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庭學着金彌叫了幾聲。朱玉罄和躺在院裏曬太陽的甯正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抹綠色迎着風輕輕搖動。甯庭從墨甯懷裏掙了下去,跑過去一看:“娘親,娘親,你看雪梅樹,竟然長出葉子了。”朱玉罄跑了過去:“怎麽可能?這才種了幾日。”庭妩過去細細一看,聞了聞道:“是的,是雪梅樹。”
甯庭高興地拍着手道:“金彌、金二,我們要趕快種,今年冬天就能看到雪梅花了。”影衛道:“軍營裏的也長出葉子了。”朱玉罄道:“這也長得太着急了吧。着實詭異。”墨甯道:“詭異沒關系,隻要有用就行。”
甯庭道:“爹爹,我明天還要去種雪梅樹,好不好?”墨甯道:“好,當然可以。隻是不要拿娘親的玉骨扇。”甯庭乖乖地拿出玉骨扇給庭妩:“爹爹給娘親做的,不可以亂拿。”庭妩伸出手輕輕刮了刮甯庭的鼻子:“走,去沐浴更衣。”
正在吃飯的紫衣,覺得菜異常腥膻,捂着嘴跑了去嘔吐。缑修吾道:“你這掌櫃的爲何變得如此嬌氣?”紫衣剛一開口,又是一陣嘔,卻什麽也沒吐出來。缑修吾道:“你是不是生病了?”紫衣道:“可能着涼了。沒關系,睡一覺也許就好了。”缑修吾道:“庭妩來過藥館嗎?”紫衣道:“好些天沒看到人了。”缑修吾道:“我去找她。”
缑修吾走在南郡城的街上四處張望,嘴裏念着:“這該死的墨甯把庭妩帶到哪裏去了?”庭妩道:“缑公子在念叨我?”缑修吾道:“紫衣病了,你去看看。”庭妩走進梅香茶舍,看着臉色焦黃的紫衣,吃了一驚:“紫衣,你這是怎麽了?”紫衣道:“隻是吃不下東西,想吐而已。”
庭妩摸着紫衣的手把脈,眉頭一皺:“紫衣,你竟然懷孕了,孩子是誰的?”紫衣低着頭,收回手,默不作聲。庭妩看向缑修吾:“缑公子,是你的種?”缑修吾一時萬分尴尬,不知說什麽才好。
庭妩拍手一笑:“哈哈,缑修吾你的娘子是紫衣,再不用說我是你末過門的娘子了。”缑修吾垂頭喪氣,心裏萬分懊惱:“真是的,怎麽就偏偏找到庭妩了呢?”庭妩一掌拍在缑修吾身上:“看你這樣子,不情願當爹?渣男。紫衣,若是缑修吾敢欺負你,告訴我,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庭妩轉背拉着紫衣坐下:“你現在可金貴了,好好坐着,讓缑修吾伺候你,否則就把他兒子扒下來。”紫衣看了看缑修吾,顯得特别緊張。庭妩道:“放松,我這就給你開些安胎藥。缑修吾,去找個人照顧紫衣。”缑修吾道:“好。”紫衣聽到這句話,眼睛閃了閃,才有了點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