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集殿内,宮虬看着宮寒深道:“太子,何事匆匆而來。”宮寒深仔細地看着宮虬道:“父皇,宮裏的雪梅花開了,您可要多喝雪梅梅花茶。兒臣的咳疾因喝雪梅花茶都痊愈了。”宮虬道:“你來見我,就爲這事?”宮寒深回想起宮再叙的話:“宮虬麽,我真不在乎,他也快了。”不禁打了寒顫。
宮虬更生氣了:“沒事。趕緊把茫莽河堤壩的事查清楚。”宮寒深道:“父皇,茫莽河堤堤的情況已經查清,1億2仟萬兩白銀,隻用了三分之一在工程上,隻等着落實抓人了。大理司卿朱知由正在暗中緊查。前幾日,我已把卷宗交給父皇了。”宮虬狐疑地翻了翻桌上的卷宗,揉了揉頭:“我這是怎麽了,竟然忘了。”
宮寒深看着宮虬,眼裏浮現起肉眼可見的擔憂。宮虬看了一眼宮寒深,不滿地說:“太子,神情爲何如此?怪父皇錯怪了你?”宮寒深道:“兒臣沒有此意。”宮虬臉色緩和了一下說:“那鹽場的事查得如何?”
宮寒深一臉震驚,臉上現出一絲哀容:“宮再叙,你好毒。”臉上的哀容一閃而過,緩和着說:“鹽場卷宗和茫莽河卷宗一同送來的,父皇您再看一下。”宮虬一聽,直接翻看起案幾上的卷宗,看到鹽場卷宗上的數據,當場氣得把茶盞扔了出去:“柱蟲,查,查清楚!”宮虬氣得渾身發抖。
宮寒深不敢作聲,隻是給洪公公使了眼色,用唇語道:“梅香茶。”洪公公趕緊轉身離開,端來一盞梅香茶:“皇上,消消氣,會查清楚的。”宮虬飲下梅香茶,感覺沸浮的心漸漸靜下來。
洪公公見一位宮侍在外面站着,急得直搓手,走出去問:“何事?”那宮侍在洪公公耳邊低語,洪公公臉色大驚,揮了一下手,那宮侍便匆匆離開了。洪公公急急地走了進來,差點摔倒,宮寒深趕緊扶住了。
宮虬道:“何事,如此慌張?”洪公公張口而出:“皇上,雪梅園的梅花全沒了。”宮虬道:“梅花沒了,有什麽打緊,風吹……”話沒說完,愣了一下:“你是說全沒了?”洪公公道:“梅樹全秃了,地上卻一朵雪梅花都沒有。”
宮寒深臉色慘白:“宮裏可還摘有雪梅花?”洪公公道:“每天都是現摘現煮的。”宮寒深踉跄一下,差點倒在地上,趕緊扶住桌角。宮虬看到宮寒深臉色慘白,急道:“深兒,你這是怎麽了?”宮寒深着急地說:“父皇,先前進宮的那位戴面具的影衛,他在哪兒?”
宮虬看向洪公公道:“我讓你找的人呢?”洪公公道:“昨天,我把大理司監牢整個查看了一遍,都沒找到人。朱知由大人說那影衛壓根沒進大理司。”宮再叙道:“人根本沒進大理司,帶走他的人不是朱知由,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