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笑着乞饒道:“各位,長得那麽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嘩地一聲,一桶混着羊尿的羊糞便澆到了缑修吾:“二皇子,汗王生氣了,這羊尿羊糞裏還摻了些蜂蜜。”缑修吾臉上一驚:“怎麽還加了蜂蜜?!這草原上的螞蟻嘴巴像鐵鉗一樣。”“這隻是第一桶,二皇子,請等着。汗王說,若你能熬住三天,他就敬你條漢子。你所犯的錯一筆勾銷。”一群扇着鼻子走開。缑修吾哭喪地低頭看着自己,再擡頭看看了遠處燃燒的篝火,眼底閃過一片陰寒,透過黑夜,投向了茫茫的紫焰部。
孤跋宇拍着手,笑着走了過來:“精彩啊,二弟。”缑修吾笑道:“精彩麽?大哥眼睛真是瞎得厲害。”孤跋宇臉色一陰:“二弟啊,我好心來看你,還給你備了酒肉,既然二弟說我眼瞎,那就,算了吧。”端着酒肉而來的人,看到孤跋宇的手,轉頭又往回走去。缑修吾嘴角一勾道:“大哥,自以爲能躲得掉麽?”
孤跋宇道:“這又關我何事?”缑修吾神秘地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大哥,你說是不是?”孤跋宇臉色一變:“難道他知道什麽?如此隐秘,怎麽可能?現在面髓蟲都絕迹了,他怎麽知道真假?難道父皇是爲了雪梅枝罰他。”孤跋宇笑着說:“大哥,慢走。”
庭妩和宮蒼虛帶着一路人進了京。庭妩看着原都城,眼神滿是迷茫。宮蒼虛道:“庭妩,若沒有去處,随我回螭王府,你該回家了。”庭妩一愣:“螭王府,我家?”孫瑤一臉不高興地說:“虛哥哥,你怎麽可以随随便便領一個女子回王府呢?”
宮蒼虛看了一眼孫瑤和朱玉罄,停了一下,輕笑道:“庭妩姑娘,沒有去處,螭王府大。”孫瑤道:“不就幾個人嘛,去丞相府,也挺好的,我正好沒人玩兒呢。”庭妩看着孫瑤:“你竟是丞相之女?”孫瑤笑着說:“是呀,我和虛哥哥可是門當戶對呢。走嘛,去我家。”宮蒼虛的臉瞬間就寒了下來,正要開口:“瑤……”
甯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拉着庭妩的手,擡頭看着庭妩的臉說:“娘親,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們回家。”庭妩道:“回家?回哪兒?”甯庭道:“回将軍府呀。娘親,你的失憶症還沒好嗎?沒關系,甯庭知道路,走吧。”甯庭拉起庭妩就要走。
庭妩道:“好,我們回将軍府,甯庭帶路。”戴着黑面紗的朱玉罄想了一下,還是跟着庭妩而去,金彌駕着馬車也跟了過去。孫瑤看着宮蒼虛道:“虛哥哥,你剛才想說什麽?”宮蒼虛心底一片失落:“我忘了,不記得說什麽了。走,我送你回家。”孫瑤已經耷拉下的臉立刻染上喜色:“虛哥哥,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