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笑道:“還真是蒼天無眼。蒲曉潤費盡心思,竟然要把宮家江山拱手讓給他人。哈哈哈。”蒲思柳内心一驚,厲聲道:“胡說八道。虛兒乃皇室正脈。”缑修吾看着蒲思柳:“哦,也對,宮蒼虛,确實屬于皇室正脈。還正好同我是一脈。”
蒲曉潤驚呼:“怎麽可能?!”缑修吾道:“蒲思柳,我是該叫你螭王妃呢?還是叫你缑王妃呢。是該叫他爲虛小王爺呢,還是叫皇弟呢?”蒲曉潤驚得雙目圓睜,張着口,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輪起巴掌,狠狠地抽在蒲思柳的臉上,比抽在褚畔雲臉上的還要狠,然後指着蒲思柳,氣得發抖:“你,你,你是怎麽敢的?!”
蒲思柳的眼淚流下來:“柳兒,沒有辦法。太後,你難道不知道,王爺他心中隻有曲施那個賤人。從來都不正眼瞧柳兒一眼嗎?太後,你要柳兒怎麽辦呀?”蒲曉潤此時心中真是風雨交加,凄慘哀涼,卻又狠戾無比:“混淆皇室血脈!将他們母子全拖下去,關起來!”
蒲思柳掙紮道:“太後,你不可以,看在柳兒爲你辛苦做事,看到虛兒仍是蒲家血脈的份上,太後您不可以。”宮再叙、禇畔雲的臉上露出喜色來。蒲曉潤道:“拖下去。”
深夜的穹宇下,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地牢内,宮庭妩把一顆夜明珠嵌在牆壁中,柔光照在墨甯蒼白的臉上,映着嘴角的血色,閃着凄涼的意味。
庭妩抱着墨甯的頭,輕輕擦着墨甯嘴角的血迹:“墨甯啊,你說要娶我的,你不可以說話不算數。墨甯啊,我該怎麽辦?爲什麽我就是救不了你呢?”墨甯雖然渾身疼痛,虛弱不堪,卻因爲痛而清醒着:“庭妩,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庭妩流着淚,緩緩地說:“不要食言,不要,墨甯,我不會讓死的。”擡起右手,緩緩地推出内力,生怕用力太猛,墨甯受不住。墨甯擠出一絲微笑:“庭妩,沒用的。不要浪費氣力,去找甯庭。照顧好甯庭。”說完,鮮血從口中湧出。庭妩心痛得無法呼吸,抓着心口,顫顫地摸向墨甯的臉:“墨甯,你不能死,不能死。我要帶你出去。”
庭妩把墨甯放好,眼中露出堅毅之色,使出渾身的内力砸向鎖。鎖上火花四濺,卻紋絲未動。庭妩綿綿地使出内力,砸向鎖,不一會兒,一層層綿綿密密的汗便遍布全身。汗珠慢慢凝成汗珠從額頭滾落。庭妩脫力,一個踉跄,便栽倒下去,半躺在了地上,瞪着那把鎖:“這到底是什麽鎖,竟紋絲不動。”
墨甯陷入昏迷,腦海之一中,迷迷蒙蒙:熊熊燃燒的天鼎旁,一場昏天暗地的撕殺正在進行。一個渾身是血的俏麗女子猛然飛起,身形一閃拉住男子,縱身跳入泰衡鼎内。一個眼眸狠戾的男子,一把抓起渾身是血懷裏抱着孩子的男五,一起扯入鼎内。墨甯的身體本能地緊緊抱住心口處,仿佛那孩子還在懷中,“不要“悲傷的聲音在夢魇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