慮清楚,如果她敢肆無忌憚的直接參加拍賣會,那就别怪蘇家不留情面了!
有些時候,就是要逼對方做一個更大的決定。
這就好像兩人對峙,其中一方暫時還不忍痛下殺手,又不願意就此放過對方,往往會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遞給對方一把刀。
如果對方真的不識擡舉,拿起了這把刀,那就等于是幫助自己做出最後的決定。
蘇成峰想讓拍賣會從線上轉移到線下,就是抱着這樣的目的。
......
杜家在金陵的老管家,很快便接到了拍賣會改爲線下拍賣的消息,急忙将這個情況彙報給了杜海清。
杜海清很是詫異的問:“不是說這兩年都把類似的拍賣放到網上了嗎?怎麽這一次又搬回線下去了?”
老管家搖了搖頭,說:“二小姐,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說線下公開拍賣更透明。”
杜海清倒也沒有多想,她遲疑片刻,開口道:“線下就線下吧,時間地點定了嗎?”
“定了!”老管家忙道:“星期一上午10點,在珍寶閣拍賣大廳!”
“珍寶閣?”杜海清好奇的問:“這個珍寶閣是什麽背景?”
老管家介紹道:“這個珍寶閣,是咱們金陵市文玩協會下面的一個合作會所,主要就是銷售各類古董,以及組織承接各類拍賣會,老闆叫寶富貴。”
杜海清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周一上午就直接去珍寶閣參加拍賣會吧。”
老管家忙道:“二小姐,依在下之見,您還是不要去參加的好。”
杜海清詫異的問:“爲什麽?”
老管家尴尬的咳嗽兩聲,解釋道:“咳咳......二小姐,您來金陵的事情,在燕京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如果您還要親自去參加這場拍賣會的話,到時候一定會引起更大的争議......”
杜海清淡然一笑,認真道:“所謂争議,也無非就是說我跟蘇守道還沒有離婚,雖然我跟他沒有離婚,但是我跟他結婚的是20多年來,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親近,哪怕是言語上的愛昧都沒有,但是反觀蘇守道,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還是早早就在外面有了一個私生女,爲什麽他的做法就是被允許的,我的做法就會引發更大的争議?”
老管家無奈的說:“二小姐,雖然現在這個社會早已經講究男女平等,但是有些事情,男女之間自然是有不同的,在上流社會的道德理念裏,對男方花心,總是有更高的包容度,很多原配甚至對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衆也就更不足爲奇了。”
說着,他又道:“你還記得之前有一個比較出名的導演跟别人不清不楚,他老婆不僅不生氣,反而公開說是自家男人占了便宜?可是反過來,要是女的花心,在輿論面前是要被罵死的啊!”
杜海清微微笑了笑,說:“王叔您多慮了,我隻是想把長纓住過的房子買下來,這也是我個人在内心深處對他的一種緬懷,除此之外,我不會和其他男人傳出任何绯聞,更不會與其他男人有任何實際性的關系存在,如果外界連這個都包容不了,那我也不需要他們的包容了。”
老管家有些焦急地說:“二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想買這套宅子完全沒問題,但現在的情況畢竟有些特殊......”
“您現在和蘇守道還沒有離婚,所以在下覺得,您沒必要親自去參加這場拍賣會......”
“不如由我幫您找一個和度假沒有任何關系的第三方,讓他代替您去把這套宅子拍回來......”
“拍回來之後,暫時也不着急過戶,等到這個風口浪尖過去,或者您和蘇守道離了婚之後,您再把這套房子過戶到您名下,這樣也不會讓您落人口舌。”
杜海清擺了擺手,認真道:“王叔,我懷念長纓這本身并沒有錯,所以身子正也不怕影子斜。”
“可是,如果我本沒錯,但我卻因爲怕落人口舌,所以偷偷摸摸的找别人幫我去參加拍賣,一但傳出去,别人反而會認爲我是心虛。”
老管家扼腕感歎道:“二小姐!有句話在想知道不該說,但是也不得不說!蘇家人做事向來戾氣極重,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您也看到了,他們連自己家的骨肉都能出賣,就證明這一家人,幾乎沒有任何節操可言,您若是執意要參加這場拍賣會,一定會得罪他們的......”
杜海清眉頭微微皺起,不解地說:“我就想不明白,蘇守道背着我養了20年的私生女,還堂而皇之的把私生女帶到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好幾年,怎麽就沒人覺得蘇家會得罪我呢?”
老管家忙道:“二小姐......許多事它本身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啊......在上流社會,男女确實有很大的差别,這一點您也不能有意識的忽略啊......”
杜海清微微一笑:“王叔,不用勸我了,我主意已定,如果您不幫我安排,我就自己安排,總之,這場拍賣會,我一定要去,而且要大大方方的去!”
老管家遲疑良久,才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二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
與此同時,湯臣一品别墅。
葉辰也接到了陳澤楷打來的電話。
陳澤楷在電話裏說:“少爺,周一的拍賣,改爲線下進行了。”
“哦?”葉辰詫異的問:“爲什麽改到線下了?”
陳澤楷道:“我多方打聽了一下,甚至也拖燕京那邊的線人幫忙調查過,反饋回來的信息,好像是蘇家在其中斡旋。”
“蘇家?!”葉辰不由皺了皺眉:“蘇家爲什麽要幹涉這場拍賣會?”
“這個我也不知道......”陳澤楷如實說道:“我現在還沒打聽到蘇家的動機,不過少爺您還是盡量低調一些。”
說着,陳澤楷急忙補充:“主要還是因爲這套宅子太敏感了,它是您父母當年居住過的老宅,一旦有任何人來争搶這套宅子,都證明與您父母有一定的關系,我怕蘇家以此找到您的存在,一旦蘇家發現了您,不敢說他們能把您怎麽樣,但您的身份肯定就藏不住了......”
葉辰贊同地說道:“你說的沒錯,周一的買拍會具體在哪裏進行?”
陳澤楷說:“在寶富貴的珍寶閣,就是當初您和香港所謂的玄學大師于靜海競拍砗磲的地方。”
葉辰恍然大悟,開口道:“我知道了,這樣吧,我記得珍寶閣是有貴賓包廂的,你讓寶富貴給我準備一個,到時候讓你的司機去現場幫我參加拍賣,我在包廂裏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