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妩道:“忍着疼,不許叫。”甯庭道:“娘親,放心,我可以的。”庭妩輕輕紮了一下,一滴血落在那影衛嘴裏,影衛立即睜開眼,咳嗽了幾聲,就完全清醒了。庭妩把着他的脈說:“正常了。”
庭妩詫異地說:“甯庭的血也可以解毒。”甯庭道:“娘親的血可以,甯庭的血當然也可以,我是娘親的兒子呀。”庭妩的眼淚流了出來:“對不起,娘親一直記不起你就是娘親的兒子。”甯庭也哭了,滾下淚來:“娘親受了重傷,不記得了,沒關系,甯庭記得就好。”
墨甯道:“靠你們母子的血救人,我終不願意。廣種雪梅樹。所有佑原軍周圍全種上雪梅樹,待花開,收集梅花,軍中以此茶煮茶,配此花囊。”庭妩把雪梅樹種交給影衛。甯庭對金彌說:“我們去砍掉那些害人的花。”金彌白眼一翻,身子一彈,倒在地上裝暈過去。金二在旁嗚咽。甯庭說:“放心,我的血可以救你。”金彌一翻就跳了起來。
一身狼狽的宮寒深飛馬入京城,直往慧集殿跑,邊跑還邊看有沒有人看到。守殿門的侍衛差點沒認出來。宮寒深把玉牌一亮,道:“快去通報。”侍衛一看,趕緊通報。洪公公快速走了出來:“太子殿下,出了何事?”
宮寒深道:“見了皇上再說。”宮虬看着宮寒深的樣子說:“洪公公,備水備衣。去找甯器來。”洪公公一走。宮虬道:“快說,出了何事。”宮虬把在南郡的事事無巨細,全都說了出來,從懷裏拿出一包雪梅花和雪梅樹種。
宮虬道:“心想事成花,迷神粉,三十萬大軍,呵,狼子野心。”甯器匆匆而來,看了一眼一身狼狽的宮寒深。宮虬道:“準備得如何了?”甯器道:“甯字佐将已得皇上密令,将軍囑咐,諸事皆在暗中準備中,半月時間足矣。”
宮再叙道:“将軍,墨甯?”甯器道:“護你離開的便是将軍。”宮虬道:“佑原軍以護衛蒼生爲責,即使我不在了,他們依然會這麽做。”甯器道:“将軍傳話,廣種雪梅樹、收集雪梅花、熬煮梅香茶,暗配雪梅香囊。”宮虬道:“照做,去吧。”
宮螭進了慧集殿。宮虬道:“螭弟,你螭王府可養着箭術極高的射手?”宮螭一愣道:“沒有。我的親衛都是甯器從禁軍裏選拔的。”宮虬道:“螭王府的其它事情,你可有關注?”宮螭道:“偶爾過問蒼虛的事情,其餘皆不過問。”
宮虬把宮寒深在南郡的事情說了一遍,出說庭妩和墨甯受箭傷的事情。宮螭神色驚愕:“皇上的猜想是蒲思柳派的人殺了庭妩,這個毒婦。”宮虬拿出一幅畫,道:“螭弟,你可見過這個?”宮螭仔細地看着:“當年,先太子中的箭上有此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