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庭一路走一路看,經過一處破敗的寺廟時,甯庭說:“娘親,等等我,我就來。”庭妩跟着走了過去,寺廟裏破敗不堪,堆放着些雜草:“看來,甯庭的朋友是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得和墨甯講講,給他們學點本事,謀條出路。”
正想着,甯庭跑了過來說:“娘親,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庭妩眉頭一蹙,趕緊跟過去,寺廟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甯庭說:“李子、桃子、燕子、杏子說過,他們要到中午才出去找吃的,上午會睡覺。”
庭妩看着地上草被急速拖動的痕迹,用來睡覺的墊蓋物被掀得七零八落,又看了看廟門上血痕,看着甯庭說:“甯庭,你的朋友昨晚被人帶走了。”甯庭倒也沒哭,反倒說:“晚上帶走小孩一定不好人。可不可報官?”
庭妩摸了摸甯庭的頭說:“娘親陪你去報官。”金二在地上走走嗅嗅,邊走邊嗅。庭妩帶着甯庭往南郡衙門走,隔着老遠就聽到哭聲震天。走近一看,地上跪着許多中年夫婦,足足有二三十人,都在哭喊着:“求南郡長官做主,幫我們找回孩子。”
王懷德道:“人海茫茫,如何幫你們找回孩子?深更半夜,孩子丢了,你們都不知道,也配爲人父母。”有人狠狠在臉上抽耳光,痛哭流涕。有人道:“郡守大人,就是那些盜竊财寶的人,官府都會去批捕,更何況是偷小孩的大盜呢?”
王懷德道:“這派人追捕偷孩賊,需要不少費用。這南郡才治過水患,沒錢哪?”一位衣着華貴的人道:“我出白銀一萬兩,若找到我的小孩,我再出一萬兩。”王懷德道:“好,若是各位都這麽想,那就可以。一手交錢,一手收卷宗。”
庭妩俯下身問一位衣着華麗的婦:“你的孩子多大了?是男孩?還是女孩?”那婦女哭着說:“我兒子6歲。昨晚上我親自送上床睡好,鎖好外牆、裏屋,才睡的,而且我們大人就睡在隔壁。一夜裏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起床,門都是打開的。開始以爲是丢了錢财,找了一圈,錢财沒丢,孩子卻沒了。”
庭妩道:“帶我去看看好嗎?或許我可以幫你。”那婦人站起來說:“也沒法可想了。請随我來吧。”庭妩走進那婦人家,深宅大院,還養着幾個護衛,孩子竟然丢了:“婦人,你家這高牆大院的,孩子竟也會丢?”那婦人垂着淚道:“祖上做官,孩他爹經商,境況倒也還好。隻是這孩子一丢,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
庭妩細細看着,搗弄了一下鎖,看着牆跟處新砍斷的心相事成花,問:“這花是什麽時候砍斷的?”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早上就這樣了。也不知爲何,我今早澆花,就暈在旁邊了。喝了幾盅梅香茶才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