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妩氣憤地說:“若你不知他是誰?你殺他,尚能理解。可你偏偏知道他是誰,你是何居心?”宮再叙道:“我是何居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殺了皇上。”蒲曉潤道:“慢着,他到底是誰?摘下他的面具。”蒲曉潤身邊的人走上去,一把摘下墨甯的面具。
蒲曉潤一驚:“國柱,你沒有死?”宮再叙道:“他當然沒有死。他以假死隐身,暗中調動甯字佐軍,若是他調軍成功,原國的皇上便是他了。真正是狼子野心,虧得皇上如此信任他。”
蒲曉潤驚得兩眼圓睜:“調軍?軍隊在哪裏?”宮再叙道:“皇祖母,我豈能讓他得逞?甯字佐将已經皆被我鎮壓。隻是沒想到,他下手這麽快,我是大意了。”蒲思柳道:“國柱,你還真是原國的蛀蟲。如此處心積慮,謀殺皇上、王爺,你也配稱國柱?”
蒲曉潤不可置信地看着宮再叙,再看了看蒲思柳,蒲思柳點了點頭,垂頭喪氣地說了句:“罷了。”庭妩和墨甯被捆綁着押走。宮蒼虛看着遠去的兩人,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遠處的缑修吾臉上笑容燦爛而邪魅:“你終究會是我的。”
庭妩看着一臉絕望的墨甯:“你後悔嗎?”墨甯道:“我後悔沒去救甯庭。”庭妩道:“可我後悔了,沒有早點來。早點來了,就不會死這麽多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你爲什麽不留在皇宮?”墨甯道:“我隻是想你們,擔心你們。我以爲甯器、甯生來了,就不會有事。”
庭妩道:“你還記得紫焰部邊境,我們被追殺時的兵器嗎?”墨甯道:“長劍和弓箭。你是說今天又是相同的情形?”庭妩道:“是。使用弓箭的人更勝一籌,箭穿心而過,無影無形了。但太醫會認爲皇上是死于劍傷。”一個侍衛猛踢了墨甯一腳:“閉嘴!”
宮蒼虛看着庭妩被綁着帶走,心疼地攥緊了手。蒲思柳一看,趕緊握住宮蒼虛的拳頭。宮蒼虛才緩緩松開拳頭,低聲道:“我要去救她。”蒲思柳道:“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宮蒼虛:“刺殺皇上,必死無疑。宮再叙不會放過她的。宮再叙正好斬殺他們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墨甯、庭妩被推進了監牢之中,咣地一聲,鐵門鎖上了。墨甯歎了口氣,聽着腳步聲遠去,四周安靜下來。庭妩道:“得要想辦法出去救甯庭。”墨甯道:“别急,我這就去。”拉起鐵鎖便要擰開。墨甯用盡了力氣,鐵鎖卻紋絲不動,氣得墨甯哐當一聲,将手中的鐵鎖甩在旁邊。
庭妩靜靜地聽着:“鐵鎖打不開?”墨甯道:“我再試試。”墨甯使盡全身的力氣,頭上青筋暴起,虎口撕裂出血來,那鎖就是不動。庭妩皺了皺眉頭:“我來試試。”同樣的效果,紋絲不動。墨甯冷笑道:“看來是有備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