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妩道:“他們是眼瞎了,耳聾了,還是失心了,鹽工在受虐待,他們不管嗎?”墨甯道:“我認識的太子不是這樣的。你說對了,他們失心了。那茶有問題。”庭妩回想了一下那茶上的紫黑之氣:“那茶裏有心想事成花。”
王懷德道:“太子此次到南郡巡察甚是辛苦,午間鹽場也沒頓像樣的飯。晚間,去茫莽河上畫舫内吃頓便飯,順便看看茫莽河兩岸的民風民情。”宮寒深道:“也好,正要去看看河堤的情況。”
宮再叙看着王懷德露出微笑來。“真晦氣,竟死了,也别死在場門口。扔出去。”一道細細的聲音傳入庭妩耳中。庭妩嗖地一聲飛了出去,落到那鹽工的身邊:“讓開。”庭妩把了一下鹽工的脈,打開銀針包,一針紮在人中穴,一針紮在太淵穴上。
那鹽工長長地籲了口氣,緩緩睜開眼。庭妩扯過那監工的水袋,把水倒在鹽工頭上,再給鹽工喝了點水,抓出一把雪梅花道:“帶回去煮茶喝。好好睡一覺,能保命。”監工看着庭妩美貌,又四處看了一下,搓了一下手道:“姑娘,你把我的水囊給了那窮鹽工,不該說點什麽嗎?”
庭妩收起銀針道:“想死嗎?”監工以爲自己聽錯了,哈哈大笑:“美人,你真是太可愛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庭妩冷聲道:“是嗎?”那監工直朝庭妩撲去,庭妩身子後滑。那監工連衣角都沒摸到,看着俊俏帶霜的庭妩,咽了下口水道:“美人,跟了我,定不讓你受委屈,吃香的喝辣的。”說着,整個人便撲向了庭妩。
庭妩看着那副嘴臉,實在想吐,抓住監工的手指用力反掰。一陣殺豬的聲音響起。墨甯嘴角微微一揚,原本踏出去的腳收了回去。缑修吾和宮蒼虛像有感應一般,倏地向這邊飄來。
缑修吾一腳便踢向那監工,那監工頓時昏了過去。庭妩道一笑道:“那個鹽工快死了,你們都聽到了,爲什麽不出現?”缑修吾道:“我沒聽到。”宮蒼虛卻隻是呆呆地看着庭妩,眼裏滿是淚水,手一直在顫抖。
庭妩道:“人命如草芥,遠不如這鹽場的鹽值錢。每日工錢20文,每斤鹽500文。拿銀子來。”缑修吾道:“何用?”庭妩道:“賠命。”宮蒼虛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庭妩。缑修吾擋住道:“美人,你隻能用我的錢。”說着,拿出銀子放到庭妩手上。庭妩把銀子放在鹽工的手上:“回去,趕緊回去,别來了。”
宮蒼虛一笑:“二皇子,很有錢?”缑修吾道:“比你有錢。”庭妩道:“是,缑公子有的是錢,原國百姓的血汗錢。”缑修吾臉色變了:“庭妩,今日爲何在此?”庭妩道:“買不起鹽,來偷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