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走到庭妩身邊,哭喪着臉:“庭妩,你怎麽可以把我親手給你做的簪子送給那個婦人?”庭妩看向缑修吾道:“對不起,我以爲是你随便買的。”缑修吾道:“庭妩,給别人的東西,我會随便買,給你的我從不随便。你是我末過門的娘子。”
墨甯道:“二皇子,夠了。”缑修吾道:“怎麽叫夠了?我的娘子唉。”墨甯道:“不戳穿你,你不罷休?”缑修吾眼珠一轉,還真是把嘴閉上了。庭妩無心他倆的對話,隻顧着往前走,卻不知後面跟着許多富貴家的公子們。
那一路走去,真是浩浩蕩蕩。庭妩并沒有意識到,隻顧兩迷茫地往前走,直到眼前也有人盯着看時,才猛然一回頭,那後頭多少俊俏公子,嬌俏娘子。庭妩下意識拉着墨甯的手道:“那麽多人,都是來看你的?”墨甯道:“也有看你的。”缑修吾道:“自然也有看我的。”
墨甯看了下牽着甯庭說:“跟甯正哥哥回去,爹爹要帶娘親跑。”甯庭歪着頭看了一圈,小嘴一咧,笑道:“快跑,不然娘親要被搶走,爹爹也要被搶走了。”放開墨甯的手,拉着甯正的手走到了一邊。
墨甯說:“跑!”拉着庭妩的手就飛竄上房頂,幾下就不見了蹤影,缑修吾趕緊追了過去。留一人驚愕地看着:“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不該見其影。”“算了,高攀不上。”但仍有人不死心,四處張望找尋。
走遍狐都邊境,又回到原國邊境,所有的路口,醫藥館,宮蒼虛都去找,失魂落魄,滿面胡茬,沒有一絲消息。身邊的仆人說:“小王爺,咱們先回去再說。硬找硬不着,咱們就慢慢來。”
蒲思柳看到萍落送來的人畫像,籁籁落淚:“萍落,這可如何是好?這樣下去,虛兒會沒命的。”萍落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隻沉默着不作聲。蒲思柳急得在屋裏轉來轉去:“萍落,快收拾東西,我要去找虛兒,我要去把他接回來。”
萍落道:“小姐,舟車勞頓,行蹤不定,你會受不了的。”蒲思柳道:“身上的這點護身的功夫我還是有的。”萍落:“好,我馬上安排。”很快,一輛馬車從螭王府離開。當蒲思柳出現在宮蒼虛身邊時,宮蒼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母子相見,相視無言,蒲思柳的眼淚啪啪地滾落下來。
蒲思柳泣不成聲:“虛兒,娘錯了,娘錯了。虛兒。”宮蒼虛隻是看着蒲思柳,眼裏有着怨恨,有着自責。蒲思柳給宮蒼虛喂粥,宮蒼虛一言不發地扭過頭去。蒲思柳放下碗伏在宮蒼虛的被子上悲痛大哭:“虛兒,隻要你願意吃飯,願意好起來,你要娘做什麽都可以。”